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本以為會是一場底牌盡出的大戰,卻沒想到,對方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甚至,李牧僅憑借真氣絲線,便可將白祖母玩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讓李牧對天人境產生了質疑。


    雖然,白祖母屬於南域的體係,隻是實力等同於天人境,但差距也不該這般大才對。


    「難道是因為對方主要用的是毒,剛好被我克製?」


    心裏正想著,一隻冰涼如玉精致小腳,便落入了手中。


    李牧愣了愣,抬眼望去,葛沛凝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了床榻裏側。


    嘴角含笑,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正媚眼如絲的盯著自己。


    精致飽滿的腳趾,還在時不時的挑逗李牧的手心,


    “夫君不該解釋一下白姐姐的事情嗎?”


    葛沛凝的語氣中隱隱帶著嗔意,隨後膝蓋微微彎曲,將腳抽離李牧的手,


    “夫君可知,白姐姐和屏兒姐不同,她還有個小女兒,夫君準備如何安頓人家。”


    “嗯?”


    李牧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片刻後便是一臉恍然,將手探入葛沛凝的裙擺,賊兮兮的笑道,


    “女兒,女兒好啊。”


    “夫君!”葛沛凝瞪了李牧一眼,抬腳抵住李牧的肩膀,製止了他要繼續上前的動作,語氣憤憤道,


    “白姐姐的女兒隻有四歲,夫君就算,就算......那也要等上十年……”


    “哈哈哈哈。”


    李牧扭頭,在葛沛凝的腳背上輕輕一啄,有些感歎道,


    “凝兒姐這樣會把我慣壞的,你該罵我是人渣敗類才對。”


    聞言,葛沛凝白了李牧一眼,腳趾點在李牧的腦門,將她往後一瞪,語氣悠悠道,


    “夫君還是想想,回去怎麽和其他姐妹解釋吧。”


    見葛沛凝明明有怨氣,還一心為她考慮,李牧也不再戲弄她,趕忙將之前遇到白洛枝母女的事情告訴了葛沛凝。


    更是著重說明了他是如何麵對誘惑不動如山,對方手段盡出,他依然守身如玉的艱辛曆程。


    “怎會有這種事。”


    聽完事情的經過,葛沛凝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水亮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李牧,欲言又止。


    她之前之所以篤定,不光是因為白洛枝身上裹著李牧的外袍,還因為她看李牧的眼神。


    原本她擔心的是兩人有事,而如今,聽到李牧這樣說,又有些替白洛枝擔憂。


    葛沛凝很了解李牧的性子,李牧沒有順水推舟,便是真的沒有打什麽歪念頭。


    就憑李牧的色膽,隻要他想,哪怕是皇後怕是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正當葛沛凝思索著,要不要提醒一下李牧時,李牧卻是飛快的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隨後很自然的躺在了她的懷裏。


    葛沛凝不明其意,還當李牧是準備讓她伺候修煉。


    青蔥玉指剛剛撫上腰帶,便聽到屋外傳來的腳步聲。


    “阿凝姐,小哥哥如何了。”


    推門而入的,正是白洛芙姐妹。


    “小阿凝,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剛收到阿娘托人送來的消息,阿媽已經閉關,你們趁現在快走。”


    說話時,白洛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李牧的身上。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有種與李牧一同離開的衝動。


    如果李牧之前不是那般‘正人君子’,又或者沒有那樣神妙異常的手段,她是否就有理由……


    “白姐姐,並蒂是藥也是毒,過度服用恐有後患,前輩她之前……”


    這時,葛沛凝突然開口。


    回過神的白洛枝,眼神中閃過一抹希冀,想到之前葛沛凝也說過同樣的話,趕忙問道,


    “小阿凝,那並蒂到底是何毒,是否會讓人性情大變?”


    白洛枝的語氣有些激動,若真是因為並蒂的緣故,她也許就能原諒白祖母所做的一切,畢竟那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然而,葛沛凝卻是搖了搖頭道:


    “性情大變倒不至於……”


    葛沛凝並未摻假,將葛老對並蒂的藥性一一道出,並言明,這些都是由並蒂枝幹殘留毒素所下的結論。


    並蒂花瓣的毒,隻會勝其千百倍不止。


    “是……是嘛,我知道了。”


    聽完,白洛枝的身子不由顫了一下,最後一點希望也隨之消散。


    對於白祖母的突然轉變,或許有並蒂的因素。


    但她卻清楚,這都是白祖母對生的渴望,對白家獨掌大權的執著。


    她能理解白祖母的做法,但不接受!


    能放大欲望的不僅僅是並蒂,還有永遠無法滿足的人心。


    即便沒有並蒂,白祖母也遲早會變成這樣。


    “白姐姐不必如此,前輩可能本就不喜南域之外的人,才會在並蒂的作用下對我們出手,索幸夫君隻受了些輕傷,靜養些時日也就無礙了。”


    葛沛凝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又提醒了一句。


    聞言,白洛枝似是被一語驚醒,喃喃自語道:


    “本就不喜歡嗎?”


    白洛枝本就情緒不佳,隻是又隨意說了幾句,便匆忙送李牧三人出了城。


    另一邊,醫巫氏族地中。


    白阿娘並沒有白洛枝這般多愁善感。


    借著白祖母的名義,輕而易舉的就聚集了那些暗中投靠白祖母的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除了八長老外,竟還有兩名長老也參與在了其中。


    白阿娘並未手軟,憑借半步天人的實力,除非十二名長老聯手,她如今便是醫巫氏的第一人。


    雖然醫巫氏一下子損失三位長老,實力定然大損。


    但她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受人轄製,那般的欺辱,絕不想再受第二次。


    看著麵前兩名長老的屍體,白祖母不由摸向自己的唇瓣,隨即觸電般的彈開,


    “那,那算是欺辱嗎?”


    “阿娘!”


    這時,屋外傳來白洛枝的聲音。


    “都辦妥了?”白阿娘開口問道。


    “阿妹她們已經出了城。”白洛枝微微頷首,掃了眼地上的屍體開口說道,


    “隻是阿妹知道那些事後,有些……”


    “她該長大了!這些事沒有必要瞞她。”白阿娘冷冷說道。


    她並未讓白洛枝將事情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白洛芙,甚至包括在結草屋救下她二人的事。


    至於詳細到哪種程度,那就全憑白洛枝自己的喜好。


    “阿娘……還有一事。”


    “說。”


    “蠻巫氏的苗家阿姐如今在族殿,她說八長老殺了苗柱,讓我們把人交出去。”


    白洛枝微微蹙眉,她知道苗柱死了,她隻以為是李牧動的手。


    白阿娘卻是笑了笑,指著旁邊的屋子說道:


    “將屍首給她便是,至於她二人有什麽苟且都與我醫巫氏無關。”


    白洛枝一愣,瞬間明白了白阿娘的意思,這是要坐實八長老與苗柱偷情的事實。


    至於二人為何雙雙殞命,自己去查好了。


    白洛枝正要離開,卻聽白阿娘的聲音再次響起,


    “枝枝,你順便去禦巫氏請韓族長過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阿娘?”白洛枝轉身看向白阿娘,眼中帶著疑惑。


    旋即,便見白阿娘嘴角的笑意更濃,青蔥玉指撫摸著下唇,開口說道,


    “我醫巫氏頭一次有女兒外嫁,自是應當備一份足夠厚的嫁妝。”


    “枝枝,你覺得整個南域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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