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城裏的百姓們也不跑了。


    甚至好多都大著膽子跑到街上,探頭探腦,三五成堆的,看著那些入駐的明安軍。


    那些明安軍已經迅速占領南城門,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身姿筆直,眉眼炯炯有神,鋒利如刃。


    站在那裏,就猶如一把出鞘的刀,令人敬畏和向往。


    “哇……這些就是明安軍嗎?看著好厲害的樣子,要是我也能成為其中一個就好了……”


    “這些明安軍可比濰州的兵看起來更順眼,更有氣勢,也更讓人向往,我得讓我家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全去報名當兵,這明安軍,看著就老威風,老有排麵了……”


    百姓們議論紛紛,好多看著這些明安軍,都意動不已。


    年輕的則心動,想自己上,報名加入明安軍。


    年長的則想著,回去就讓自家的娃去參軍。


    這說出去,多有麵啊!


    街道上也第一時間,出現了明安軍巡邏隊。


    百姓們見這些巡邏隊的士兵,並不驅趕他們,也不會欺壓他們,心中對明安軍的印象越發好了。


    短短時間,不過一個照麵,鑄城的百姓就已經張口閉口都是明安軍好,明安軍妙,明安軍呱呱叫!


    而北城門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漆黑無邊的夜色中,鋪天蓋地的火星,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


    火星中間百米空地,形成一個真空地帶,似將夜下火星海撕成兩半。


    遙遙相對,劍拔弩張。


    戰爭,一觸即發。


    “哪來的無名宵小,竟然膽敢偷襲濰州!”


    一身材魁梧,麵容冷硬粗狂,虎虎生威的大將,騎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手拿長槍,打馬上前。


    手中長槍在空氣中一劃,直指正前方百米外的軍隊。


    鄙夷不屑的聲音,於黑夜中炸響,如擂鼓敲擊,傳入在場所有將士耳中。


    明笙打馬上前,在距離那將軍二十米開外停住。


    手中同樣握著一柄烏黑的長槍。


    “寒荒主事人,安明笙。”


    “不止濰州,你的命,我也要了。”


    “哈哈哈哈!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還取本將軍的命?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


    蔣壽嘲諷大笑,滿臉不屑的看著明笙,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她臉上打量一圈。


    “喲!還是個絕色美人!”


    “怎麽?你這主事人是靠美色坐上去的嗎?”


    “告訴你背後的人,是男人就自己站出來,讓你一個女人出麵色誘,算什麽本事?”


    “不過……”


    “要是美人你願意跟了本將軍,本將軍今日就放你一馬,以後都讓你舒舒服服的待在後院,做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禁臠。”


    “何必像現在這樣,跑出來送死呢。”


    明笙平靜的嗤笑一聲:“就你這樣的大黑熊,熊都不耐煩看一眼。”


    “你是從來不照鏡子的嗎?醜成這樣,還滿嘴汙臭,也虧得你是這軍隊裏最大的了,手下的人不敢說。”


    “不然換做其他人,非得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社會險惡。”


    明笙含笑的眼眸裏冷意幽幽,比這夜風更加冰冷刺骨。


    “不過沒關係,我現在教教你也一樣。”


    話音還未落下,那漆黑的長槍就破空而出。


    如閃電疾速穿破黑夜,直直朝蔣壽的肩膀刺去。


    蔣壽隻來得及瞪大眼睛,還未來得及反應,那破空疾速擲來的長槍,就已經到了眼前。


    噗呲!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見坐在馬上的蔣壽,整個淩空倒飛出去十幾米。


    被一柄長槍穿透肩膀,直接懸空麵朝上的釘在了地上。


    明笙一拍馬背,內力運轉,眨眼就飛落在蔣壽身前。


    蔣壽麵色慘白懵愣,兩眼發呆又痛苦。


    但看到明笙,瞬間就目露凶光,破口大罵。


    “賤人!你竟然敢偷襲本將軍,我一定要讓你千人騎,萬人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笙麵無波瀾,神色平靜,手上卻無端多了一隻塑膠長手套。


    慢條斯理的將手套戴在左手上。


    突然出手,在蔣壽罵聲中,手指迅速捅入他嘴裏,捏住了他的舌頭,猛然一扯。


    “啊啊啊啊!……”


    噴濺的鮮血,伴隨著淒厲嘶啞的慘叫,刹那劃破夜空。


    給這殺氣沸騰,硝煙彌漫,極具壓迫感的戰場上,添加了一份濃重的驚悚之意。


    “千人騎萬人枕?你倒是給我出了個好主意。”


    明笙將那節舌頭丟掉,手套脫下,隨意扔在地上。


    右手憑空出現一把匕首,一邊幹淨利落的,劃破蔣壽的雙手手筋和雙腳腳筋,一邊含笑的說道。


    “你這樣壯實的身軀,才是最耐造的,不為辛苦戰鬥的將士們出一份力,著實太可惜了。”


    “殤邪,找人將他帶回去,用點藥止止血,然後丟去軍營。”


    “我們的將士那麽多,總有口味獨特的,他就留著給那些口味特殊的將士們用吧。”


    殤邪跳下馬,走上前,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麵目扭曲的蔣壽。


    他正不斷在長槍上掙紮,猶如淩空撲通的魚,卻隻是徒勞無用。


    “這身板看著確實強壯健碩,應該很耐用,屬下這就安排人,將他送去包紮。”


    這可是主子給將士們的福利,可不能就這樣流血而亡。


    盡管,他很不能理解這男人跟男人……


    殤邪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停止了幻想。


    主子也說了,是有特殊口味之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用主子的話來說就是,可以不懂,但要尊重。


    殤邪招招手,找來兩個絕殺衛,交代了幾句。


    那兩名絕殺衛上前,迅速掏出軍營特用的療傷藥粉,灑在蔣壽的各處傷口上。


    然後肚子上給蔣壽一腳,將懸空的他,直接一腳踩實,結結實實的貼在了地上。


    另一人將長槍拔出,恭敬的還給了明笙。


    兩人一人拖著蔣壽的一隻腳,就猶如拖死狗一般,將他拖著走了。


    眼睜睜看著自家領將,猶如死狗一樣,被拖著兩隻腳,慘兮兮的消失。


    一路上還留下了一串血痕……


    濰州將士們,這才從驚愣中猛地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這、這怎麽辦?”


    “怎麽會這樣?”


    “張副將,我們怎麽辦?蔣將軍被擒了,我們還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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