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薇吃驚的看向葛沛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葛沛凝嫵媚的眸子白了唐沁一眼,擺手道:


    “別聽她瞎說,奴家隻是遵守之前的約定,這冰凝膏你隨便用就是了。”


    聞言,蘇雨薇眼睛一亮,哪有女人不愛美的,既然沒了顧慮,趕忙拱手道:


    “那就謝過前,葛姐姐了!”


    蘇雨薇麵露喜色,見唐沁又要為她上藥,趕忙客氣道:


    “不必勞煩姑娘,我自己來便是。”


    唐沁卻是笑著說道:


    “不必客氣,這冰凝膏需以內力化開藥力,你自己難以掌握力道。”


    說著,也不顧蘇雨薇反對,直接動起了手。


    “小丫頭,你不必和她客氣,這景安城中,無論是宮裏的後宮妃嬪,還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是她給調理的,她醫術雖不怎麽樣,但這美容養顏的手段卻也稱得上一絕。”


    葛沛凝見二人開始上藥,也端起了一旁,早已涼透了的茶水,語氣悠悠的說道,


    “小丫頭,你家世子到底去哪了,再不回來奴家可就要走了,到時候別說奴家不講信用!”


    “相公遲遲等不到葛姐姐,便順陛下的意思,先去弱水堂看看。”


    蘇雨薇怕葛沛凝生氣,特意提起了去弱水堂是宏文帝的意思。


    “他去弱水堂了?”


    唐沁手上的動作一僵,出聲問道。


    “嗯,可惜那弱水堂一連三天都不見客,相公又不願以勢壓人。”


    蘇雨薇極力的為李牧說著好話,卻未發現,麵前的唐沁,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


    一旁的葛沛凝咯咯咯的嬌笑出聲,卻也不點明。


    。。。。。。


    與此同時,李牧坐在回程的馬車中,把玩著手中兩個銅板,微微點頭,


    「唐沁?還真在我府上。也不知道她的醫術到底如何。」


    旋即,目光投向夏荷,開口問道:


    “有什麽辦法,可以請動醫家的葛沛凝?”


    夏荷愣了愣,像是在思索這個名字,良久方才問道:


    “世子說的可是那位醫家的小師叔?”


    “對,是她!聽說她的醫術堪比葛老,甚至青出於藍。”


    李牧點頭道。


    然而夏荷卻麵露難色,遲疑道:


    “倒是聽過這樣的傳言,可她應是從未替人瞧過病,好像是醫家禁止她行醫!”


    “為何?她不是葛老的孫女?”


    李牧皺眉,疑惑道。


    夏荷思索片刻,不確定道:“聽聞是因為她毒殺了親夫全族,一家覺得她品行不端吧?但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


    “黑寡婦?”


    李牧下意識出口,心中卻是疑惑。


    如此罪行,按照興朝的律法,死一百次也不夠。


    即便她爺爺是醫聖葛老,也保不住她。


    李牧如今,也算是對這個世界有了更詳細的了解,已不再是之前那個被李玲兒帶偏了的愣頭青。


    當今皇帝本質上算是個好皇帝,大大施行仁政。


    又由於是布衣出身,對待欺壓百姓的豪強士紳從不姑息,而且手段極其狠辣。


    至少在明麵上,興朝沒有任何人敢去觸這個黴頭。


    除非。。。


    李牧心中一突,想到了葛沛凝那禍國殃民的傾世容貌,


    「難道她和宏文帝有一腿!」


    李牧越想越是覺得可能。


    畢竟除了這樣,又有誰能保得住一個毒殺了親夫全族的女人。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全族,少說也有百人,放在李牧穿越前,簡直駭人聽聞。


    思索間,便已經回到了玲瓏水榭。


    李牧直接打消了去招惹這個女人的念頭,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葛老回來才是正道。


    然而還沒進門,就見秋菊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世子,有兩個女子來府上尋您,奴婢已經將她們安排在偏廳休息了。”


    李牧微微點頭,想來便是那唐沁和她的仆從。


    剛要進門,卻聽秋菊又道:


    “蘇姐姐,現在也在那裏,那女子好似有什麽靈丹妙藥,可以治療蘇姐姐臉上的疤痕。”


    聞言,李牧麵色一喜,抬腳便要跑去偏廳看看。


    “還有,之前有幾個丫鬟,她們。。。”


    李牧眉毛抖了抖,無奈的看向秋菊:


    “要不,今晚將她們送到我房裏?我親自教訓?”


    “那怎麽行!那豈不是成了獎賞!”


    秋菊一下急了,隨後看到李牧玩味的眼神,這才發現是自己被李牧耍了,低著頭小聲道:


    “可她們都是陛下賜下的,奴婢也不敢輕易處罰。”


    “這種小事,也用的著和世子說嗎?”


    這時,夏荷快步走到李牧身後,對秋菊訓斥的說道,隨後躬身看向李牧,


    “世子,是奴婢沒有教導好妹妹,請世子恕罪。”


    李牧擺了擺手,徑自踏入府門,頭也不回的說道:


    “幾個小丫鬟而已,知錯能改就罷了,若是屢教不改的,就讓她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說著,突然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二女,


    “你們也一樣,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說完,李牧便加快了腳步,向偏廳走去。


    秋菊聽到李牧的話,眼神複雜的看向夏荷,小聲道:“大。”


    然而剛一張口,便被夏荷一把捂住了嘴,隨後扭頭看向李牧離開的方向。


    …


    李牧離開後,腳下的步子便越來越快,幾個閃身,已是到了偏廳。


    但麵前隻剩半扇的大門,卻看的李牧一愣。


    旋即也顧不得多想,直接便衝進了屋子。


    還未等李牧看清屋中情況,空氣中傳來兩道噗噗的破空聲,一紅一藍兩道真氣,直擊李牧的麵門。


    李牧下意識的便想要運氣抵擋,手都伸到一半,卻還是一縮脖子,蹲了下去。


    兩道真氣擦著李牧的頭頂飛過。


    “這躲的倒是實在,就是屬實不怎麽好看。”


    葛沛凝看到李牧狼狽的樣子,不由的失聲笑道。


    李牧聽到這嫵媚蘇骨的笑聲,心中一驚,緊接著又是到蘇雨薇的驚呼聲:


    “葛姐姐,是相公,別動手!”


    李牧這才看清,此時的屋中,蘇雨薇躲在一個蒙了麵女子身後,半露的香肩若隱若現,顯然是沒有穿衣服。


    “相公,這位姐姐在替我上藥,方才她們以為是有賊人闖入,這才出了手,你不要怪她們。”


    李牧擺了擺手,笑道:“打的好!就是方才留手了,下次記得直接下死手!”


    聞聽此言,葛沛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嬌聲道:


    “你這小子,著實有趣!”


    隨後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李牧:


    “方才明明見你已經抬了手,卻又為何偏偏不動用真氣阻擋?”


    李牧站起身,仔細的關上了房門,隨後站在破掉的那半扇門前,見破洞被自己擋的嚴嚴實實,這才開口說道:


    “夫人忘了,我有傷在身,不便動用真氣。”


    “奴家已經聽這丫頭說過了,如今奴家來替你瞧瞧,自然要親眼看看是怎樣的症狀。”


    葛沛凝擺了擺手,語氣雖是鄭重,但這充滿磁性的聲音,還是讓李牧有些難以招架。


    尤其是她提出的這個要求,讓李牧覺得她是在挑逗自己。


    這時,蘇雨薇已經穿好了衣服,快步走到李牧身邊,拉起李牧的胳膊說道:


    “相公,要不我們就按蘇姐姐說的做吧,你之前的樣子,雨薇很擔心你。”


    李牧的嘴角抽了抽,想到葛沛凝可能是皇帝的女人,便將目光轉向唐沁,問道:


    “司命可也是來為我瞧病的?”


    唐沁上下打量了李牧一眼,微微點頭,用其極好聽的聲線說道:


    “先算賬!後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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