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在新聞發布會宣示的政策足夠那些敵對勢力消化一陣的了。令人奇怪的是,以往隻要我國在南沙群島稍有行動,越、菲、馬就大叫大嚷,其他東協國家也會在外交上聯合對中國施加壓力。現在緬甸、柬埔寨、寮國已從東協中分化出來了,泰國則在與中國的合作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自然置身事外。越、菲、馬軍方反而默不作聲了,“中國威脅論”的老調也沒有精神彈了。他們都在認真地思索中國的下一步,但願不要自己中彩。


    不過今天在黃岩島海域發生的中菲海戰並非電視畫麵顯示的那麽簡單。既有其偶然性,但又包含了必然性。今天清晨7:00菲利浦.欣可裏斯中校指揮著他引以為豪的“戈達斯”號飛彈護衛艦向黃岩島進發,這隻是例行的巡邏,並非發現了我軍在島上的行動。當然中校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得知在黃岩島周邊來了中國漁船,也想去撈點外快,扣幾條船搞點罰款。


    他的護衛艦可是有點來歷的。菲律賓的國民經濟在馬科斯時代被折騰得十分空虛了,當他們趕走美國駐軍要獨立擔負國家防務時,才發現海軍隻有一些破舊不堪的巡防艦和巡邏艇。要想擴充更新,卻囊中羞澀。直到上世紀末,總算從西班牙(菲律賓曾經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買了3艘飛彈快艇,從美國和澳大利亞買來了6艘400噸級的巡邏艇。原定10艘850-1250噸級的巡邏艦一律在1995年報廢拆解。後來總算留下了1艘1100噸的,去年由西班牙船廠重新裝修一新,還裝備了反艦飛彈、海麻雀防空飛彈、美國的方陣炮等新型裝備,對外改稱為飛彈護衛艦。去年11月中海試成功,菲律賓軍方稱其為提升戰鬥力的典型,將其與引進的16架f-16戰機並列為海軍現代化的重大措施。可惜該艦最大航速隻有24節,動力和電氣部分經常會出點不大不小的毛病。這麽一艘小艦居然有160名艦員,好在菲律賓也算是人口眾多。


    8:40護衛艦離黃岩島隻有13海裏了,中校尚在“戰術中心”喝咖啡,這個中心是小了點,不過還是擠出地方給他騰了塊地方可翹起二郎腿享受咖啡的樂趣。先是雷達兵報告發現了4架直升機,3公裏外有1艘艦艇,接著電訊兵送來了對方的明文電報:“你艦已接近中國領海,請立即轉向。中國海上武警大隊。”


    艦橋上也傳來呼叫告訴中校,對方以旗語和燈光告警。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中校命令,不理他們,繼續前進。“告訴中國人這裏是菲律賓領海,讓他們滾開。”


    電文、旗語、燈光都發了出去。中校趕緊跑上艦橋,“戰術中心”的那些玩意兒經常出毛病,還是眼睛可靠些。一看前方是對方的一艘巡防艦比他的艦還大一些,關鍵是可以搭載重型直升機的。果然在左側後方4公裏處有1架卡-27反潛直升機在盤旋。


    欣可裏斯中校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回幾句“硬話”後,馬上返航,回去再商量對策。然後在戰機的支持下再來作戰,贏麵也可大些。可是這位中校在任中尉時,就參加過抓扣我漁民的“戰鬥”,從“罰款”中撈到過不少好處。中國的巡防艦居然要斷他的財路,如何肯罷休。更要命的是他認定對方不會打“第一槍”。


    “戈麥斯”號在他的指揮下,以24節的全速氣勢洶洶地又挺進了1海裏。


    他看到了對方的旗語:“這是最後警告,你們已經入侵我國領海,必須立即離開。”


    但他看出巡防艦在側向高速移動,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他得意地對副艦長說:“什麽警告,諒他們也不敢動手。把它們給我趕走!”


    副艦長下達了舵令,“戈麥斯”號轉向對準巡防艦壓過去。


    隻見對方的前主炮火光一閃,中校簡直驚呆了:“什麽,中國人開炮了?”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疑問,後甲板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中校在憤怒中竟然命令前主炮回擊的同時發射2枚美製“捕鯨叉”反艦飛彈,想搶先擊沉巡防艦,“教訓”一下敢於反抗的中國人。這是中校犯下的致命錯誤,“憤怒”是指揮官的大忌,隻是中校從軍以來唯一的對手是中國漁民。他本應立即退出戰鬥,因為對方是有備而來,又“敢於”開了第一炮,自己還受到反潛直升機的夾擊。巧的是艦上的雷達和飛彈都未受損傷,2枚“捕鯨叉”先後升空了,這是中校第2次指揮發射飛彈,上一次是在實彈訓練時。


    問題是二艦相距才3公裏,“捕鯨叉”首先斜升到1500米再俯衝下來,氣動舵才能獲得足夠的控製力。第一枚被我巡防艦拋射出去的箔條幹擾彈、熱焰彈和幹擾機發出的強烈電磁波,致偏到海中去了,激起了大股的水柱。第二枚則在俯衝時被我雙37近防炮在2100米的距離擊毀。首次在實戰中證實“雙37”優於西方的6管20毫米的“方陣炮”,後者的有效距離僅2000米。


    再說,中校剛為飛彈的成功發射感到慶幸時,艦上警鈴聲大作。艦橋的擴音器中傳出戰術中心參謀的驚呼:“4枚飛彈來襲!”


    中校本能地發出命令:“立即啟動近防係統。”馬上加了一句:“全速撤離!”


    後麵的一句隻是反映了他的恐懼,實際上是廢話,難道讓艦艇去與飛彈比速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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