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剛發出中越海上自衛反擊戰的指令後,完全不同於30年前的那場陸地邊界的自衛反擊戰。在北部越南邊境地區沒有驚天動地的火箭炮、重炮的轟鳴和火焰,更沒有萬軍齊發越過邊界的坦克、軍車掀起的滾滾煙塵。及其稀疏地部署在荒山野地的12座預警雷達天線被毀,不會引起越南老百姓的反應。接踵而來的80枚m─9飛彈打擊的是防空指揮中心、空軍基地和防空飛彈陣地等目標,對老百姓也沒有什麽影響。甚至隨之而來的攻擊機和轟炸機的精確打擊,能感覺到的人群也很小,不少人看到機場和軍港升起的滾滾濃煙。


    更不同於30年前的是,幾乎越南全境的三軍都遭受了狂烈的打擊,而中越邊境的越軍邊防部隊反而相對“輕鬆”得多。


    劉全政大將是參加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的一位營長,王剛則參加了其後的“十年論戰”算是抓住了反擊戰的“尾巴”。他們感到十分欣慰,30年來我軍似乎是從“文化大革命”的混沌中猛醒過來,已經恢復了世界強國的地位,有能力來更好地解決這個南部的心腹大患了。精幹高效的參謀人員在邢宗強大將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按預案在檢查戰役的展開,實在是因為這次是我軍首次以空襲為主的大戰役,而且涉及的戰略目標太重要─一舉擺平越南小霸,所以邢總長在兢兢業業地關注著戰局的展開,不過似乎沒有什麽事需要他幹預的。


    “劉部長,今天的情況似乎正好與當年翻了個,陸軍暫時倒是沒事幹了。真是有意思。”王剛興致很高。


    “是啊,對我軍的地麵攻擊越軍也許還可以扛一下,但是空軍和海軍的全麵打擊他們是絕對扛不住的。我希望空軍能打得更好一些,這樣海軍就可以得到更好的鍛鍊了。”


    “無所事事”的邢總長聽到了這句話,也過來了:“劉部長放心,連(祁星空軍)司令員已經報來好消息了,越軍隻有61架戰機能冒險升空,被埋伏的隱形小飛機一下子幹掉了15架,隻有46架升空加上12架巡邏機根本不夠我軍護航戰機分配的呢。我們已經指令空軍隻要擊傷那些越軍護衛艦就可以了,羅勁風的艦隊正全速趕往戰區,那些護衛艦絕對逃不掉。隻是想不到30年後又要與越軍大幹一場了。”


    邢總長也是參加過當年反擊戰的老將,所以有此感慨。我國全力支持、指導,費了將近200億美元的資金和數千名戰士的生命,居然養出了如此的一條惡狼,反過身來咬自己的恩人,而且是如此地狂妄、如此地狠毒,這是每一個中國軍人和絕大多數民眾始終不能擇懷的。


    劉部長以堅定的語氣舒展了一位老戰士的胸懷:“30年前我軍盡管作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受製於我軍當時的能力和國際環境,沒有能傷到小霸的筋骨。去年換了個角度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下。這次看來能基本解決問題。杜政明買了那麽多的艦艇、飛機、飛彈正好給我軍當靶艦、靶機、靶彈。不過我可不想戰後還給他們留下1艘艦艇、1架戰機,北方的海空基地全部摧毀。至於南方的基地則盡量保存,南方政府已經答應由我們來用。南方政府也同意不擴大原來的地域,還是以17度線、賢良河為界。受了北方34年的殘暴統治,南方人民終於認清了河內集團的本性了。藉此機會,我們將讓杜政明集團再也沒有本錢來向我們挑戰。這一下也許可以保有幾十年的平安。”


    邢宗強猶豫了一下,說了他的一個想法:“主席,我作一個大膽的假設,河內如果承受不了這次的打擊,換一個領導人,作出一些讓步。我們將中止行動,重新與他們建立友好關係嗎?”


    我們吃越南人的虧太大了,他們就是以什麽“同誌、兄弟情誼”騙取了我國的多少物資啊。


    王剛沉思著說道:“當年我國支持越南抗擊美國的侵略,也是向美軍展示了我軍的力量,同時極大地削弱了美國的國力,否則其後不會那麽容易建立起中美相對緩和的關係。確實我們也應該反思當時的一些做法。中央的態度很明確,觀察河內領導集團是否確實轉變態度,標準很簡單,必須賠償當年被驅趕的幾百萬華人的損失,承認我國擁有南沙群島的主權。在此前提下我國可以與他們保持正常的關係,但決不會給他們一件武器,暫時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無償援助。


    “而我國支持南方人民獨立的方針不會變,不會允許河內當局再次向寮國擴張。我們將瞪大眼睛注視他們的行動,決不允許他們再次把越南北方人民綁上他們的戰車。”


    河內,主席宮地下指揮中心,9月9日23:20。


    我軍第一波空中打擊約2100噸彈藥的精確攻擊摧毀了越軍的62個重點軍事目標,越軍高層的感受就隻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了。河內郊外的總參謀部、首都和全國的空防指揮中心都是重點打擊的對象。內排、海防、鴻基、錦普等周邊海、空軍基地遭受的慘重打擊更是讓越軍總部震驚。當空中巡邏的12架戰機及冒死從野戰機場升空的61架戰機,被中國空軍護航機群悉數擊落的消息傳到主席宮深入地下的指揮部時,不少人產生了絕望的情緒。1979年的中越戰爭後,越軍的空防係統在俄國專家的指導下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也無力完全廢除當年中國幫助架構的框架。現在機場的塔台、跑道被毀、油庫升騰起烈焰,軍港內的運輸艦、碼頭、指揮係統、油庫均遭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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