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著李玲兒的講述微微有些疑惑,轉頭看向李玲兒,開口問道:“按你這麽說,我並不覺得燕王府有什麽懼怕這個林家的理由。”


    李玲兒好看的大眼睛,白了李牧一眼,沒好氣道:“你急什麽,我還沒有說完!”


    廊道間,兩人的步子越走越慢,身體也是越靠越近,在寬大衣袍的遮掩下,兩人仿佛貼在了一起。


    身後的兩名丫鬟對視了一眼,皆是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二人。


    當聽到李玲兒說道,燕王有二十萬大軍,鎮守在邊關。


    李牧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怪異的看向李玲兒,思索良久,開口問道:


    “所以,你說的燕王府岌岌可危,就是不知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宏文帝想要削藩?”


    李玲兒聽到李牧竟直接用年號來稱呼陛下,皺眉看了眼身後的兩名丫鬟,見她們不知何時,已經離的遠遠的了,這才鬆了口氣,語氣不善道:


    “你覺得這個消息是假的?”


    “當然不是,這個消息極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也不可能有刺殺。”


    李牧當即搖頭,想了想又說道,“隻是,我覺得你們的路子,可能走窄了。”


    李牧想到那二十萬大軍,忽然覺得這燕王府也沒想象的不堪,甚至覺得李玲兒,像是長得更好看了。


    “你什麽意思?”


    李玲兒有些不解,疑惑看向李牧。


    “那林家可有兵權,還是說,他家有什麽可以橫掃千軍的絕世高手?”


    李牧笑著看向李玲兒,開口問道。


    李玲兒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當然沒有,隻是林家的家主,傳聞應是一階,橫掃千軍自是不至於,即便是一階高手,若是到了開闊的地方,被兩千人以上的軍士圍困,也很容易飲恨。”


    李牧挑了挑眉毛,湊到李玲兒的耳邊,小聲問道:“那青峰觀裏的老神仙,是什麽實力?”


    李玲兒被李牧口中的熱氣,弄的耳朵癢癢的,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逝,玉手微微推了推李牧,嗓音柔柔的說到:


    “傳聞,幾十年前便已是內外兼修的頂尖一階高手。”


    李牧想了想那天,青峰觀觀主對自己的態度,心中暗想,


    「既然你們都要我演,那就別怪我借你們的虎皮,披一披了。」


    扭頭看向李玲兒,問道:“所以,你們一直忍著林家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們家在朝堂上,是支持削藩的?”


    李玲兒點了點頭,無奈道:“隻要林家不要太過分,我不希望給父王惹麻煩。”


    李牧冷笑一聲,目光灼灼的盯著李玲兒:“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還,還沒。”李玲兒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解釋道,“但已經有頭緒了。”


    “和林家有關吧。”


    李牧直接斷言道。


    “嗯。”


    李玲兒低著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前後矛盾。


    下毒的事情,很容易便查出,背後有林家的影子,那刺殺的事情,想來也和林家脫不開關係。


    如果這都不算過分的話,那什麽樣的事情才算過分,隻是李玲兒雖然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卻沒有確鑿的證據。


    何況,不與林家正麵衝突,也是燕王的意思。


    兩人說話間,便已來到了王府正廳。


    此時,王府正廳中。


    一名身穿,華貴錦緞,長相英俊的男子,坐在廳中。


    手中端著下人送來的茶水,小口輕抿著。


    林兆行臉色從容,並沒有被主人冷落而感到惱怒或是焦急。


    聽到廳外傳來的腳步聲,不徐不慢,輕輕放下手中茶盞,隨後才緩緩起身,向門口看去。


    李牧見林兆行向自己的方向走來,卻未理會,自顧走向廳中主位,直接坐了下來。


    上下打量著眼前男子,口中卻不言語。


    男子看著約莫三十歲上下,身形挺拔,樣貌端正,嘴角時刻保持著微笑。


    “燕山林家,林兆行,見過二公子,三小姐。”


    林兆行見李牧如此態度,也不生氣,腰背挺的筆直,拱手說道。


    眼神掃過李牧後,就一直盯著李玲兒,今天的李玲兒,不同往日,讓閱盡百花的林兆行,一時有些挪不開眼珠。


    李玲兒本想就這麽躲在李牧身後當個小透明,見到林兆行看自己的眼神,心中頓感厭惡,正欲開口嗬斥,便聽到李牧冰冷的聲音:


    “林大公子,不知來我燕王府,有何貴幹?”


    “林某仰慕貴府三小姐已久,今特來貴府,向玲兒小姐提親,望二公子成全。”


    林兆行見李牧開口,擺出一副書生做派,拱手說道。


    語氣卻是倨傲,沒有一點高攀之意,反而像是在施舍燕王府。


    李牧沒有接話,淡淡笑道:“林大公子,認識我?”


    “早聞燕王府二公子大名,今日得見,林某三生有幸。”


    林兆行見李牧沒有理會自己的求親,也不惱怒,隻是開口奉承。


    “哈哈哈,林大公子,看著也是一表人才。”


    聞言,李牧笑著恭維道。


    林兆行見李牧如此,麵露譏諷,正欲開口,便聽李牧話鋒一轉,冷冷的問道:“聽聞,林公子之前還向我燕王府,討要過府上的丫鬟?”


    林兆行微微一愣,不明白李牧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拱手道:“不錯,之前被玲兒姑娘回絕,林某希望,若是之後玲兒姑娘嫁入我林家,陪嫁的丫鬟中,能有那位小昭。。”


    誰知林兆行話還沒說完,隻見首位上的李牧,突然站起,轉瞬便到了身前,沙包大的拳頭,正正的向林兆行的麵門砸去。


    林兆行也不是普通的文弱書生,見到李牧的動作,眼疾手快,抬手就要去擋。


    卻未想到,手才抬到一半,李牧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林兆行心中冷笑,在他看來,李牧即使是道門弟子,但他畢竟比李牧長了將近十歲,已是二階的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誰知,還不等他反擊,隻覺得臉上傳來一股大力,眼前一花,便直接從廳中,倒飛了出去。


    然而李牧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拳不但打中了,並且還有這麽大的力道。


    「這林兆行,果然是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軟蛋。」


    李牧看著自己的拳頭,微微愣神,心中不由想道。


    原本,他隻是打算自己出手,然後強迫李玲兒與林兆行翻臉。


    對付這種笑麵虎,直接莽才是最好的辦法,若是一直和他繞彎子,保不齊會被他帶到溝裏去。


    李牧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善於玩陰謀詭計的人。


    一旁的丫鬟小廝,一個個的也都是驚的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想到,上一秒還笑吟吟與林兆行攀談的李牧,下一秒就突然暴起出手。


    李玲兒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看向飛出廳外的林兆行,隨時準備出手。


    她很清楚,林兆行畢竟是二階,雖不至於強過自己,但如今燕王府中,能製住他的,恐怕隻有她和應雨二人。


    他雖有些不喜李牧的胡來,卻不知為何,對於李牧的做法,卻怎麽也生不起氣來。


    旋即看到廳外的林兆行已經爬起,目露凶光,便打算直接出手,先製住這林兆行再說,省得待會自己救援不及,導致李牧受傷。


    但還不等她出手,李牧便率先奔出了屋子,看似毫無章法的拳腳,卻次次都能正正的打在林兆行的身上。


    說來那林兆行也是奇怪,明明一身武藝,卻在李牧的王八拳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轉瞬便又一次被李牧打倒在了地上。


    “林公子,可還想要娶我王府郡主?可還敢打本公子丫鬟的主意?”


    李牧的腳,踩在林兆行的胸口上,語氣冰冷的問道。


    林兆行正欲開口,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眼神惡毒的盯著李牧,口中罵道:“李牧,你動我?我林家不會放過你的!”


    李牧的腳,高高抬起,歪頭看向林兆行,咧嘴一笑。


    林兆行眼露驚恐,正欲開口,便見李牧的腳,又一次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旋即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周圍丫鬟小廝的耳中。


    見此,林玲兒閃身至李牧身旁,抱住李牧的手臂,口中勸道:“二哥,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李牧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柔軟,這才回神,心中大驚,


    「我去,我剛才是怎麽了,難道我是個變態?不會的,不會的,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良好青年。」


    隨即轉頭看向李玲兒,微微點頭。


    遠處的小丫鬟,看到兩人親昵的動作,雙手捧在胸前,哼唧道:“二公子好帥呀,我要是有個這麽寵我的哥哥就好了。”


    “就是,我家兄長,每月隻會問我要銀子!”


    旁邊的胖丫鬟,用力的點了點頭,憤憤的應承道。


    “你們看郡主的眼神,她會不會?”


    “是我我就會。”


    幾個小丫鬟,嘰嘰喳喳的躲在角落談著八卦,看著向李牧的眼神,盡是小星星。


    李玲兒隱約間聽到丫鬟們的議論,臉上不由的閃過一抹紅霞,趕忙鬆開李牧的手臂,看向地上,已經暈死的林兆行,對遠處的小廝吩咐道:


    “將林公子送回林府,順便取一百兩黃金,一並送上。”


    李牧像看敗家老娘們們一樣看了眼李玲兒,叫住轉頭要走小廝,吩咐道:


    “將這人扔出去就行了,黃金就不必了,告訴門外林家的下人,林兆行衝撞本公子,被本公子教訓了,如若不服,去青峰觀找我師父講理去。”


    隨後,李玲兒揮推了廳中的下人,一臉笑意的看向李牧,語氣悠悠:


    “二公子剛剛好生氣派,你是沒看見方才府裏的丫鬟看你的眼神,哎,我燕王府的丫鬟,這下怕是都要遭殃咯。”


    李牧笑了笑,沒有在意李玲兒的調侃,疑惑問道:“你不怪我打了林兆行?”


    李玲兒嘟了嘟嘴,微微歎了口氣:“打都打了,怪你有什麽用。”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微微揚起下巴,嬌聲道:“何況,我也早就想揍他了。”


    李牧歪頭看著眼下,與平日裏完全不同的李玲兒,一時有些愣神,見李玲兒看向自己,這才趕忙回神,正色道:


    “我打他,是因為我看出,他並不是來提親的,而是來挑釁的,至於為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當然還有些理由,李牧並沒有說出口。


    李玲兒微微一愣,不待發問,便聽李牧接著問道:“關於朝中,你知道些具體的事情嗎?”


    李玲兒想了想,不確定道:“我隻知,朝中一直用大哥和小武的身世做文章,陛下具體是什麽心思,卻並不明確。”


    李牧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麽華點,一臉八卦的看向李玲兒:“身世?什麽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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