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清楚,李牧這純粹是在為白洛芙出氣。


    為了讓白洛芙看出,白祖母的真實嘴臉。


    隻是,李牧漏算了白洛芙的心思。


    白祖母隻要不做出傷害李牧的舉動,還極力撮合二人。


    哪怕再卑微,即便被當成交易的工具,隻要對方是李牧,白洛芙怕是都會感激白祖母。


    旋即,不待李牧開口,便見白洛芙跪著轉過身,額頭緊緊貼在地上,抽泣道:


    “芙芙知道自己不值兩株並蒂,但芙芙吃的少,能幹活……”


    “別說了!”


    不等白洛芙再說,李牧直接閃身出現在她身前,硬是將她抱了起來。


    看著白洛芙那滿是希冀的眸子,李牧這才理解了葛沛凝那句差不多了的意思。


    「看來之前的方法用錯了。」


    原本隻是不爽白祖母又當又立,李牧便想著順便惡心一下她。


    他才不管白祖母之前對白洛芙的疼愛,是真心還是假意。


    要是真的,早幹嘛去了?


    遲來的寵溺狗都嫌。


    李牧是最不吃這一套的人,抬手捏了捏白洛芙肉乎乎的臉蛋,深情的說道:


    “芙芙可知,我為何要將這木盒給你。”


    “小,小哥哥想要本命蠱,讓我先將這……”


    李牧搖頭,伸手便將白洛芙攬入懷中,


    “傻丫頭,我是不想見你再為了取並蒂冒險,更不想你因為這麽幾株破花,便要違背心意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小哥哥~”白洛芙輕喚一聲,旋即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李牧伸手幫她擦去淚水,


    “在我心裏,什麽並蒂,什麽本命蠱,都比不上芙芙的一根頭發絲。”


    白祖母看著二人濃情蜜意,一張老臉黑的像鍋底。


    眼神示意白阿娘開口,想辦法將並蒂留下。


    誰知,白阿娘卻是撇了撇嘴,從之前開始,她便有些不滿白祖母說一套做一套。


    惡人全讓她當,好人全都自己做。


    她又不傻,這會兒開口,白洛芙豈不是真的要恨上她。


    尤其最近雲州城中,對於這位燕王世子的傳言可是不少,她作為醫巫氏的族長,各種消息自然都有聽說。


    如今見了真人,隻覺得傳言還是謙虛了。


    至少就這實力,便絕非傳言的那般簡單。


    若是白洛芙還有芒蠱在身,她還真不一定想惹這個麻煩。


    但既然已經沒了芒蠱,這女婿,倒也不是不行。


    尤其那上百柱的並蒂,足以說明其身後的雄厚實力。


    怎是一個小小醫巫氏得罪的起的。


    隻能說,李牧這無意之舉,太容易讓人腦補。


    “白家的本命蠱不是老婆子不願給世子,而是即便我給,世子也帶不走。”


    這時,白祖母開口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李牧打一開始,就是衝著白洛芙來的。


    繞了這麽一大圈,不光收獲了白洛芙的芳心,還啪啪啪的打她老婆子的臉。


    若是再讓李牧鬧下去,還不知有什麽幺蛾子。


    白祖母和白阿娘想的一樣,能拿出這麽多並蒂,李牧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現今隻想盡快送走這尊瘟神,莫要再生事端。


    李牧轉頭,目光望向白祖母,眼中帶著詢問。


    旋即,便聽一旁的白阿娘接口說道:


    “世子,白家秘傳的本命蠱,與醫巫氏其餘部族並不相同。”


    聞言,李牧掃了眼至今還跪在一旁的十多位醫巫氏族老,頷首道:


    “伯母可願仔細說說?”


    白阿娘看了看白祖母,見她點頭,便直接開口道:


    “白家的本命蠱與芒蠱息息相關,隻有身懷芒蠱的白家女子,才能承受本命蠱不受其反噬。”


    “是因為煉蠱的方法?”李牧問道。


    “是……因為取材。”


    白阿娘蹙了蹙眉,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便也不再有所隱瞞,


    “醫巫氏以草木煉蠱,白家女子身上,無論是芒蠱或是本命蠱,都是取自醫巫氏藥澤中心的湖水旁。”


    “白家女子七歲前要被種下芒蠱,隻有這樣,才能在十二歲時撐過本命蠱入體。”


    說道此處,白阿娘微微歎了口氣,才接著道,


    “所以並非是我們不願給世子,並蒂對我白家至關重要,若是可以,我們自是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李牧點了點頭,略一猶豫,看向了一旁的白洛枝:


    “白姐姐,這些我留著也沒啥用,都送你了。”


    見狀,原本還有些淒苦的白阿娘,差點被李牧這突然的舉動搞的破防。


    接住木盒的白洛枝也是一愣,下意識問道:


    “給我?”


    “嗯。”李牧點頭,語氣隨意的說道,


    “這次來的匆忙沒帶什麽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感謝白姐姐將我家芙芙照顧的這麽好。”


    “你家……”白洛枝真想就這樣將木盒拽到李牧臉上。


    明明是自家的阿妹,怎麽轉眼就成了李牧家的了。


    “妹夫哪裏話,應該的,應該的。”


    白洛枝在心裏將李牧痛罵了一萬遍,臉上卻是露出小姨子該有的笑容,將木盒緊緊抱在懷裏,點頭如搗蒜般笑道。


    “阿姐~”


    白洛芙聽到這聲妹夫,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張臉羞的通紅。


    “世子這是?”白祖母雖然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問道。


    “既然如此,晚輩就告辭了。”李牧聳了聳肩,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也不再提什麽本命蠱,


    “對了,晚輩不日便要離開南域,到時候芙芙她?”


    “她自是會跟著世子一同離開,隻是巫族之人從未有過離開的先例,還望世子照顧好孫兒。”


    白祖母語氣沉重,一副舍不得白洛芙的樣子道。


    “前輩放心,有我在,沒人欺負的了她。”


    李牧的話,意有所指,說完也不再多留,轉身便與葛沛凝離開了醫巫氏族地。


    “夫君感興趣的其實是藥澤?”


    才離開不久,葛沛凝便迫不及待的湊到李牧身邊問道。


    “凝兒姐這都看出來了?”李牧有些詫異,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那白家人是不是也……”


    聞言,葛沛凝思索片刻,搖頭說道:


    “應該不會,白家人隻會覺得夫君心思深沉,不願因為芙妹妹被人拿捏。”


    “那就好……”聽到這話,李牧也是鬆了口氣。


    見狀,葛沛凝卻是有些疑惑道:“夫君好像對桔姨她們很有芥蒂?因為芙妹妹?”


    “因為真氣。”李牧搖頭,將自己發現真氣中有些許相同之處的事告知葛沛凝。


    李牧覺得,藏鋒訣畢竟來自原主,小心一些總沒錯,萬一醫巫氏和人宗有什麽聯係......


    誰知,聽到李牧的話,葛沛凝臉色頓時一變,脫口問道:


    “夫君的意思是,那藥澤中有靈氣?”


    ???


    “嗯…?”


    一時間,李牧的臉上寫滿了問號,語氣狐疑道,


    “什麽是靈氣?”


    “夫君不知道?”葛沛凝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下意避開李牧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道,


    “之前我們在三樓,丘禾前輩賜我儒家樂祭之術的傳承時,裏麵有些關於修煉的事情……”


    “誒呀,我怎麽知道夫君竟然不知道,我,我不是說樂祭之術隻能與,與夫君一起修煉,夫君不是還,還一副很懂的樣子。”


    葛沛凝緊緊抱著李牧的手臂,小蠻腰一扭一扭的,如今想來,李牧懂的怕是隻有一起修煉這件事。


    “是那玉簡......”


    李牧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這才發現,他一直冥思苦想,猜測論證的東西。


    弄半天說明書整夜都在自己身下……


    當然,有時也在身上。


    “嗯......那玉簡是上古手書,隻能依靠夫君身上的......靈氣修煉,妾身也沒想到夫君竟然不知。”


    葛沛凝的聲音甜得發膩,語速飛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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