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穆真大儒微微一愣,嘴角露出笑容,開口道:


    “小友果然是能作出‘任爾東西南北風’的大才。”


    隨即抬手在耳邊晃了晃,繼續說道:


    “老夫可以倒向燕王府,待小友受封後,老夫要燕王府全力支持老夫,在北地推廣心學。”


    “心學?”


    李牧驚愕的看向穆真大儒,一臉疑惑。


    這時,剛才指引李牧來此的小儒生,為二人奉上茶水。


    穆真大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


    “‘心既理,知行合一’,便是恩師所創心學,我等學子,一生所願,便是將恩施所創,發揚光大,這是老夫唯一的要求。”


    言罷,穆真放下手中茶盞,目光灼灼的盯著李牧,


    “老夫雖是白身,但在天下儒林,也有些薄名,隻要能為恩施出一份力,老夫這身老骨頭,便賣與燕王府。”


    李牧這時心中淩亂,心想:


    「這跨度也太大了吧,之前在這個世界的史書裏看到,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孔子,孟子,但卻是以孔孟的學說為主導,你老人家直接就蹦到王陽明了,到底是什麽事情,讓曆史的演化程度相差這麽大。」


    “二殿下這是不答應?”


    穆真見李牧發愣,以為李牧不願答應,語氣略微有些不悅。


    “就如先生所說,學生定會全力幫助先生。”


    李牧被打斷思緒,趕忙張口答應,心裏卻是嘀咕,


    「反正我是個假貨,我答應你,燕王府答不答應,我就不知道。搞定你,我回去好好練我的武,以後碰到你這種不好說話的,能動手我絕不多說一個字。」


    聞言穆真心情大好,又與李牧暢談詩詞之道。


    李牧背詩還馬馬虎虎,寫詩是真不懂,隨口應付一陣,已是感覺難以招架,見再說下去,恐怕就要露餡了。


    目光掃到穆真身下輪椅,隨即問道,


    “我見先生身下此物精妙,不知是何原理。”


    聞言,穆真也沒推脫,張口說道,


    “年輕時,常與人爭勇鬥狠,雙腿留下病根,如今已是行走困難,多虧曾結識的一位墨家的老友,為老夫打造了這輪車,老夫才有機會繼續遊曆。”


    說著,穆真視若珍寶的撫摸著輪椅的副手,眼中留有回憶之色,


    “小友所說精妙之處,應是這輪車,需以內力驅動,方可行動,常人難以趨勢。”


    李牧心中連說了三個我次奧:


    「內力還有這種用法,我之前難道判斷錯了,這一點也不武俠,等等,墨家?道家?儒家?你這邊都要推崇‘心學了’,百家還爭鳴著呢,難怪一群大臣就能逼著皇帝廢除藩王。」


    想到這裏,李牧趕緊趁著合作的由頭,向穆真大儒打聽百家的事情。


    結果讓李牧三觀都開崩了,


    這個世界的曆史,有記載的僅僅兩百年,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


    自有記載開始,天下便一直戰火不斷,各地諸侯林立。


    大約一百五十年前,其中一路諸侯國,橫掃八方,將大部分諸侯國統一,隻留部分周邊小國,與遊牧民族,隨後建立安朝。


    安朝皇帝一心為求長生,尋仙問道,勞民傷財,使得百姓民不聊生。不久後,各地又是打著除暴君的名號,義軍興起。


    而如今的興朝,便是三十年前,當今皇帝與兩位結義兄弟,聯合各大世家推翻前朝,所建立的。


    兩位結義兄弟,一位便是如今的燕王,另一位薑王,封地薑城。


    朝堂上的重臣,自然便是當時各大世家中的佼佼者。


    李牧邊聽邊吐槽,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隨即又暗自歎氣:


    「果然,靠一首詩是收服不了這種老狐狸的,這老狐狸一早就打上了燕王府的主意,以燕王府如今對文人的重視,就算這老頭提出更苛刻的條件,燕王也會考略。」


    李牧與穆真,一直聊到天色漸漸轉黑,離開時約定,如有需要,隻需去城南的書院找他,而李武,也正式成為穆真大儒的弟子。


    讓李牧沒有想到的是,他進來與大儒談話時,小武已經跟著書院的老師,回了書院。


    李玲兒卻真的帶小昭去購物了,李牧從湖中小島乘船回到岸邊時。


    李玲兒與小昭也才剛剛回到這邊。


    回程的馬車中。


    李玲兒貌似心情不錯,反複在小昭身上,嚐試著各種珠釵首飾。


    “你帶著護衛逛街去了,不怕我被人幹掉。”


    李牧一臉不爽的看著李玲兒,語氣略有埋怨。


    “穆真大儒如果都護不住你,我們在旁邊也沒用。”


    李玲兒沒有回頭去看李牧,繼續在小昭身上擺弄著首飾,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李牧這才反應過來,這文化人,還是個高手。


    隨後又是一陣懊惱,今天應該多請教些,武學上的問題。


    隨即李牧感覺在李玲兒那裏,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準備再自找沒趣,笑著向小昭道:


    “小昭今天玩得開心嗎?”


    聞言小昭剛要轉頭,又被正在小昭頭上擺弄發飾的李玲兒,伸手將頭按了回來,隻能小聲的答道:


    “開心,三小姐給小昭買了很多首飾和成衣。”


    李牧瞪了李玲兒一眼,眼睛看向車頂,故作幽怨開口:


    “是呀,我不在小昭身邊,小昭可開心了。”


    聽到這話,小昭頓時急了,不顧李玲兒按住的手,轉頭看向李牧,焦急道:


    “不是的,公子在小昭身邊,小昭肯定更開心的,隻是小昭知道,公子有正事要做,小昭不敢打擾公子。”


    越說聲音越小,隱約有一絲抽泣。


    見狀李牧趕忙安慰,用手揉了揉小昭的腦袋。


    李玲兒一把將李牧的手拍開,語氣微怒,


    “你老欺負小昭幹嘛。”


    隨即手在胸前一抹,將一個竹簡丟向李牧。


    “呐,這個給你,小武說是你要的。”


    回頭看向李牧,口氣嘲諷:


    “也不知道你給小武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一個勁的在眾人麵前吹噓,‘我二哥文采了得,片刻便作出了《竹石》,隻是二哥為人低調,更多的佳作,怕是不能給諸位鑒賞了‘”


    李玲兒壓低嗓音,學著李武的口氣,神態甚是可愛。


    李牧的怨氣也淡了不少,看了看手中的竹簡,


    「《竹庭錄》,總算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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