“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那個孩子,不喜歡我殺那些女人,不喜歡我殺那些俘虜……可是這是戰爭,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如果他們不死,就會有更多的我們的人死……”阮君濕熱的紅唇輕輕覆住吳憂的嘴唇,封住了吳憂下麵的話語。


    “你原諒我了?”良久,吳憂捧起妻子的臉,細細打量著問道。


    “嗯。其實是我不對。”阮君的俏臉嬌艷欲滴,“說實話,以前我心裏雖然想著你,卻總覺得你在戰場上實在太殘酷了,根本不像是我老公原來的樣子了,而且你那樣殘忍地對待婦女孩子……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錯,也就和你一直賭氣不肯見你。直到今天,看到全城這麽多百姓對你這麽熱烈的擁護……我才知道,自己多狹隘,以前錯的多厲害……我的夫君是世上最偉大的英雄!”


    “於是你就跑回來了?還這麽主動*?嗬嗬,是不是已經打算用實際行動彌補我受傷的心靈了?”吳憂一臉壞笑,悄悄伸出黑手。


    “討厭!人家是女人嘛,是你的老婆哦,所以不管怎麽任性你都要原諒人家啦……唔……不要……你這冤家……別動那裏……”


    吳憂輕輕在阮君耳邊吹氣道:“人生得此佳偶,夫復何求?”


    阮君被他情意綿綿的話語和動作弄得渾身酥軟,她意亂情迷,星眸半閉,小嘴微張,一副任君採摘的嬌懶樣兒。


    雲雨初歇,吳憂的指尖輕輕滑過阮君光潔無暇的肌膚,細細的刺痛讓阮君的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粒。


    “小君,再給我講講筱筱吧。咱們的女兒好麽?”吳憂的手指在阮君背上輕輕轉著圈子。


    “我也不知道,”阮君的眸子裏也似泛起了淚光,“阿香應該能照管好她吧。她是筱筱的親姨姨,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可是我很想看看她,現在該有一歲多了吧,會不會走路了?再說說她的樣子吧,她長得像你麽?”


    “鼻子象我,可是眉眼都像你呢。”


    “嗬嗬,那麽一定是個小美人兒,長大了得迷死多少男人哪?”


    “哼,要教她練武,成為絕世高手,不能象媽媽一樣沒出息,盡讓臭男人占便宜。”


    “喲,你在罵我了!看我怎麽罰你!”


    ……


    良久,“那天,我在寧家那邊感覺到了一個法師的氣息。”


    “你去他們那裏做什麽?”


    “還不是替你打探打探情報,別吃了人家的暗虧。”


    “還是老婆關心我!”順便偷吻一個。


    “別打岔!有法師並不稀奇,可是這個法師的身份就奇怪了,你猜猜是誰?”


    “……這讓人怎麽猜?”


    “這時候你倒是笨得象豬一樣了!是水凝!”


    “她?四妹?不可能!她應該在靈州啊。會不會弄錯?你見到她了麽?”


    “不會錯的。不同法師修煉的道門不同,很好分辨,就象你一看到人出手就知道他用的是什麽功夫一樣。一般來說法師體質都異於常人,他們身上的真元狀態、修煉的法門都決定了每個人的獨特氣質,比看到外表的容貌更可信。我和水凝共事過一段時間,還就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交換過心得,不可能會錯。”


    “那麽……她為什麽不來找我?”


    “可能……是不想插手你和寧氏的鬥爭吧。那天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甚至暗中交了一次手,她就知道是我來了,她沒露麵,沒有再出手,卻也沒有走,可能是怕我做什麽不利於寧家的事情吧。大家撕破了臉皮並不好看。”


    吳憂沉默良久道:“小妹長大了,我們都變了。”過了一會兒又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法師們有那麽強大的能力,用於戰場肯定是不可忽視的助力,各大勢力豢養的法師數量也不少,為什麽他們隻做一些輔助性工作,卻從不出現在正規戰場上呢?”


    阮君嘆了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本來修道的人是不應參予世俗間的事務的,包括婚嫁……”她愛憐地撫摸著吳憂的稜角分明的臉龐,“世間修道的人何止千萬,可是真正修成仙道的又有幾人?多數人還要生活在人世間。法師更多的成為了一種職業。但是——”她的語調慢慢轉為悲哀,“民間對於法師更多的是敵意,因為法師們探索的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領域。法師們掌握了一般人所難以企及的力量。周國建國以來,歷史上曾發動了幾次大規模的滅法運動,就是怕強大的法師威脅帝國統治的根基。數量本來就稀少的法師們無法與強大的國家暴力相抗衡,隻得團結自保,以求生存下去。如今雖然少見對法師的迫害了,但是各地仍不時有所謂‘妖人’被活活燒死釘死,人們對法師仍然敵視不信任。有鑑於此,法師們達成了一個共同的默契,不在戰場上自相殘殺,後來更是推廣到不參予正規戰場。法師之間不為凡人的事情爭鬥,這是規矩。”


    吳憂深感有趣,問道:“那麽如果我被一個法師殺死了,你也不會與那個法師爭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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