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蘇雨薇表情一怔,疑惑道。


    “要是不行就算了。”李牧想了想,也覺得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誰知,蘇雨薇卻是搖了搖頭,眼中浮上一抹狡黠,湊在李牧耳邊道,


    “隻要公子想知道,莫說是太子,就是當今陛下,晚上寵信了哪個妃子,用了多長時間,換了幾種姿勢,雨薇也能探聽的一清二楚。”


    「那你錯了,宏文帝從不寵幸妃子。」


    李牧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卻也覺得有些好笑。


    比起打探出這些東西,其實在醫家安插了探子才更讓李牧意外。


    畢竟皇帝的這些東西,都有專人記錄,真要打探,遠比跟著兩個混元境的高手要容易的多。


    蘇雨薇顯然是覺得這件事更值得吹噓。


    李牧抬手捏了捏蘇雨薇的鼻子,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你還有的學呢。”


    便起身朝著馬車外走去。


    腦中,君九齡的‘奪命十八催’,他實在有些招不住了。


    馬車外,應雨臉上蒙著輕紗,手中揮舞著小皮鞭,每揮一下,便念叨一聲,


    “臭公子!”


    “壞公子!”


    突然感受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剛欲扭頭,隻覺的身子一輕,人便被拖進了馬車中。


    還來不及出聲,嘴卻已經被堵上。


    兩條小短腿胡亂的蹬了兩下,便放棄了掙紮。


    良久。


    應雨遲遲等不來李牧的下一步動作,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


    卻發現眼前哪還有李牧的身影。


    馬車中的其餘人都將頭扭到了一旁,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隻有秋菊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臉上滿是豔羨之色。


    李牧懲治完這背後說自己壞話的小丫頭,便直接朝著城外的地宮入口越去。


    至於宏文帝寢宮那個入口,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身影閃爍間,李牧回頭看了眼馬車方向,那句話,他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小雨應是已經將信交給她了,她沒回應,便是有了決定。」


    心中想著,李牧深深歎了口氣。


    沒想到他一代魚塘主,也有要臉的一天。


    李牧當初準備了兩封信,並告知應雨,若是采薇沒嫁人,便給她看第一封,若是嫁人,則看第二封。


    第一封信便是言明身份,表明心意,凡事都揀好聽的說,她若有任何問題,應雨都可以幫她解決。


    至於第二封…夫人,你也不想你我在丘州的事,被你夫君知道吧,桀桀桀……


    不過李牧在離開前,還是將第二封信銷毀了。


    李牧也曾想過,應雨別那麽聽話,直接將人給他擄回來,隻可惜李牧從南域回來後,並沒看見人。


    「早知道,這件事應該交給冬梅。」


    心中腹誹,李牧決定回頭一定要好好懲治懲治這妮子。


    君九齡似乎是察覺到了李牧的情緒,疑惑的喚了聲,“狗男人?”


    李牧心裏一驚,連忙收束情緒。


    他可以做到任何事表麵上都是古井無波,但卻瞞不過君九齡。


    隨意敷衍了兩句,聲稱自己沒事,便不再做聲。


    畢竟李牧還是要臉的。


    當初,采薇不告而別,便說明她心意已決。


    雖然隻有短短幾日的相處,但李牧知道,采薇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


    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被旁人左右。


    況且,李牧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一邊是明媒正娶的當家娘子,一邊是他這聲名狼藉的世子寵妾,采薇那樣高傲的性子,又怎會願意。


    並不是所有女人,都願意放棄平淡的生活,去攀附權貴。


    更別提,哪怕李牧未來是王爺,妾室的地位也沒有都城中小世家的當家主母高。


    於情於理,他也不占什麽優勢。


    況且采薇說過,他那未婚夫婿背景似乎很不簡單……


    想到此處,李牧的心中也有些悵然。


    其實不光是采薇做出了決定,李牧自己又何嚐不是。


    當初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采薇,而是留下書信,選擇趕赴邊關,這緣分便已經斷了。


    「既然早就做出了取舍,就不要想太多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李牧又幹巴巴的安慰了自己兩句,人也已經來到了城外的地宮入口。


    此地是城外三裏左右的一處深穀。


    李牧很容易便找到了宏文帝所描述的那條小河。


    「應該就在這下麵了。」


    李牧不做猶豫,直接便躍入了河中。


    雖然李牧至今尚未學會遊泳,但憑借一階之上的體魄,百米深的水下,李牧也如同在平地一般。


    不多時,李牧便發現了那條密道。


    與其說是密道,倒不如說,這就是連接地宮的一處暗河,李牧嚐試用他那生疏的狗刨,費了老鼻子的勁,才終於進了地宮。


    河岸邊上,李牧大口喘著粗氣。


    並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暗流下那壓抑的環境。


    “我難不成真怕黑?”李牧低聲吐槽。


    他曾戲稱自己怕黑,晚上不敢一個人睡,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李牧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個普通人,喝多了也吐,見到美女也硬。


    “別發牢騷了,蒸幹衣物我們快走。”君九齡在腦中催促。


    李牧聳了聳肩,聽到君九齡的聲音,那種壓抑的感覺瞬間好了許多。


    抬手間,將周身水氣聚集成一個水球,隨後反手拋回了河中。


    “不錯嘛狗男人,你竟然懂得禦水之術。”君九齡難得誇了李牧一句。


    李牧卻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隨口道,


    “誇就誇,為啥一定要加上句狗男人?”


    “那本姑娘喚你什麽,李,李朗?”君九齡說完便閉上了嘴,似是有些期待李牧的答複。


    李牧聽到這聲‘李朗’,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趕忙道,


    “狗男人就狗男人,聽多了也覺得挺親切的。”


    “你……狗男人!”君九齡咬牙,聲音中滿是怒意。


    “嗯,舒服了!”李牧賤兮兮的呻吟了一聲,氣的君九齡控住李牧的右手,哐哐哐的在他後腦勺上敲了起來。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的到了地宮中的一處寢殿。


    看清殿內裝潢,李牧不由愣了一下,“這是寢宮?誰的?”


    “自然是陛下的,陛下當初傳位給盛王,便假死隱居在這地宮中。”君九齡語氣中帶著追憶。


    李牧卻從中聽出了些許不滿的情緒。


    想來那女帝也是覺得當皇帝沒意思,一心求正大道,自是苦了這野性子的劍靈。


    “嗯…那盛王是女帝的兒子?”李牧點頭,口中雖隨意的問著。


    目光卻是神采奕奕的打量著四周,


    「女帝寢宮?振國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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