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葦,懷州高賢,劉向以師事之,此人行事一向低調,不怎麽拋頭露麵,多數時間過著隱居生活,不過劉向有大事必定找他商議。據聞此人是個文武全才的人物。他的意見對劉向的決定有很大的影響。


    “許德民,與劉夢葦齊名,不同於劉夢葦的低調,他主動出仕投奔劉向,是劉向的重要謀士。這人才高心傲,和懷州其他人相處不來,獨與劉向談得來。而且此人詩文俱佳,經常與劉向互相唱和,劉向不以下屬視之,稱之為友,身分地位淩駕於懷州其它謀士之上。


    “林清泉、百裏慕各有專長,都是難得的人才,是懷州軍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和井麟配合默契,這幾個人在一起,絕對是難啃的硬骨頭。


    “除了這些人之外,劉向手下還收留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比如惡名昭著的橫山五虎等人。我多方刺探得知,這些人專門為劉向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懷州人稱之為‘爪牙’。‘爪牙’掌管的暗探組織在懷州幾乎無孔不入,懷州人對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在懷州要小心防範的是這些人。”


    一時間屋裏靜悄悄的,阮君先打破沉默問道:“你可知道我大姐情況怎樣了?”見呼保義麵帶猶豫之色,阮君有點急了,離座而起道:“是不是我大姐出了什麽意外?”


    呼保義斟酌詞句道:“屬下最後一次在公共場合見到寧小姐是一年前,最近一次聽說寧小姐消息是一個月之前。有謠言說……說寧小姐……”


    阮君急道:“我大姐怎樣了?”


    呼保義跪下道:“小人不敢說。”


    吳憂握住阮君的手,阻止阮君繼續追問,柔聲對阮君道:“那些無稽謠言不聽也罷。我們回頭自行查探罷了。畢竟眼見為實,不必理會謠言。”又對呼保義道:“麻煩您指點我們去刺史府道路。”


    呼保義欲言又止,停了半晌方道:“先生莫非要去探那刺史府?此事萬萬行不得!那刺史府防衛森嚴,又是‘爪牙’總部所在,常人都不敢靠近。說來慚愧,我曾經幾次派精幹弟兄前去刺探,結果……唉,一個也沒有回來。我也曾親自出馬,不過還沒有接近刺史府百米就被人發覺,要不是兩個弟兄拚死引開追兵,我恐怕也不能坐在這裏安心同各位講話了。”


    紀冰清問道:“什麽人這樣厲害,居然可以相距百步就感知敵人?”


    阮君道:“恐怕是一種用於預警的法陣。我曾經聽師父說過,如果是法力強大的法師甚至可以布設方圓數裏的這種預警法陣。”


    紀冰清好奇道:“那你可以布設多遠?”


    阮君麵露愧色道:“我隻能設置不到五十米的警戒,而且隻能維持兩個小時。這麽看來劉向手下必定還有強大的法師助陣,在他的警戒範圍內,我沒有把握避過這個法師的耳目。”


    吳憂笑道:“隻要咱們想辦法,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我有一條計策在此,不過需要大家的配合。”


    當下讓呼保義去叫楊影等人下來,順便去做一些準備。阮君和紀冰清都想聽聽吳憂的計策,不過吳憂堅決不說,隻道說出來就不靈了。不一刻,楊影、清風、鳴鳳三人來到,吳憂吩咐幾人分頭行事。


    楊影隱約猜到一些,有點擔憂地問道:“吳兄此計是否太險?萬一……”


    吳憂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有七成把握達成此計,若再加上你們的配合,可保收到全功。關鍵是你們發動的時機,我們分頭行事之後,短期內不再聯繫,你們要隨機應變,不必死守一個時間,當斷則斷,此計成功與否可以說全仗你們了。”


    楊影向吳憂拱手道:“自靈州出來時郡主一再吩咐不可讓先生身處險境,然而楊影自忖無論是智計還是應變都遠不及先生,隻能盡力完成先生的計劃,希望先生早離險境。”


    吳憂忙還禮道:“楊兄說哪裏話,咱們都是為了振興大周,你我還是以兄弟相稱,不要叫先生什麽的那麽生分。”


    楊影謝道:“楊影確實是對先生佩服,先生智略過人,膽識超群,楊影自問不及,不敢以兄自居。”


    吳憂無奈道:“你大我小,我叫你一聲大哥也是應當的麽。算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們時間緊迫,大家開始行動吧。小心點兒‘爪牙’的暗探組織,這些傢夥恐怕實力遠在我們估計之上。”


    楊影躬身領命。紀冰清等四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太明白兩人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吳憂心中卻知道,楊影從這時候起,對自己才算真正敬服了。


    當下眾人各按吳憂吩咐行動,分頭離開。


    不一會兒,呼保義回到密室,密室內隻剩下了吳憂和呼保義兩人。


    吳憂想了片刻才緩緩對呼保義道:“剛才我沒讓阮君問,就怕她知道結果會受不了,現在我想確認一下寧小姐的事情。”


    呼保義道:“有流言說——說寧小姐就是‘爪牙’的頭目。不過誰也沒有見過‘爪牙’的頭目,雖然可以肯定是一個年輕女子,不過不能肯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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