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決定要研究費米子哈伯德模型，但張碩並沒有著急開始研究，而是繼續整理ns方程數值模擬的論文。
ns方程數值模擬的研究內容很多，寫好的手稿以及電腦上的內容整理出來，都是一項繁重的工作。
所有內容被分成了三份，有兩份是ns方程計算分析的方法。
一份是計算模擬內容。
每一份都是獨立的研究，單獨發表也沒有任何問題。
張碩思考了一陣就決定分別投稿，兩篇計算分析論文投稿到《數學新進展》，計算模擬的內容投稿到《美國數學學會雜誌》。
之前所做的傑波夫猜想的研究，《數學新進展》就特別發消息過來約稿，後續也持續發了好幾條消息，意思就是維護好關係，希望以後有論文優先選擇《數學新進展》。
張碩也就決定再投兩篇論文。
上一次的通用算法就是發的兩篇論文，一篇是方法論，一篇是橢圓方程通用算法的應用研究。
現在又是連發兩篇，也算是照顧一下關係好的學術期刊了。
《美國數學會雜誌》投了一篇計算模擬論文，純粹就是想湊一下‘四大刊大滿貫’。
‘四大刊大滿貫’不是什麽榮譽成就，但能拿到‘四大刊大滿貫’心裏感覺就很舒服。
張碩考慮好投稿問題以後，先是把論文放到了預發布平台，隨後分別給《數學新進展》和《美國數學會雜誌》進行了投稿。
在完成了投稿以後，也長呼一口氣，“終於忙完了！”
半個多月時間，就是在整理手稿、整理論文內容，完成了投稿也能鬆上一口氣。
張碩長長伸了個懶腰，走出辦公室打算到外麵轉一轉。
等到了一樓的時候，就看到譚友銘和王輝正在站在一起閑聊。
“張碩！”
譚友銘喊了一聲，“看你一直在整理手稿，忙完了？”
“剛忙完。”
張碩回了一句，隨後歎氣道，“內容太多了，總計有100多頁，我還分了三個部分。”
“是要投三篇論文？”王輝疑惑問道。
“對。”
“投哪裏？ns方程數值法的研究，應該適合應用數學吧？”王輝思考著給了建議，“《應用數學學報》還不錯，我投過一篇，也是二區接近一區的刊物，影響力還不錯。”
“已經投了。”
張碩淡然道，“《數學新進展》和《美國數學會雜誌》，一個投了兩篇，一個投了一篇。”
“本來打算都投《數學新進展》，但想想四大刊就差一個《美國數學會雜誌》，就投過去一篇試試。”
王輝和譚友銘對視了一眼。
他們感覺張碩說投稿四大刊，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麽東西一樣，有一樣東西沒吃過，就試著吃一下看看。
他怎麽能如此淡定的說出來？
王輝沉默了好半天，才弱弱的問了一句，“……能過稿嗎？”
“應該沒問題吧？”
張碩思考著搖頭道，“沒關係，我也不著急，要是沒過稿就再投給其他雜誌。”
他說的話很淡然，但明顯表現出了自信。
王輝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幸好你已經畢業了！”
他可是許諾博士生投稿數學四大刊要多給五萬補貼的，怎麽也沒有想到後果這麽嚴重。
如果張碩沒有畢業，他和孫興利發布的傑波夫猜想也是《數學學報》，也許羅勇軍就過來要補貼了。
現在又是三篇……
三篇，多補貼十五萬？
王輝看了一眼譚友銘，感覺自己的麵子沒那麽大。
譚友銘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當初給了研究方向的建議，結果對方快速完成了研究，還一口氣準備發三篇論文，投稿的都是數學四大刊。
三篇四大刊啊！
張碩這麽自信的樣子，他的研究進展肯定很驚人，最低也達到了發刊的程度，就說明應用上有很大的前景。
上次代表科技工業局來的三位教授，特別找張碩說起ns方程的研究問題，其實已經能說明了張碩的研究具有多高的工程應用價值了。
等論文發表出來以後，也就知道具體進展有多大了。
譚友銘忽然感覺自己的‘院士’頭銜有點‘虛’。
學術成果不能直接做比較，不同學科之間更加無法進行比較，但最少四大刊論文數量以及論文應用的價值上，張碩已經把他甩在了身後。
未來，差距會越來越大！
譚友銘思索著說道，“等年終的時候，高院會幫你申請提一下聘用級別，不過你的情況肯定要特批。”
“我們會配合學校爭取一下……”
他隻能做到這一點了。
張碩被聘任為高等數學研究院的研究員，研究員是正高級的職稱，和教授是一個等級的。
同樣的，研究員聘用也有級別。
一般的研究員都是四級，再高一級就是三級研究員，三級研究員有很多稱呼，比如說叫副主任級研究員、研究員特聘，等等。
這一級別的研究員，是專業領域的學術帶頭人，已經取得了一定的科技成果，並專業領域內有一定的影響力。
再高一級，也就是二級研究員，就是專業領域的領軍人才了，需要在學科領域有重大成果，並獲得國內外同行的認可。
二級研究員，也可以稱作是主任級研究員、研究員特聘顧問等等。
一級研究員是國家的特設崗位，一般都是科學院院士、工程院院士。
那些沒有成為院士的研究員，隻要能達到一級聘用條件，也就距離評上院士不遠了。
正高級職稱再往上進行提升聘用級別，就有很多硬性條件了。
比如，工作年限。
張碩的情況明顯不符合要求。
高院能直接聘任他為研究員，但想再往上提升，就需要更上一級進行公示和申報，不符合條件的申報則需要申請特批。
……
接下來的幾天，他休息了一陣子，隨後開始研究起了費米子哈伯德模型。
數學模型比偏微分方程研究要複雜很多，隻是對應的哈密頓量就讓人有些頭疼，要研究其數值模擬的計算簡化，就要弄很多物理表達內容。
這等於是開拓了一個新的方向。
張碩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對他來說，新的研究方向是一個富有挑戰性的內容。
雖然研究的難度不高，新方向的研究總歸是不一樣的，數學模型的計算分析牽扯的知識內容領域也有不同，就需要補充大量的知識。
研究還是從‘氪幣’開始的，找到了方向再補充相關的知識，研究的過程中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費米子哈伯德模型的難點在於，它在二維和三維下沒有嚴格的解析解，且計算複雜度非常高，即使是超級計算機也無法進行有效的數值模擬。
但從數學的角度考慮，想要簡化計算複雜度，還是必須從模型分析以及數值求解入手。
在了解了研究方向以後，張碩也同樣發現了一個問題——
氪幣購買研究進度，能夠幫助他找到正確的方向，但並不能增加自己的知識量。
他找了一大堆有關費米子哈伯德模型的資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從根本上去理解費米子哈伯德模型描述電子運動的過程。
在研究的過程中，他也有種豐富自己的感覺。
之前的研究大部分都是使用腦中已知道的知識和方法，而現在則是吸收新的知識，去完成新的研究。
他並不著急快速完成研究，而是享受起一點一點積累知識的感覺。
……
這天上午，張碩辦公室迎來了三位客人。
於飛，鄧雲珊，朱旺。
他們都是高能所物理中心cp組的研究員。
於飛特別來一趟蘇東大學，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見到張碩以後，就談起了‘強電磁幹涉超級衰變’的實驗方向。
“我們對這個方向還是不太了解，想聽聽你的看法。”
於飛說的很直白，“上次你說和未知物理現象有關，但是原理上並不明確，我們很難做申請。”
張碩問道，“你們確定要朝著這個方向做實驗了？”
這時，鄧雲珊苦笑道，“我們別無選擇！”
鄧雲珊是一位四十出頭的女研究員，一頭短發顯得英姿颯爽，而此時滿臉的苦澀看起來也很無奈。
朱旺則解釋道，“我們是真沒有辦法了，如果再找不到方向，cp組可能就要解散了。”
“為什麽？”
張碩疑惑問道，“我的研究證明信號轉化手段有問題，你們可以做改進設備的研究，找新方向就可以了。”
朱旺搖頭道，“我們一直在研究這個，而且已經有了實驗方向，是通過不斷的實驗能找到一種全新的信號檢測分析方法。”
“這本身就是一個新方向，但是，物理中心那邊批不了。”
張碩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批不了？伱們cp組應該不缺經費吧？”
“因為譚誌明！”
於飛直接說了名字，連‘院士’稱呼都省去了，口氣都是咬牙切齒的，“半個月前物理中心的會議上，譚誌明離開cp組，把爛攤子交給了我。”
“譚誌明的算法項目組需要經費，會議上就說起了這件事，後來才知道計算中心早就開始了大型實驗偏差分析算法的程序設計，比譚誌明的研究快了一個階段。”
張碩聽著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計算中心的進度。
於飛繼續道，“譚誌明堅持認為計算中心的算法有問題，想讓計算中心那邊做報告，計算中心根本不理他。”
“他還堅持繼續進行算法論證，但是，研究需要經費。”
“高能所不可能一下子支持兩個同樣的算法項目，吳所長也批不了經費，譚誌明就打起了cp組經費的主意。”
“當時，我就直接拒絕了，還和他吵了一架。”
“後來我們去申請新方向就被卡住了，他負責科技計劃處，我們連立項都立不了。”
“他拒絕的理由是，我們的研究沒有理論支持，沒有完善的設計，也不確定實驗是否會有成果。”
這是當然的。
信號檢測分析方法的研究，肯定需要一次次嚐試性的實驗積累。
於飛一口氣說完以後，對張碩道，“所以，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是希望邀請張教授你加入cp組。”
“我加入？”
張碩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個邀請。
“對。”
於飛肯定的點頭，“張教授，你對這個研究也很感興趣，對吧？”
“如果你加入cp組並定下了研究方向，不管是強電磁幹涉超子衰變，還是新的信號轉化方法，都會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到時候，我們用自己的經費研究，誰也不能說什麽。”
“現在高能所，包括物理實驗組，包括計算中心，你的威望是很大的。”
於飛說的很坦誠，“你加入cp組，擔任特聘顧問，級別上和我等同，你主導研究方向，不管做什麽研究，我們都聽你的。”
鄧雲珊和朱旺也勸道，“是啊，我們都聽你的。”
“張教授，你就來cp組吧，擔任特聘顧問隻是指導研究方向，不需要長期在實驗基地工作。”
“不管什麽研究，我們都同意，你加入以後，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這個邀請有些突然。
張碩喝了一大口咖啡壓壓驚，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件事……我不可能馬上做決定。”
“這樣吧，我好好想想。”
“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內，我給你們答複。”
ns方程數值模擬的研究內容很多，寫好的手稿以及電腦上的內容整理出來，都是一項繁重的工作。
所有內容被分成了三份，有兩份是ns方程計算分析的方法。
一份是計算模擬內容。
每一份都是獨立的研究，單獨發表也沒有任何問題。
張碩思考了一陣就決定分別投稿，兩篇計算分析論文投稿到《數學新進展》，計算模擬的內容投稿到《美國數學學會雜誌》。
之前所做的傑波夫猜想的研究，《數學新進展》就特別發消息過來約稿，後續也持續發了好幾條消息，意思就是維護好關係，希望以後有論文優先選擇《數學新進展》。
張碩也就決定再投兩篇論文。
上一次的通用算法就是發的兩篇論文，一篇是方法論，一篇是橢圓方程通用算法的應用研究。
現在又是連發兩篇，也算是照顧一下關係好的學術期刊了。
《美國數學會雜誌》投了一篇計算模擬論文，純粹就是想湊一下‘四大刊大滿貫’。
‘四大刊大滿貫’不是什麽榮譽成就，但能拿到‘四大刊大滿貫’心裏感覺就很舒服。
張碩考慮好投稿問題以後，先是把論文放到了預發布平台，隨後分別給《數學新進展》和《美國數學會雜誌》進行了投稿。
在完成了投稿以後，也長呼一口氣，“終於忙完了！”
半個多月時間，就是在整理手稿、整理論文內容，完成了投稿也能鬆上一口氣。
張碩長長伸了個懶腰，走出辦公室打算到外麵轉一轉。
等到了一樓的時候，就看到譚友銘和王輝正在站在一起閑聊。
“張碩！”
譚友銘喊了一聲，“看你一直在整理手稿，忙完了？”
“剛忙完。”
張碩回了一句，隨後歎氣道，“內容太多了，總計有100多頁，我還分了三個部分。”
“是要投三篇論文？”王輝疑惑問道。
“對。”
“投哪裏？ns方程數值法的研究，應該適合應用數學吧？”王輝思考著給了建議，“《應用數學學報》還不錯，我投過一篇，也是二區接近一區的刊物，影響力還不錯。”
“已經投了。”
張碩淡然道，“《數學新進展》和《美國數學會雜誌》，一個投了兩篇，一個投了一篇。”
“本來打算都投《數學新進展》，但想想四大刊就差一個《美國數學會雜誌》，就投過去一篇試試。”
王輝和譚友銘對視了一眼。
他們感覺張碩說投稿四大刊，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麽東西一樣，有一樣東西沒吃過，就試著吃一下看看。
他怎麽能如此淡定的說出來？
王輝沉默了好半天，才弱弱的問了一句，“……能過稿嗎？”
“應該沒問題吧？”
張碩思考著搖頭道，“沒關係，我也不著急，要是沒過稿就再投給其他雜誌。”
他說的話很淡然，但明顯表現出了自信。
王輝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幸好你已經畢業了！”
他可是許諾博士生投稿數學四大刊要多給五萬補貼的，怎麽也沒有想到後果這麽嚴重。
如果張碩沒有畢業，他和孫興利發布的傑波夫猜想也是《數學學報》，也許羅勇軍就過來要補貼了。
現在又是三篇……
三篇，多補貼十五萬？
王輝看了一眼譚友銘，感覺自己的麵子沒那麽大。
譚友銘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當初給了研究方向的建議，結果對方快速完成了研究，還一口氣準備發三篇論文，投稿的都是數學四大刊。
三篇四大刊啊！
張碩這麽自信的樣子，他的研究進展肯定很驚人，最低也達到了發刊的程度，就說明應用上有很大的前景。
上次代表科技工業局來的三位教授，特別找張碩說起ns方程的研究問題，其實已經能說明了張碩的研究具有多高的工程應用價值了。
等論文發表出來以後，也就知道具體進展有多大了。
譚友銘忽然感覺自己的‘院士’頭銜有點‘虛’。
學術成果不能直接做比較，不同學科之間更加無法進行比較，但最少四大刊論文數量以及論文應用的價值上，張碩已經把他甩在了身後。
未來，差距會越來越大！
譚友銘思索著說道，“等年終的時候，高院會幫你申請提一下聘用級別，不過你的情況肯定要特批。”
“我們會配合學校爭取一下……”
他隻能做到這一點了。
張碩被聘任為高等數學研究院的研究員，研究員是正高級的職稱，和教授是一個等級的。
同樣的，研究員聘用也有級別。
一般的研究員都是四級，再高一級就是三級研究員，三級研究員有很多稱呼，比如說叫副主任級研究員、研究員特聘，等等。
這一級別的研究員，是專業領域的學術帶頭人，已經取得了一定的科技成果，並專業領域內有一定的影響力。
再高一級，也就是二級研究員，就是專業領域的領軍人才了，需要在學科領域有重大成果，並獲得國內外同行的認可。
二級研究員，也可以稱作是主任級研究員、研究員特聘顧問等等。
一級研究員是國家的特設崗位，一般都是科學院院士、工程院院士。
那些沒有成為院士的研究員，隻要能達到一級聘用條件，也就距離評上院士不遠了。
正高級職稱再往上進行提升聘用級別，就有很多硬性條件了。
比如，工作年限。
張碩的情況明顯不符合要求。
高院能直接聘任他為研究員，但想再往上提升，就需要更上一級進行公示和申報，不符合條件的申報則需要申請特批。
……
接下來的幾天，他休息了一陣子，隨後開始研究起了費米子哈伯德模型。
數學模型比偏微分方程研究要複雜很多，隻是對應的哈密頓量就讓人有些頭疼，要研究其數值模擬的計算簡化，就要弄很多物理表達內容。
這等於是開拓了一個新的方向。
張碩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對他來說，新的研究方向是一個富有挑戰性的內容。
雖然研究的難度不高，新方向的研究總歸是不一樣的，數學模型的計算分析牽扯的知識內容領域也有不同，就需要補充大量的知識。
研究還是從‘氪幣’開始的，找到了方向再補充相關的知識，研究的過程中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費米子哈伯德模型的難點在於，它在二維和三維下沒有嚴格的解析解，且計算複雜度非常高，即使是超級計算機也無法進行有效的數值模擬。
但從數學的角度考慮，想要簡化計算複雜度，還是必須從模型分析以及數值求解入手。
在了解了研究方向以後，張碩也同樣發現了一個問題——
氪幣購買研究進度，能夠幫助他找到正確的方向，但並不能增加自己的知識量。
他找了一大堆有關費米子哈伯德模型的資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從根本上去理解費米子哈伯德模型描述電子運動的過程。
在研究的過程中，他也有種豐富自己的感覺。
之前的研究大部分都是使用腦中已知道的知識和方法，而現在則是吸收新的知識，去完成新的研究。
他並不著急快速完成研究，而是享受起一點一點積累知識的感覺。
……
這天上午，張碩辦公室迎來了三位客人。
於飛，鄧雲珊，朱旺。
他們都是高能所物理中心cp組的研究員。
於飛特別來一趟蘇東大學，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見到張碩以後，就談起了‘強電磁幹涉超級衰變’的實驗方向。
“我們對這個方向還是不太了解，想聽聽你的看法。”
於飛說的很直白，“上次你說和未知物理現象有關，但是原理上並不明確，我們很難做申請。”
張碩問道，“你們確定要朝著這個方向做實驗了？”
這時，鄧雲珊苦笑道，“我們別無選擇！”
鄧雲珊是一位四十出頭的女研究員，一頭短發顯得英姿颯爽，而此時滿臉的苦澀看起來也很無奈。
朱旺則解釋道，“我們是真沒有辦法了，如果再找不到方向，cp組可能就要解散了。”
“為什麽？”
張碩疑惑問道，“我的研究證明信號轉化手段有問題，你們可以做改進設備的研究，找新方向就可以了。”
朱旺搖頭道，“我們一直在研究這個，而且已經有了實驗方向，是通過不斷的實驗能找到一種全新的信號檢測分析方法。”
“這本身就是一個新方向，但是，物理中心那邊批不了。”
張碩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批不了？伱們cp組應該不缺經費吧？”
“因為譚誌明！”
於飛直接說了名字，連‘院士’稱呼都省去了，口氣都是咬牙切齒的，“半個月前物理中心的會議上，譚誌明離開cp組，把爛攤子交給了我。”
“譚誌明的算法項目組需要經費，會議上就說起了這件事，後來才知道計算中心早就開始了大型實驗偏差分析算法的程序設計，比譚誌明的研究快了一個階段。”
張碩聽著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計算中心的進度。
於飛繼續道，“譚誌明堅持認為計算中心的算法有問題，想讓計算中心那邊做報告，計算中心根本不理他。”
“他還堅持繼續進行算法論證，但是，研究需要經費。”
“高能所不可能一下子支持兩個同樣的算法項目，吳所長也批不了經費，譚誌明就打起了cp組經費的主意。”
“當時，我就直接拒絕了，還和他吵了一架。”
“後來我們去申請新方向就被卡住了，他負責科技計劃處，我們連立項都立不了。”
“他拒絕的理由是，我們的研究沒有理論支持，沒有完善的設計，也不確定實驗是否會有成果。”
這是當然的。
信號檢測分析方法的研究，肯定需要一次次嚐試性的實驗積累。
於飛一口氣說完以後，對張碩道，“所以，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是希望邀請張教授你加入cp組。”
“我加入？”
張碩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個邀請。
“對。”
於飛肯定的點頭，“張教授，你對這個研究也很感興趣，對吧？”
“如果你加入cp組並定下了研究方向，不管是強電磁幹涉超子衰變，還是新的信號轉化方法，都會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到時候，我們用自己的經費研究，誰也不能說什麽。”
“現在高能所，包括物理實驗組，包括計算中心，你的威望是很大的。”
於飛說的很坦誠，“你加入cp組，擔任特聘顧問，級別上和我等同，你主導研究方向，不管做什麽研究，我們都聽你的。”
鄧雲珊和朱旺也勸道，“是啊，我們都聽你的。”
“張教授，你就來cp組吧，擔任特聘顧問隻是指導研究方向，不需要長期在實驗基地工作。”
“不管什麽研究，我們都同意，你加入以後，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這個邀請有些突然。
張碩喝了一大口咖啡壓壓驚，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件事……我不可能馬上做決定。”
“這樣吧，我好好想想。”
“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內，我給你們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