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橫向掠開的刹那,我突然反手向上一揮,一道冰刃急射屋頂,我聽到瓦片碎裂的聲音以及鋒刃割破肌膚的聲響,然後有人從屋頂上跌落下來。


    我衝出房間,然後看見皇柝站在南北房屋中央的空地上,他正在往北方的屋子飛快地走去,他聽見我打開門的聲音,對我說,王,看見一個黑se衣服地人嗎?他剛從你的屋頂上跳下來。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轉過身來看我。


    我說,不要讓那個人走掉。


    於是皇柝身形展動如同一隻逆風飛揚的霰雪鳥,我從來沒有想過皇柝的幻術也是如此高強,我一直以為他隻會白巫術的。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於是轉身奔向潮涯和月神的房間。


    和我預想的一樣,月神不在房間裏麵。可是讓我感到無法解釋的是潮涯居然也不在房間裏麵。她會去什麽地方?或者她是不是已經被西方護法的手下或者就是被西方護法殺掉了?


    我感覺到冰冷從腳下一點一點地升上來。


    片風出先在我的身後,我說,和我一起去北邊的那些房間,有個暗算我的人現在正在裏麵。


    當我趕到北方的那些房間時,皇柝已經站在那裏了。他胸口的長袍被鋒利的劍刃割出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他轉過來對我說,王,那個人穿著黑se的夜行衣,我剛才在山石那裏和他交過手,他善於使冰劍,我胸口的被他的劍鋒掃了一下,然後他就突然一閃身竄進了這邊的房間。


    誰的房間?


    沒有看清楚。可是,他的劍卻掉在這裏。


    他抬起手,手上有一把冰劍,誰都可以看出那絕對不是凡世的東西,那是用幻術凝聚成的劍,鋒利且有靈力凝聚在上麵。


    可是當我從皇柝手上接過那把劍的時候,我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為那把劍的劍柄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讓人覺得格外滑膩,這是劍術裏麵最忌諱的,因為如果一個人連劍都握不穩,那他絕對使不出最好的劍法。可是能夠傷皇柝的人,絕對劍法不會弱。


    在他說話的時候,住在北邊房間裏的人全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站在走廊裏麵。


    熵裂最早出來,因為他根本沒有睡,依然穿著同白天一樣的衣服,甚至頭發都梳理得很整齊,英氣逼人,全身散發出花一樣的味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如同天空上最閃耀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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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問,發生了什麽事?


    我說,有人在我的屋頂上,他剛剛對我進行暗殺。


    我看到熵裂的神se變了。


    他轉過身看著那些人,然後他對皇柝說,你看見他的確是穿的黑se夜行衣?


    絕對是。皇柝望著出現在走廊裏的人,冷冷地說。


    那麽從你追趕他看見他奔入這邊的屋子到現在,一共多少時間?


    不是很長。


    不是很長是多長?熵裂問。


    我突然明白了熵裂的意思,於是我替他問,夠不夠一個人重新換好衣服?


    皇柝一字一頓地說,絕對不夠。


    站在熵裂旁邊的就是那個英俊的配劍少年,我現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伢照,他同熵裂一樣,穿著白se的睡袍,睡袍裏麵是一套白se地睡衣,赤腳,頭發沒有梳理,柔順地披散在肩膀上。


    那個白天衣著華麗高貴可是身份卻最低的老人名字叫潼燮,他批著一件白se的狐皮披風,披風裏麵,是件藍se的繡著一隻青龍的真絲睡袍,看著那隻青龍,我突然想到現在自己就是呆在西方護法青龍的領地上,可是麵對越來越詭異可是完全沒有線索的事情,我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同熵裂一樣還沒有睡的人還有那個白天正坐在軟塌上的那個婦人,她叫銥棹,她的旁邊是那個和她一樣坐在軟塌上的那個肌肉很發達的男子,熵裂告訴我他的名字叫魚破,可是他卻顯然已經入睡了,他是被吵醒的,因為他的臉很紅眼睛裏麵全部是血絲,頭發淩亂,顯然是經過一場大醉。我明白一個人在大醉之後被人吵醒是件多麽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沒有問他問題。


    而那個戴著透明手套的用毒的婦人,熵裂說連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她的外號,而她的外號卻隻有一個字,那就是:針!她穿的卻是一件純黑se的柔軟的睡袍,奇怪的是她的手上依然戴著那個透明的手套,難道她連睡覺的時候都戴著?


    我問皇柝,你是不是說暗殺的人穿的是黑se的衣服?


    是。


    那麽會不會是她?我指著針問皇柝。


    不會。


    為什麽?


    因為那個暗殺您的人穿的是緊身衣,而針卻是穿的寬鬆柔軟的長袍,這種衣服在行動上特別不方便,會發出特別重的聲音。有經驗的暗殺高手絕對不會穿著這種衣服行動。


    所以,這裏隻有你的懷疑最大。我轉過頭去,看著那個白天彈琴的女子說。熵裂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花效,曾經是一家青樓中的有名的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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