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在下,在下去給你找書。”


    見狀,項蒙也是趕忙起身,快步跟上項代茹。


    李牧想了想,也就沒有阻止,轉頭看向柳明煙,想著對方剛才也算是提醒了自己,怎樣也該道聲謝。


    卻見,柳明煙貝齒咬住下唇,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複雜,有詫異,有恍然…還有一縷淡淡的仰慕之意?


    反觀元寶,則是小嘴微嘟,雙腮鼓的老高,肉乎乎的小臉氣的嫣紅一片。


    見李牧向她這邊看來,竟將頭扭到一旁,發出嬌滴滴的哼唧聲。


    「這倆人,靈魂互換了?」


    李牧有些納悶,感覺這聲謝,不道也罷。


    誰知,柳明煙卻主動向他走來。


    “殿下知道,王爺是在裝醉?”


    柳明煙的聲音很小,似是害怕被人聽見。


    「那不明擺的嗎?一階體魄,哪那麽容易喝醉。」


    心中吐槽,口中卻沒有回答,方才燕王真情流露,說破豈不是打人臉。


    衝著柳明煙會心一笑,目光看向元寶問道:


    “這丫頭怎麽了,誰得罪她了?”


    “沒,沒事!方才東西吃的太快,想來是噎著了。”


    柳明煙暗罵自己多事,李牧又怎會看不出燕王真醉假醉。


    本想提醒李牧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恐她這般,豈不是讓李牧覺得,她是在挑撥離間。


    元寶看到柳明煙一副受了委屈,反而自責的模樣。


    也顧不得再和李牧置氣,揪住柳明煙的衣袖,輕聲喚道:


    “小姐,小姐!”


    對於元寶而言,柳明煙可是商家崛起的希望,突然就像丟了魂一樣,怎不讓她擔心。


    她自幼的教育,就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讓她為李牧拚命可以,但賠本做買賣,肯定不行!


    這不符合她的三觀。


    雖然她的理解有些跑偏,但柳明煙如今的舉動,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這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倒貼銀子,真要是有了肌膚之親,那商家也不用指望崛起了。


    幹脆,毀滅得了…


    就在三人,各自想著心事的功夫。


    項代茹捧著少說有兩米長短的畫軸,匆匆從後堂回來。


    一起跟來的還有之前醉的不省人事的燕王本王。


    一見到李牧,便大聲嚷嚷了起來:


    “本王就說本王沒醉,這兩碗醒酒湯下去,和沒事人一樣不是。”


    李牧卻沒功夫管他,手腕一翻,一桌子碗碟,便原封不動的擺放到了地上。


    隨後示意項代茹,快將地圖展開。


    然而,在場四人卻是被李牧這一手精準的控物,嚇了一跳。


    皆一聲不吭的定在原地,目光在碗碟和李牧之間來回遊移。


    順著四人的目光看去,李牧也是一愣。


    方才隻是情急之下,順手為之。


    卻不曾想,自己對真氣的掌控,進步如此之快,明明前晚打鬥時還不是這樣…


    「這中間發生了什麽?睡了一覺?看光了元寶?算了,算了 ,回頭再想。」


    李牧此時,一心念在那聖像上,見項代茹還在那愣著。


    索性從她手中抽走輿圖,輕輕一抖,展在桌麵上。


    “真奢侈…”


    見到輿圖全貌,李牧不由歎了一聲。


    光滑的白綢上,山水城池全是繡上去的。


    不用細看,李牧便知這幅輿圖,比李玲兒曾經給他看的那幅,要細致的多。


    李牧先是看了眼景安城的位置,隨後看向正南邊的丘州城,心中有了一個大概。


    手指點在景安城正東邊,輿圖之外的桌布上,開口問道:


    “茹姨,那花海,是不是在這個位置?”


    聞言,項代茹才從方才的震驚中漸漸回神,目光快速的在輿圖上掃了一圈。


    抓起李牧的手腕,在桌布上移動了一段距離,有些不確定道:


    “應該是在這個位置。”


    “這裏?”李牧蹙眉,回頭掃了眼景安城的方向,口中疑惑道,


    “東北方……”


    “那剛才那個位置是?”


    李牧抬頭,看向項代茹。


    “是灰草原,灰草原很大……”


    “牧兒,沒用的,不知道穿過灰草原的方法,不可能找到冉奴的王庭。”


    這時,燕王開口道。


    顯然以為李牧是因為兩人白日裏的對話,在尋找冉奴人居住的地方。


    “本王曾三次踏入那片草原,差點就回不來了,此事我們還當從長計議。”


    燕王隻當李牧是少年意氣。


    如今他手上有紮圖,李牧又曾抓過一個雪狼族的小王子,如今人就在暗冰衛的手上。


    假以時日,不愁找不到穿過灰草原的辦法。


    但肯定不是現在。


    要知道,連項代茹,都不知道如何穿過那片草原。


    那個項蒙,更是個養尊處優的小黑胖子,不但啥都不知道,還一副誓死不出賣冉奴的二貨樣子。


    要不是項代茹護著,燕王早就想給他兩個大耳瓜子。


    “茹姨,這個地方,有和那花海類似的雕像嗎?”


    李牧問道,此時他的腦中,都是封印陣眼的事情,根本沒聽燕王在說什麽。


    “臭小子,你怎麽那麽軸,有這功夫,再和本王喝上……”


    “王爺,牧兒有自己的打算!”


    燕王還要開口,項代茹則是製止了他。


    見此,燕王大手一揮,興致全無的說道:


    “還以為什麽大事,本王回去睡覺了!”


    項代茹看到燕王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苦笑搖頭,隨後抓著李牧的手腕,畫了整整一個半圓,這才開口說道:


    “灰草原很大,但具體有多大,妾身也不清,你方才指的地方,想來已是灰草原的深處,有沒有雕像,沒人知道。”


    「現在隻是要驗證猜測,沒必要冒險。」


    李牧暗暗穩了一手。


    目光緩緩下移,看向東南方,由淡藍色細線繡出的圖案,想來應該是湖泊海域之類的地方,開口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


    疑惑抬頭,才見項代茹正在焦急的翻找著腳下的竹簡。


    似乎是察覺到李牧的目光,這才抬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妾身,妾身畢竟不是興朝人…”


    ???


    「嘛意思?」


    李牧自然不知,項代茹本意是想和李牧緩和關係。


    怎麽說,她之前都動過殺了李牧的念頭。


    起初聽到李牧問的,都是關於冉奴的事情,這才信心滿滿,準備給李牧答疑解惑。


    哪知道,才第二個問題,她就答不上來。


    緊接著,更是直接進入了她的知識盲區。


    她對興朝的文化,知之甚多,儒家經典更是倒背如流。


    甚至,就連女工刺繡,也都不在話下,這幅堪輿圖,便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然而,能繡是一碼事,這會秀不了…又是另一碼事。


    “興朝整個東南邊,都是忘川,殿下指的地方,想來便是歸墟了。”


    這時,柳明煙的聲音,在李牧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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