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雖說的很不清楚,但蝶夢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臉頰閃過一抹緋紅,有些羞怯道:


    “應…應是因為他吸取了我的真氣…”


    顯然,這樣聽起來,她練得的這門功法,有些太不正經了。


    於是話未說完,便準備向遠處跑去。


    就在這時,一隻白玉柔夷,搭上了她的肩膀,身後傳來燕王妃似笑非笑的聲音:


    “道首方才說,功力不足五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


    然而蝶夢話還未出口,一道勁風便直接攻向她的麵門。


    一時間,一白,一…更白…


    兩道身影交起手來。


    蝶夢先前明顯有些自誇,如今她的實力,十不存一,很快便被燕王妃製住。


    “你…你這是什麽功夫!”


    蝶夢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有些驚愕的看向燕王妃。


    這種製人穴位的功夫,極其罕見,甚至就算專研人體穴位的醫家,想要通過穴位使人無法動彈,也要借助銀針刺穴。


    更惶論,之前燕王妃用的,好似是一種可以借力打力的功夫,相當於是她與燕王妃二人合力,一同製住了她自己。


    燕王妃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暗自驚歎,蝶夢之前的實力該會是強到了何等地步。


    如今她也算是內外兼修,齊齊到達了二階,內家修煉的更是皇族秘典《乾元六戊》。


    這樣也才堪堪和已是強弩之末的蝶夢打了個平手,若非《乾元六戊》的精妙,萬不可能製住蝶夢。


    “你說話呀,誒?你解我腰帶幹什麽?”


    蝶夢見燕王妃並未搭理她,而是先從一旁,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


    正當她疑惑時,便見燕王妃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間。


    “道首配合些,這混小子早點醒來,我們好去找初一。”


    然而蝶夢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口中急道:


    “姓王的,你不要亂來!誒?住手!王姐姐…王前輩!金子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燕王妃卻是完全沒有理會蝶夢的求饒,三兩下退去蝶夢的衣裙,口中冷笑:


    “放心,三百兩…不!六百兩,我給你六百兩!”


    隨後一把抱起蝶夢便向李牧的身邊走去。


    “姓王的!我是出家人,你不能這麽對我,你這是恩將仇報,要不是我,你夫君早死了!”


    蝶夢口中憤恨,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


    看著麵前的李牧,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誰知,燕王妃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重重的在蝶夢身後挺巧處,拍了一下,惡狠狠道:


    “第一,我不姓王,第二,他不是我夫君,第三…”


    燕王妃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隻不過是將你對我做的事,還給你,你有什麽好哭的!”


    沒曾想,蝶夢卻是哭的更凶,口中嚷嚷道:


    “你胡說,我明明看到,是你背著他進穀的,而且之前我說你們是夫妻,你也沒辯解過去,我不管,這不關我事。”


    “由不得你!”


    燕王妃惡狠狠的說了句,想著自己之前遭受‘苦難’的畫麵,擺弄起了二人。


    然而折騰了半天,卻完全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臉頰緋紅的瞪了眼,之前還雄赳赳氣揚揚的李牧,口中罵道:


    “你也幫著這個女人是不是!”


    隨後撥弄了半天,李牧卻是完全不配合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燕王妃氣的一拳砸在李牧的胸口,口中喘著粗氣。


    蝶夢此時,已然哭的沒了力氣,也不再罵,隻是小聲的低喃道:


    “你們等著!我一定殺了你們!”


    聽到這話,燕王妃冷笑一聲,眼睛微微眯了眯,問道:


    “初一為何會跳下降仙崖?”


    聞言,蝶夢話音一停止,猶豫片刻道:“我…我怎麽知道!”


    “好!那等這小子醒來,我偷偷把你帶回邊關,軍中還有好多將士沒有妻妾,你這容貌,想來十分搶手,到時我讓他們都來比試一番,看誰對你最上心。”


    燕王妃的手指,從蝶夢的額頭緩緩下滑,越過挺翹的鼻尖,直至脖頸,動作溫柔,語氣卻是越發的冰冷,


    “好為你挑選一個如意郎君。”


    “我…我知道!初一說過,他心儀之人已死,害怕家中讓她另嫁她人,這才來了天宗,之前我不知道她是公主,現在,連皇後都來了天宗…”


    聽到燕王妃的話,蝶夢的心中一寒,光看燕王妃的臉色,她便知道,所謂的比試,怕是不會那麽簡單,趕忙開口解釋道。


    然而燕王妃卻是直接掐住了蝶夢的脖子,語氣陰冷道:


    “你不知?你會不知?你可知初一心儀之人,如今就在你眼前,你敢說你不知!”


    “我…我之前真的不知,是那個胖丫頭…”


    蝶夢的聲音有些嘶啞,顯然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但當說到珊珊時,話音卻是一止。


    眼中的委屈變成了驚恐,麵對燕王妃的目光,下意識的有點閃躲,沉默半晌問道:


    “你…你都知道了。”


    燕王妃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鬆開了掐住蝶夢的脖子,循循善誘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對得起初一對你的信任嗎?”


    “我…我隻是害怕她會離開,這才告訴她皇室的人來了冥夕穀,讓她先躲一下,我…我沒想到她…”


    蝶夢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誰知燕王妃卻是狠狠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咆哮道:


    “珊珊呢?若是珊珊將李牧在天宗的事告訴初一,我不信初一還會跳什麽降仙崖,是你,是你害了珊珊!”


    “沒,我沒有!我隻是將那胖姑娘打暈,捆在了柴房裏,絕對沒有害她的性命…”


    然而話一出口,卻是直接頓住,眼中漸漸失去了焦距,直到燕王妃將這一切點破,她才完全意識道,的的確確是她害趙楚依跳下了降仙崖。


    “你…你殺了我吧。”


    蝶夢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便閉上了眼睛。


    燕王妃的拳頭緊握,就連指甲陷入了皮肉,都未曾發覺,一對眸子死死盯著眼前的蝶夢。


    先前她便覺得有些不對。


    正如她所說的,初一根本沒可能提前得知皇後來了天宗,更遑論,還有李牧在這裏。


    燕王妃強忍住馬上將蝶夢斃命的衝動,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你的命還有用,我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


    蝶夢一愣,緩緩睜眼,便見燕王妃聚精會神的盯著她身後,像是在琢磨著什麽,旋即一愣,看了眼身前的李牧,開口道:


    “以初一如今的武藝,降仙崖的高度傷不了她,器主,他是器主,他一定能找到初一。”


    “不用你說,混小子能為了凝兒入三樓,就斷然不會不管初一,三樓他都能出來,何況是你們這區區迷陣。”


    燕王妃頭也沒回的說道,顯然她的心情並不平靜,隻能靠這些話來為自己鼓氣。


    蝶夢想了想,臉上浮上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紅,遲疑道:


    “那,那邊左手第三幅。”


    目睹了之前全過程的她,顯然是知道燕王妃如今是因為何事苦惱。


    聞言,燕王妃微微一愣,趕忙起身找了起來,良久才有些不可思議驚道:


    “怎會如此荒唐,居然要用…”


    說著,下意識的抹了一下自己嘴唇,身體頓時一僵,趕忙又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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