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的臉已經因為惱怒而變成了醬紫se。


    我繼續走到那個頭上插著細小銀針的婦人麵前,她笑著問我,難道我也不是?


    你不是。


    為什麽?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一個用毒高手。


    不錯。


    那麽你就不可能是太子。


    為什麽?


    因為用毒的人內心都不是真正的純粹,即使可以成為最好的暗殺高手,卻不能成為統領一方的豪傑,太子既然可以縱橫這個城市,那麽他必然不是依靠暗器用毒來達到目的。而且,就算太子善用毒,那麽也不會在頭發上插上那麽明顯的暗器也不會讓我故意看見你的手套。這本來是你們計策中一個很高明的招數,因為這是暗殺護法的領域,所以你們料定我必然會以為暗殺術越好的人地位就越高。可惜在我的小時候,我的父皇就告訴過我,一個內心不是真正寬廣而偉大的人,是無法達到最高的境界和地位的。


    潮涯走到那個彈琴的女子麵前,對她說,你可以休息了。


    那個女子抬起頭來看這潮涯,沒有說話。


    潮涯笑了,她說,除了蝶澈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樂律,你的樂律裏麵有著最細膩柔軟的感情,你的內心也必定和你的樂律一樣細膩而柔軟,太子不可能擁有像一個純粹的女子一樣細膩的心思,因為即使太子是個女人,那麽她也必定是個有著和男子一樣剛強和堅韌的內心世界。


    然後潮涯坐下來,她說,讓我來彈吧。然後整間房間裏都是那種悠揚華麗如同夢境的樂律,那種曾經感動了歎息牆的樂律。


    月神走到中間軟塌的前麵,對著那個男的說,下來吧,你的地位輪不到坐這個位置。


    那個男的沉默了很久,然後從軟塌上下來,他望著月神,似乎在問你怎麽知道我不是。


    月神說,你的身材太魁梧,可是卻沒有什麽用,那些肌肉隻是徒有其表,完全沒有實用價值,你信不信,潮涯,也就是那個彈琴的女子都可以輕鬆地擊敗你。


    然後月神走到那個女子麵前,彎下腰,她說,太子,見到你很高興。


    可是當月神抬起頭來地時候,她卻是看著那個捶腳的俾女,她說,太子,您可以休息了。


    於是我開心地笑了,月神的判斷和我一樣。真正的太子其實是那個捶腳的俾女。


    然後那個俾女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她站起來,望著我們,歎了口氣,說,你們怎麽會想到是我?


    因為我們排除了那個婦人,而最後剩下的就隻有你。


    太子抬起頭來,我可以看見她的麵容,秀氣的臉可是卻有著不容侵犯的神se,雙目不怒自威。她說,你怎麽知道不是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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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本來我也沒想過是你,而且她沒有任何不適當的舉措。隻是我突然想到,當你的俾女在為你捶腳的時候,你絕對不會是危襟正坐,除非為你捶腳的人才是你真正的主人。而且,太子,你捶腳的手泄露了太多的秘密,你的力量拿捏得格外精確,每次的力道都是一樣的,而且你的手指比一般人靈活很多,無論是用暗器或者召喚法術,都會有更強的威力。


    太子叫那些人全部退下了,月神料得沒錯,那個衣著高貴修指甲的老人的確是身份最低的一個,他走在最後麵。


    當太子換好衣服重新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如同我的弟弟櫻空釋和東方護法傾刃一樣,都是美到極致的男子。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力,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神秘而模糊。


    當所有人退出去之後,太子說,你們來找我做什麽?


    我說,我也不知道,是星軌給我一個夢境,叫我來找你的。


    星軌?熵裂的聲音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盡管他隱藏得很好,可是無法瞞過月神的眼睛,他似乎也知道不能掩飾,所以他咳嗽了一下之後說,對,我認識她。


    然後熵裂告訴我們,原來在熵裂曾經還呆在刃雪城中的時候,星軌曾經救過他,因為星軌在一次占星中偶然發現了熵裂的星象中出現劫數,於是她用夢境提前告訴了熵裂,那個時候熵裂還是冰族裏麵一個即將隱退的幻術師,所以,直到現在他一直感激星軌曾經對他的幫助。


    熵裂說,既然是星軌叫你們來的,那麽你可以問七個問題,隨便什麽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現在你可以開始問了。


    這是不是個普通的凡世?


    不是,這是西方護法用靈力幻化出來的一個結界,裏麵的人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凡世的人,而有些卻是跟隨在西方護法身邊的絕頂的暗殺高手。這個世界中有著一個最大的組織,叫做千羽,因為裏麵所有人的名字都是鳥,最厲害的兩個人是鳳凰和烏鴉。其中最厲害的人不是鳳凰,而是烏鴉。而這個組織的領袖,就是西方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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