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極可能是設個陷阱。如果這個問題能解決,西伯利亞的開發得到龐大的日本資金的推動,可以增加我國經濟的活力。”總統的回答模稜兩可,顯露了既希望得到大筆開發資金,又怕日本人搞鬼的矛盾心情。當年葉爾欽總統吃美國人的“空心湯糰”,簡直讓幾代的俄國人都心有餘悸。


    “總統閣下,我有一個提議也許能解開這個疑團。閣下隻要查一下前蘇聯三十年代的地圖就可以看出,張鼓峰地區那時還是中國的領土。後來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成為了俄國的領土,我們兩國也以條約確定了這一點。如果俄國能把這22平方公裏的土地歸還中國,我們願意為俄國幾十年來在這片土地上的開發活動支付22億元的補償費。那麽以之類比,日本也必須為北方四島的4996平方公裏的土地支付4996億元的補償費,而不是虛無縹緲的240億美元的投資。”


    王剛幾乎是一口氣用流利的俄語說出了他的提議,然而總統對領土問題太敏感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王剛也想趁機發難,從俄國收回領土。他忍不住大聲質問:“主席先生(已經不是閣下了),你(不是您)欺人太甚了,中國想毀約重開領土爭端嗎?”


    由於聲音太響,甚至驚動了外麵的總統助理,他匆忙推門入內,被總統怒視一眼揮手趕退。我方人員卻在外麵端坐不動。


    王剛也提高了聲音:“閣下,請您冷靜點。我希望為俄國戳穿日本人的詭計弄來幾百億美元的現金,難道是削弱俄國的力量?這22平方公裏的土地就這麽神奇,能改變中俄的力量對比?請閣下查對一下,當年俄國與我國劃定東部邊界時,涉及了上萬平方公裏土地的轉移,那又怎麽說呢?”


    波諾馬廖夫總統靜下來一想,也確實如此。張鼓峰地區是當年蘇聯紅軍從日本人手中奪來的,如今能為後代的俄國帶來22億元的收入也是意外的好事。更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可以堵住那幫議員的口了:“中國願意為收回22平方公裏的土地支付22億元的補償費。那麽日本必須為收回北方四島支付4996億元的補償費。日本並不比中國窮,四島的土地也不比張鼓峰的差。”日本人也必須在四島和現金之間作出決策,“補償費”真是太妙了。


    他站了起來,伸出大手:“謝謝閣下的好提議,我還要與各方研究一下。希望4月17日在‘上海五國’的上海會議上,有一個結論。”


    緊握的大手傳遞著信心。日本人還不知道王剛又對他們布下了一步必殺的好棋。


    由於平息了事態,中俄首腦的聯合聲明又為中俄合作奠定了新的基礎。莫斯科的不少華人企業紛紛擇吉重新開張,不過幾年後也未能恢復到事件前的水平。向烏克蘭的投資卻藉此機會大規模展開,烏克蘭政府的優惠措施很紮實,他們一心吸引華商的大規模投資,以擺脫全球經濟危機的影響。我國的西安飛機製造集團公司在3月底正式與安東諾夫航空設計局簽約,合作改進安-225巨型運輸機的設計,以我國的金龍電池、半導體空調係統改進其供電、電氣係統、空調係統,並由我國提供鎂鈉合金和焊接技術,盡快投入批產。我國簽約購買2架改進型的,並取得4架的生產許可,將在安東諾夫設計局專家的幫助下將改用電動螺旋槳來推進。其實俄國的不少廠商也從中獲得了不少分包合同。


    同時恢復了與蘇霍伊集團合作開發的kp-860超巨型運輸機項目,由於我國戰略上的需要,我方加大了投資力度。預計5月底就能進行樣機試飛。這是一項意義深遠的引進技術,在這裏稍作介紹。


    在大多數國人的心目中蘇霍伊是生產戰機的,蘇-27係列戰機在國人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實際上蘇霍伊設計局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投入巨大的力量開發民用產品,去年底我國洪都飛機集團(以南昌飛機廠為主組建的)與蘇霍伊合作改進的蘇-29m雙座運動飛機和蘇-31m(注1)單座運動飛機在國際市場上推出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各位千萬不要把它們與蘇-30有什麽聯繫,那可是二款極小的輕型飛機,採用了電動螺旋槳、鎂鈉合金後,安全性大幅度提高,運行成本降低,機型更加優美。在經濟危機時期特技飛行的表演更受歡迎,也許是因為它能鼓舞人們戰勝危機的信心。定單紛紛飛來,各國的特技隊都想以新型飛機創造新的花樣來吸引觀眾。至於雙座型的可用作教練機,各國軍方的定單更是驚人。原來蘇-26係列在全球的需求也就200架。現在接到的定單竟然達280架。而且原來單價在15萬-20萬美元。現在成本雖低了很多,但利用獨家壟斷的地位,把單價提高到20-25萬美元。我國的飛機製造業還學到了不少專有技術。運動飛機有特殊要求:如翼型要上下都凸起,以利於倒飛。要求重量輕、剩餘功率大,加速性好。蘇霍伊能占據很大市場份額是有其獨到之處的。


    不過那隻是合作的開始。kp-860才是重點,這是一款非常了不起的巨型飛機,以300噸的商載或860個座椅將獨占巨型飛機鰲頭。蘇霍伊的設計師很了不起,把這樣一架寬體客機的巡航升阻比做到了19.5,原來氣動效率最高的巨型機是b-52,其巡航升阻比高達18~18.5.可是苦於經費,尤其是難以找到客戶,美國的波音和歐洲的空客集團當然要圍剿這個競爭者。原來計劃最快在2005年出樣機,可是一直在推延。2007年終於找到了西飛集團作合作者,中國軍方決定定購4架運輸機型,中國國際航空公司則定購4架客運型、4架貨運型。中國石油天然氣公司更是定購2架液化天然氣的專用運輸機。有了這樣的基礎定單,投產就有了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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