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程兵的努力下,7天後一個師部就改建成一個龐大的軍部,現在還稱為“上寮集群”的司令部。占地6平方公裏,除了主指揮部,還有3個預備指揮部都是地下的,有1個營的高炮,1個裝備sa-7輕型防空飛彈的防空營;一個裝備152毫米榴彈炮、130加農炮的重炮團,其餘輕型火炮都裝備在前線山地作戰的4個師了;還有1個警衛營,加上指揮機關總共有3千人呢。


    黎文平少將作為越軍少壯派中的皎皎者深知中國軍隊在裝備上早已不是1979年時的樣子了,當年越軍剛接收了200億美元的軍備,號稱是“世界第三強軍”認為比中國軍隊先進得多,而中國軍隊的裝備卻因為要支持越南的解放戰爭而相當陳舊。那時候越軍也沒有能取得勝利,現在那些美國舊裝備早已破舊不堪,終究已經三十年過去了。現在中國軍隊的裝備已經大大超過越軍,在中印邊境戰中展示的新裝備令全世界各軍事強國都感到震驚。但是黎少將相信精神的力量,他認為經過經商大潮和全麵的獨生子女政策,解放軍已接近美軍成為一支嬌氣十足的軍隊。印軍的那些“鬍子老爺兵”根本就不會打仗,他們的大敗並不表明解放軍的強大。這次他和政委作了深入的思想動員,讓部隊傾聽了被趕回來的非法移民的“哭訴”,據說效果極好。他認為勇敢和熟悉地形是越軍勝過解放軍的地方。在軍事上他作了最能發揮越軍優勢的部署。


    第4裝甲旅和第3軍的坦克團總共有160輛t55、t90主戰坦克、48輛2c3式152毫米自行榴彈炮,可是它們並不能用於上寮的戰區,黎少將把它們部署在山蘿西麵的巴馬、西南的馬江和西北的巡教三處前線作戰部隊的後勤基地,既可以保衛基地,又可以作為火力後盾,盡管152毫米榴彈炮的射程也夠不著作戰地域。尤其在接近奠邊府的巡教部署了86輛坦克、24輛2c3,因為那裏還是24架直升機的前進基地。總部把12架米-24武裝直升機、6架米-8和6架米-17配備給他,他知道解放軍的陸航兵團實力比他強得太多了,並未指望它們去突擊,果然前幾天4架米-8在夜間給幹掉了。他嚴令陸航大隊不得在夜間行動,任務也變為後勤補給和後撤傷員。


    黎少將以437師突擊豐沙裏地區,那裏靠近越南,後勤補給容易些,他的主力第8師要一直攻擊到老中邊境的芒新-琅南塔-孟納莫一線,第9師占領芒賽-班哈南,第10師占據孟誇-班哈雅-班香塔地域接應各方。他把所有的適用於山地作戰的輕型坦克、步兵戰車、單兵防空飛彈、小口徑高射炮和輕型野戰炮都配備給他們。


    攻擊戰術是率先以裝甲部隊衝擊,一旦受阻立即組織步兵分隊攻擊,裝甲車輛的炮火和野戰炮予以火力支持。一旦清除了毀損的裝甲車,再由坦克、裝甲車衝擊。4個師2萬8千人5天的連續突擊,總的來說相當成功,基本已抵達目標地域。當然戰鬥極其殘酷,敵軍的機動火力出乎意料的強大,居然從山頂上向下傾瀉155毫米榴彈,而且是空炸引信,精度又極高。造成了巨大的人員傷亡,陣亡(包括不治身亡的)已達3500人,傷兵反而要少一些。他不得不向前線補充了2500名新兵,各師還在叫兵員不足。更令他震驚的是軍官、通訊兵和偵察兵損失特別大,由於越軍推進速度快,在這種複雜地形根本不可能作全麵搜索,肯定有大批敵軍的特種兵留在越軍後方。他們不但作戰技能高,而且得到無聲無息的電動直升機的機動,造成越軍的重大傷亡。


    黎少將極為重視後勤補給,否則在這種地形是根本不能持續作戰的,盡管有不少越野車,但在雨季不少路段也極難通行,直升機又太少,他太羨慕解放軍的電動直升機了。不過越軍也有絕招,發揚當年在胡誌明小道搞運輸的本領,他組織了2萬名運輸兵,用背架在車輛難以通行的路段轉運物資,好在解放軍沒有大規模動用轟炸機。一開始還蠻管用,可是現在深入寮國後就不太靈了,黎少將這才知道,在山林中的特種兵比美國人的轟炸機還利害。至少有3千個民工被擊斃,他們運送的物資則落入敵軍手中,後來各師派小分隊保護各支運輸隊,可是連這些小分隊也不斷失蹤,現在運出的物資隻有三分之一能到前線。而且他始終沒有得到消滅敵軍主力的報告,至今連一個俘虜都沒有抓到過的事實,實在令他難以接受。


    令他不安的還有通訊、偵察手段落後,他們基本靠目視偵察、少量的裝甲偵察車和抓俘虜(可惜未能如願),再用人工或無線電報話機匯報,高頻無線電通訊全被幹擾壓製,隻能依靠營部以上才有的短波電台來通訊。他知道中國有偵察衛星、高空偵察機和隱形小飛機,不過他相信在山地戰和叢林戰中這些手段並沒有太大的作用,當年美軍的優勢更大,不是也失敗了嗎?越軍的勇猛頑強,單兵和連隊的作戰能力的優勢完全能彌補這些裝備上的差距。


    黎文平少將的觀點基本上代表了越軍高層的思路,他們犯了戰場上最嚴重的錯誤,那就是輕敵。戰爭的規則是最殘酷的,它往往不給你改正錯誤的機會。今天整個白天前線的戰鬥異常激烈,推進速度極慢,人員傷亡卻大增。求援電文大量湧進軍部,軍部又發出道道指令,這一切逃不過天上殲偵-17的電子偵察儀的注視,軍指揮部的位置被確定了。他與參謀們商量後決定,明天各師一定要到達預定位置,然後立即組織有力的後勤保障分隊,殲滅滯留在越軍後方的敵軍。為布置戰事一直忙到16日淩晨1:00,黎少將決定小睡片刻。不過這一覺變成了長眠,這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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