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鶴抿了抿唇,她雖能感覺得出,李牧對她絕非毫無念想,但李牧如今的眼神,卻清澈無比,絕不是中了魅術的狀態。


    咬了咬下唇,蒼鶴自欺欺人的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撐起上身斜靠在床榻邊上,聲音輕柔中帶著些許落寞,


    “殿下想問什麽,直接問便是,若是沒有殿下,我應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鶴姑娘倒是明事理,那我便問了。”李牧伸手扯過一旁的薄被,蓋在蒼鶴的身上,想了想問道,


    “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蒼鶴快速抓起薄被,雙腿蜷縮,將整個身子都隱藏在了被子中。


    誰知,李牧卻是伸手一拉,讓她剛好露出肩頭,“這樣,這樣剛剛好。”


    “殿下還真是……真是個怪人。”蒼鶴有些奇怪的看了李牧一眼,但不知為何,李牧的莫名舉動卻反而讓她放鬆不少。


    口中輕輕歎了一聲,隱帶憂色的說道,


    “製造混亂,讓都城無暇顧及薑城,畢竟等皇朝的戰船靠岸,薑城那邊就瞞不住了。”


    “你們控製了整個薑城?包括薑王?”


    “對,我原本的目標便是薑王,但師姐到了之後,我就被安排在了宋譽身邊。”


    “你們要攻打興朝?”李牧有些詫異,根據卦象顯示,蒼鶴竟說的都是真話,一點摻假都沒有。


    “殿下何必明知故問,自上次被百家攔截,我朝便從未放棄過這片土地。”


    蒼鶴語氣很輕鬆,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說出這些後會被李牧遷怒。


    李牧感覺有點懵,這也……太順利了。


    原本李牧是打算動用言法的,隻是言法若是一次說太多字,消耗實在有些吃不消,這才準備先引導一番。


    誰知,李牧褲子還沒脫,人家就完事了?


    李牧看向蒼鶴,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暗道你這也不掙紮兩下,我好扯兩件衣服,再桀桀桀的笑兩聲。


    這樣搞得我很沒無措,思路完全被打斷了。


    蒼鶴眨了眨嫵媚的眸子,似是看出了李牧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語氣中帶著哀怨,


    “殿下這般聰明,何必戲弄我這階下囚,如今想要活命,唯有仰仗殿下。”


    “無論殿下想要怎樣,都,都任由殿下處置。”


    說著,蒼鶴直接踢開薄被,起身抱住了李牧,唇瓣貼在他的耳垂,吐氣如蘭道,


    “鶴願全心全意侍奉殿下,隻求殿下憐惜。”


    「假話......」


    李牧眉峰微挑,翻身將蒼鶴壓到了床榻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口中壞笑,


    “你當真願意?”


    蒼鶴輕輕縮了縮脖子,唇瓣輕輕抵在李牧的手指上,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鶴有的選嗎?還是說殿下沒有信心,讓鶴真心臣服?”


    「難道是我多慮了?」


    蒼鶴的話滴水不漏,除了那句全心全意,其餘竟都是真話。


    李牧伸手撥開蒼鶴的衣襟,做出既貪婪又掙紮的模樣,試探說道,


    “你今日在皇宮大殿上,對我做過什麽?你不會忘了吧。”


    “果然瞞不過殿下。”蒼鶴努力不去在意大敞的衣襟,強壓羞意道,


    “小小魅術自是無法對殿下起效,怎麽,殿下害怕現在也是?”


    「果然是魅術。」


    其實李牧隻是猜測,畢竟那癡迷的感覺隻有一瞬,之後便是那神思清明之感。


    隻是李牧有些搞不懂,為何蒼鶴對自己施加魅術後,反而會有讓自己頭腦更加清明?


    “也好,這等助興的小把戲,我倒是有點興趣。”李牧輕笑,隨後撤掉自己的腰帶,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蒼鶴的眼睛,


    “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能讓我感興趣……隻是光這身子,怕是保不住你的命。”


    李牧說的很露骨,我對你感興趣,全因為你那魅術。


    若沒魅術加持,你還不夠格爬上本公子的床。


    聞言,蒼鶴眼中閃過一抹哀怨,她也在演,為的就是讓李牧放下戒心。


    當下也不能讓李牧就這樣奪了身子。


    蒼鶴抿了抿唇,心中罵了句‘變態’,開口道,


    “殿下封了我的氣海……況且此術消耗巨大,若是,若是不休息個三五個月,萬是不能再次施展。”


    蒼鶴隻覺得李牧是在試探她,害怕被她的魅術所控,便故意將時間說長了些。


    誰知,李牧眉毛一挑,一把鎖住蒼鶴的下顎,語氣也變的森寒刺骨,


    “多久!”


    蒼鶴被李牧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原本染紅的臉頰頓時變得蒼白一片,口中含糊的說道,


    “半,半月!”


    “鶴姑娘好生休息,我半月後再來看你。”


    李牧直起身,順手整了整衣袍,像極了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渣男。


    見李牧當真要走,蒼鶴趕忙起身下床,撲倒在李牧身前說道,


    “既然殿下對那助興的小玩意感興趣,鶴願將那技法獻給殿下,隻求殿下在關鍵時刻,保鶴一命。”


    聞言,李牧腳下步子一頓,瞬間想到了什麽,轉身看向蒼鶴,


    “你們還做了其他事?”


    “鶴這次來都城雖然什麽都沒……不,雖然被殿下提前看破,但伊藤兄弟早先來都城,是否做過什麽鶴不知,鶴怕……”


    李牧蹙了蹙眉,猶豫道,


    “芽音芽可可知道其中細節?”


    “美芽姐妹?”蒼鶴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


    “不確定,但美芽姐妹在宗內地位不高,想來主事的應是伊藤兄弟,或者……或者是她們那個大哥。”


    “天嵐皇朝女子的地位很低,核心計劃我們並不知曉,我,我也是到了都城,才,才知道佐京要做什麽,或,或許還不是全部。”


    李牧點了點頭,確認蒼鶴說的都是真的後,開口道,


    “你將那術法口訣念給我聽,我便當是你的投名狀,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在我這裏吃好的喝好的。”


    “還請殿下將我的隨身之物取來,我為殿下仔細講解,此法凶險,若是使用不當,還會遭其反噬。”


    隨即,李牧出門喚丫鬟將蒼鶴的隨身物品取來。


    這才發現,自己之前誤會了這群丫鬟,人家這明顯是屬於安保流程,害怕蒼鶴身上藏了什麽東西。


    隻是,專門培訓這種東西……搞的他李牧經常擄掠良家婦女一樣。


    蒼鶴見李牧離開,眼神瞬間變的陰冷無比。


    李牧若是攙她的身子也就罷了,索性她都是要獻身於李牧的。


    但如今李牧顯然對沒有魅術加持下的她不感興趣,這簡直比之前更羞辱。


    “燕王世子!好!好的很!等你做了我裙下之臣,我便讓你知道何為羞辱!”


    蒼鶴咬著牙,臉上的表情極近扭曲,瞬間從小白花變成了女魔頭。


    這時,李牧推門進來,見蒼鶴還在地上齜牙咧嘴,趕忙說道,


    “鶴姑娘這是怎麽了?地上涼,快上床上躺著。”


    說著,將一包衣物攤到了床鋪上,笑著問道,


    “不知鶴姑娘要尋何物?”


    見狀,蒼鶴連忙爬起身子,先是拿起了一個紅木盒子遞到李牧的麵前,


    “殿下,此中便是配合魅術的藥物,不過還望殿下不要嚐試……”


    說著,提起衣物中的肚兜,嬌怯怯的塞到李牧手中,


    “殿下,這便是修煉之法,還有一門我蒼井一族的秘術,隻能口口相傳,不知殿下可準備了筆墨。”


    “無妨,你直接說就是。”李牧饒有興致的拿起肚兜,暗道這冗夷女子似乎都愛將這功法秘籍記錄到貼身衣物上,也不知是個什麽癖好。


    如今李牧大致可以確定,之前那感覺不是因為蒼鶴而是這魅術。


    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說不定真有什麽神妙也說不定。


    就在李牧仔細看著肚兜上的小字時,一隻白皙精致的小腳,悄然抵在了李牧的下巴上,隨之而來的還有蒼鶴那柔媚酥骨的聲音,


    “不知殿下可願與鶴共度良宵。”


    ???


    李牧垂眸掃了一眼,不由咽了口口水,雖說蒼鶴確實美豔無雙,單論容貌趕得上蘇雨薇了,身材更是要多加上幾分。


    但李牧如今何等身份,講究的就是一個靈與肉,雖然隻有肉不是不行,但他眼下確實沒那個功夫。


    外麵還有一院子的魚兒等著喂呢。


    隻能對眼前這美人兒說一聲抱歉了。


    對不起姑娘,我們不約。


    “鶴姑娘不必如此,我說了會保你,便……”李牧抬眸,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卻是戛然而止。


    隻見蒼鶴此時,手中握著一塊琉璃小鏡,嘴角和鏡麵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絲。


    那鏡子仿佛活物,殘留血絲轉瞬便融入了鏡麵,隨即一縷暗紅色的光束射出,沒入蒼鶴眉心。


    蒼鶴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的妖媚無比,酥酥嗲嗲的聲音仿佛魔音貫耳,


    “殿下還在等什麽。”


    ‘啪嗒。’


    李牧手中的木盒落地,看向蒼鶴眼中滿是火熱,伸手握住那絕美赤足,便如野獸般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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