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是很疼,小雨真該死……”


    “不,我知道有比這更疼的。”


    聽到應雨的話,李牧輕輕搖頭,心中的情緒久久難以平複。


    “公子……”


    應雨並不知道李牧看到過那些場景,然而不知為何,卻似乎聽懂了李牧話中的意思,用力的搖晃著腦袋說道,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嗯。”李牧輕撫著應雨的後背,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前朝昏君死後,大批皇親國戚逃離都城,如今就在詭城。


    但李牧卻並不打算讓應雨知道。


    在應雨看來,前朝國破之時,應國公府的仇就已經報了。


    李牧不想讓她再想起那些往事。


    隻是,李牧向來都是小氣的,絕對不能就這樣過去,將這件事暗暗記在心中,「那太子六皇子的,你們最好還活著!」


    “公子~”這時,應雨嬌糯糯的聲音突然在李牧耳邊響起,


    “小雨做錯了事,公子懲罰小雨吧。”


    說著,應雨竟直接動起了手來。


    “等……”李牧等字還沒出口,便被應雨的小手按住了嘴巴。


    “公子身上有傷,交給小雨便是。”


    應雨伸手將李牧推倒,整個人便跟著撲了上來。


    見狀,李牧一把箍住應雨的小腰,開口確認道,


    “小雨,你今年多大了……”


    雖然李牧已經大致有了判斷,畢竟二十年前應雨看上去就已經十一二歲了。


    二十年過去,如今早就是三十來歲的禦姐才對。


    然而,這極具迷惑性的外表,李牧還是要確認一下才行。


    “隻要公子喜歡,小雨都可以。”


    這話,用的是腹語,便是李牧頭一次見應雨時,那富有磁性的禦姐音。


    而如今,又帶著絲絲的魅意。


    李牧皺了皺,捏住應雨的纖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這妮子簡直是隻小魅魔,這不問清楚,李牧心裏還是有道坎。


    被李牧抱開,應雨十分不滿的撲騰了一下小短腿,嘟嘴說道,


    “仇……尹嫿屏也要叫小雨一聲姐姐,公子這下滿意了?”


    “公子是不是嫌棄小雨了。”


    「姐姐?」李牧愣了愣,想到尹嫿屏今年應是三十三,那應雨的年紀隻大不小。


    李牧心裏頓時鬆了口氣,“怎麽會,你就算一百歲,我都不嫌棄你。”


    李牧也有些納悶,之前尹嫿屏與他說應雨身世時,再三提醒,應雨是應國公的親女兒。


    明顯就是在暗示,不要將應雨當做小孩子看。


    不知為何,李牧當初就是想不到這一茬。


    但李牧不知道的事,尹嫿屏要提醒的不止是這個,還因為應國公之女應紅鸞,曾進過前朝的娼樂司。


    雖然隻有一日,但之後卻又成為了前朝太子的寵姬。


    後來前朝皇室逃離都城,應雨便被項代茹撿到,這才入了燕王府。


    她們至今還以為,那個入娼樂司的,便是如今的應雨。


    改名自然是因為不願再提起曾經的往事。


    隻不過,李牧在為應雨去除忘仙膏的毒素時,得知了更多的事情。


    小雨,是與應雨一起長大的丫鬟,便是當日那個躲在水缸中的小女孩。


    她頂替了應雨的身份,成了前朝太子的寵姬應紅鸞。


    皇室逃離後,應雨曾私下裏找過她,但卻沒有找到,也許與皇室一起逃走,也許已經死了。


    屋中的氣氛逐漸變的旖旎,之前應雨都是暈乎乎的,雖然過程都還記得,但在挑逗完李牧後,卻又有些犯了難。


    很明顯,幻想與現實還是有差別的。


    一旁,春桃幾人也悠悠的睜開了眼睛,沒想到一睜眼便看到了如此刺激的一幕。


    四女十分默契的重新閉眼裝睡。


    然而,這一切哪逃的過李牧的感知。


    ……


    與此同時,燕山城王府。


    聞人以晴蒙著夜色,身影出現在張寒蕊的小院之前。


    “師姐深夜到訪,可有要事?”


    張寒蕊打著哈欠,下一刻,便處在聞人以晴的身後。


    “有,不過……”


    聞人以晴緩緩轉身,歪頭看向張寒蕊,語氣中帶著戲謔,


    “上次的問題師妹還沒答複。”


    “我說了,隻是師姐不信罷了。”張寒蕊聳聳肩,抬手捋了捋鬢間的發絲,語氣幽怨道,


    “人家男人受了欺負,難不成還不讓人家管?”


    聞人以晴很難想象,張寒蕊會為了一個小男人......


    “罷了。”聞人以晴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兩個消息,一個保真,一個……你自己判斷。”


    “師姐直說便是,我還能信不過師姐?”張寒蕊眯起眼,咯咯咯的嬌笑出聲。


    聞人以晴皺了皺眉,旋即伸出青蔥玉指比了個‘一’,


    “善淵和他從冉奴回來了。”


    說著,聞人以晴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


    “潛伏在冉奴的所有縱橫家弟子全部身死,還有……項人王似乎也受傷了。”


    聞言,張寒蕊眉頭蹙起,想了想問道,


    “是他,還是……師姐的相好?”


    “不知。”聞人以晴搖了搖頭,並未在乎張寒蕊的調笑,繼續開口道,


    “第二個,是月兒練功時在人宗古籍中發現的。”


    “藏鋒訣非特殊體質不可修煉,而且本身功法殘缺有極大隱患,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


    張寒蕊愣了愣,開口試探道,


    “師姐是覺得這消息有問題?”


    “你覺得呢?”聞人以晴的臉上難得表露出情緒,沒好氣的看了張寒蕊一眼,


    “你才剛要找,月兒便能無意發現,師妹不會覺得這裏沒問題吧?”


    張寒蕊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這裏有問題,猶豫片刻說道,


    “那功法確實有些問題,不過,還要繼續勞煩師姐,我想……月兒很快就能找到解決之法了。”


    “就算找到你會信嗎?”聞人以晴蹙著柳眉,總覺得這師妹的心思越發難猜。


    “不信又能怎樣呢,我又沒別的辦法。”張寒蕊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師妹。”聞人以晴眼中閃過一抹掙紮,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問道,


    “你為何要讓我明著幫你,若是背地裏,也許能……”


    “師姐~你是我親師姐,當然要站在我這邊了,你說是不是。”張寒蕊上前拉住聞人以晴的手,露出來小女兒的神態。


    見張寒蕊顯然是不打算與她說實話,聞人以晴咬了咬下唇,轉過身便準備離開,


    “師妹,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師姐放心吧!”張寒蕊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開口笑道,


    “小月兒那麽可愛,我這做師姑的肯定不會讓她小小年紀就沒了爹的。”


    “好,我相信師妹!”聞人以晴不再多說,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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