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


    兩道聲音同時在李牧的耳邊響起,一道來自君九齡,而另一道,則是久久不見的天宗道首,蝶夢。


    蝶夢穿著一身素色道袍,卻完全掩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材。


    隻是眨眼的功夫,便直接撲到了李牧的懷裏。


    “小蝶?”李牧懷中摟著佳人,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對於兩人的邂逅,直到如今,李牧還是覺得有些…草率。


    對,隻能用草率來形容。


    相比於完全戀愛腦的蘇雨薇。


    以及帶著虧欠,甚至對他抱有些許利用心思的張寒蕊。


    他和蝶夢的感情,就顯得是那麽的莫名其妙。


    堂堂人宗道首,總不能是因為他的男子雄風而折服吧。


    可就是這樣一個胸前有著溝壑的女子,卻對他李牧,莫名其妙的死心塌地。


    最奇怪的是,李牧對她,也有著本能的親近。


    李牧承認自己在女色這方麵抵抗力比較弱,但他卻從未懷疑過蝶夢的真實目的。


    無論是之前渾渾噩噩,還是現在頭腦清明,皆是如此。


    “你怎麽來了?”李牧嗅著蝶夢發絲間的淡淡清香,開口問道。


    聞言,蝶夢眼睛一眯,臉上做出幽怨狀,語氣不忿道,


    “一個多月了,你從南域回來,都沒主動找過我,我還是聽師姐說你回了府。”


    “你這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拋妻棄子?”李牧一愣,雙手抓著蝶夢的肩頭,眼中透著震驚與欣喜,看向她的小腹,


    “你,你有了?”


    看到李牧這樣子,蝶夢是真想一口應下,那樣李牧肯定會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隻可惜,她很清楚,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李牧如今有多高興,等發現她說時謊便有多失落,她不忍心看到李牧失落。


    略一思索,便將責任都推到了李牧的身上,


    “有,怎麽有?你不耕田,還想地裏白長莊稼?”


    李牧嘴角一抽,看來這些日子,蝶夢沒少聽都城那些深閨怨婦的抱怨。


    但蝶夢這話屬實在理,便死命搖頭道,


    “不想,不想。”


    “我這不是正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就出現了。”李牧張口就來。


    說實話,若非再見蝶夢,她都快將這女人忘了。


    蝶夢眯了眯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隨即白皙玉手朝著李牧一攤,開口道,


    “一個金元寶,我就原諒你。”


    就在這時,君九齡急切的聲音,突然在李牧的耳邊響起,


    “狗男人,她,她身上有你的氣息!”


    李牧心說,這不是廢話嘛。


    我之前昏迷的時候,她不知解鎖了多少姿勢。


    別說氣息,她連形狀都是我的。


    李牧如今還記得那鋪的滿地的春宮畫冊,說起來,蝶夢比陸蒹葭虎多了。


    君九齡雖不知李牧在想什麽,卻知一定沒想好事,語氣憤憤道,


    “我是說,青蓮化生訣,她身上,有青蓮化生訣的氣息。”


    “當真?”李牧一驚,有些詫異的看向蝶夢。


    蝶夢還當李牧不想給銀子,當即板起臉來,


    “不給銀子也行,你今晚陪我論道!”


    “我聽說你又要離開,這次準備走多久?”


    君九齡見李牧呆愣愣的也不說話,更是急的不行,當即叫道,


    “愣著幹嘛,她是你的女人吧,你快開口問啊。”


    “奧,奧!”李牧這才反應,趕忙看著蝶夢的眼睛,開口問道,


    “小蝶,你可知青蓮化生訣?”


    蝶夢見李牧這認真樣子,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思索了許久,這才說道,


    “我印象中天宗應該沒有這樣的功法,李朗不如與我回天宗翻翻藏書?”


    “也好,事不宜遲……”李牧點頭,正要答應。


    自己的右手就一個大巴掌呼向了自己的腦後,隨之而來的是君九齡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你是白癡嗎?本姑娘說她身上有青蓮化生訣的氣息,說明她修煉了類似的功法!”


    聞言,李牧老臉一紅,不是他蠢,是完全沒回過味來,也不聽君九齡繼續嚷嚷,重新問道,


    “小蝶,你可有修煉其餘天宗弟子沒有修煉過的功法?”


    誰知,蝶夢聽到這話,臉上卻是閃過一抹紅霞,嫵媚勾人的眸子白了李牧一眼,沒好氣道,


    “你這人,明知故問,非要拿這事來臊我。”


    李牧怔了怔,完全沒有看懂蝶夢這副姿態的意思。


    良久,方才一拍腦門道,“我竟忘了!《心齋》!”


    “小蝶,你能不能將《心齋》的功法給我?”


    李牧開口,心中有些忐忑。


    雖然兩人已經是負距離的關係,但李牧很清楚,這個時代索要另一半的功法,遠比穿越前,妻子問丈夫要工資卡密碼嚴重的多。


    聞言,蝶夢微微蹙眉,試探問道,“你想用心齋救人?男人?”


    也隻有這個可能,對方若是女人,李牧有更厲害的手段。


    “嗯……不是,我是想自己修煉,可以嗎,這對我很重要。”


    李牧點頭,蝶夢這說法也沒錯,但他可不想生出什麽奇怪的誤會,趕忙又解釋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然而,蝶夢接下來的話,卻讓李牧有些摸不著頭腦。


    “也許,也許有這功法的原因在,但我確信,對你都是出自我的本心,所以李朗大可不必如此。”


    蝶夢的語氣很淡,表情卻十分認真。


    眸中波光粼粼,用力的握住了李牧的手,一字一句道,


    “我相信,李郎對我也是如此,什麽爐鼎不爐鼎的,我不在乎,李朗也不要多想可好。”


    “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爐鼎?”李牧目光一凝,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然而,蝶夢聽到李牧的話,臉色卻是一變,脫口道,


    “李郎不知?”


    “沒,沒什麽。那個,那個宗裏還有事要處理,我,我先走了。”


    旋即,轉身便打算離開。


    可李牧哪會讓她就這樣離開,一把攬住蝶夢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沉聲道,


    “心齋是爐鼎功法?”


    “是,是…的。”蝶夢頷首,不知為何,看到李牧這樣的表情,她本能的不想抗拒,更不會說謊。


    “那你為何要修煉?我記得天宗有規定,早就不允許弟子修煉這門功法。”


    李牧又問。


    “這是隻有道首才知道的秘辛,師父也曾修煉過心齋,師父的師父也修煉過,隻不過她們都沒我這麽幸運。”


    蝶夢語氣平淡,然而看向李牧的目光卻滿是愛意。


    “你管這叫幸運?”李牧蹙著眉,爐鼎這兩個字,聽起來著實有些刺耳。


    蝶夢搖頭,嘴角掛著笑容,她能清晰感受到,李牧此時對她的關心,


    “先輩曾言,這是天宗欠下的債,自是應由天宗弟子償還,李郎不用因此覺得……”


    “放屁!既是先輩欠的債,讓她自己還去,和你有什麽關係?”


    聽到這話,李牧更怒了,上下打量了蝶夢一番,捧起她嬌俏的臉蛋問道,


    “你老實告訴我,我們……那樣,那樣以後,可對你身子有什麽損傷?”


    “李郎~”蝶夢眼中含淚,一雙美眸癡癡的望著李牧,搖頭道,


    “沒有,沒有,李朗,別再問了,我們就,就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次奧!好什麽!哪個腦殘定的破規矩,老子去掘了她的墳!”


    李牧抓住蝶夢的手腕,眼角隱隱有黑氣閃爍。


    蝶夢吃痛,卻不敢言語,貝齒死死咬著下唇。


    她雖清楚,李牧的怒氣都是因為心疼她,卻對李牧如今這個樣子有些畏懼。


    “狗男人!你冷靜些,莫要被那戾氣影響了心智!”


    這時,君九齡的低嗬聲在李牧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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