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跟風鈴被困大雪穀三天以後,兩個人弄到了吃的。


    也弄到了避風的港灣。


    狼肉至少能讓他倆堅持一到兩個月。


    小雪屋裏非常溫暖。


    將烤幹的狼皮鋪在幹草上,晚上小火一燒,兩口子一抱,簡直美不勝收。


    白天,邢如意拉著風鈴尋找出路,晚上就返回來休息。


    完全是在度假。


    眨眼,一個禮拜過去,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出路。


    四麵的山峰全是九十度直角,高不可攀。


    除非肋生雙翅飛出去。


    十天以後,他徹底絕望,隻能聽天由命。


    黃昏,氣溫仍舊很冷,天上又飄起雪花。


    後半夜竟然變成白毛雪,風刮得更猛,雪下得更大。


    雪白的山穀越來越厚,外麵滴水成冰。


    邢如意卻抱著風鈴,兩口子緊緊偎依,沒感到任何寒意。


    男人的嘴從女人的身上吻過,舌頭也在風鈴的胸口上遊走。


    風鈴咯咯一笑,說:“癢!”


    邢如意問:“有點鹹,你多久沒洗澡了?”


    風鈴一楞,仔細想想:“大概一個月了吧。


    大西北天氣冷,也缺水,這裏的牧民大多不洗澡。


    俺很少能弄到熱水,是不是很臭?”


    邢如意搖搖頭:“味道剛剛好,如果加點油鹽,再撒點孜然,味道就更好了。”


    “撲哧!咯咯咯……!”風鈴笑得前仰後合,渾身亂抖。


    這就是她男人,永遠那麽幽默。


    邢如意喜歡妻子的味道,風鈴的身上有一股天然的香氣。


    中原女孩跟草原女孩截然不同。


    草原女孩都是吃烤肉,喝生奶長大,汗腺也發達。


    她們常年不洗澡,因此,大老遠就有股腐臭的味道。


    而中原女人大多吃蔬菜跟麵食,皮膚細膩光滑。


    衣服一脫,泛出的是天然的草木清香。


    再加上雪白,幹淨,邢如意聞起來特別貪婪。


    風鈴是愛幹淨的,這不大雪穀裏條件不允許嘛?


    “老公,俺身上癢,的確該洗澡了。”女人說。


    “好,明天我就滿足你的要求。”邢如意拍著胸口保證。


    “你從哪兒弄熱水?俺咋著洗?”風鈴又問。


    “山人自有妙計!!”


    邢如意親吻一下妻子的腋窩,將風鈴抱得更緊。


    不多會兒,雪洞裏又嘈雜起來。


    女人的叫聲連綿起伏。


    林叔跟常保就在不遠處,另一座雪洞裏。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同時伸出大拇指。


    “邢如意,男人中的男人,丈夫中的丈夫啊!了不起!”


    兩個人都要眼氣死了。


    第二天早上,邢如意起得很早。


    他首先點一堆火,把雪地烤融化。


    然後將鬆動的泥土和成粘泥。


    又搬來不少石頭,又是壘又是砌。


    不多會兒,一個石頭水池砌好了。


    不大,正好可以躺下一個人,嚴絲合縫,滴水不漏。


    水池的下邊再挖一個洞,將幹柴放在裏麵,用打火機點著。


    隨著溫度升高,邢如意一點點將積雪鏟進水池裏。


    漸漸的,積雪融化成水,冒出蒸騰的熱氣。


    瞧著自己的傑作,他非常滿意,衝雪屋的位置大聲呼喊。


    “風鈴,老婆!出來洗澡了,浴池弄好了!”


    風鈴的小腦袋探出屋門,仔細一瞅,馬上歡呼雀躍。


    “哇!老公,你真有本事!這浴池弄得好精致!!”


    女人感動不已。


    這不是浴池,完全是男人滿滿的愛。


    邢如意將手伸進水池裏,試探一下溫度。


    “水溫可以了,脫衣服唄!!”


    風鈴回頭瞅瞅那邊的雪洞,有點不好意思。


    “林叔跟常保還在那邊,俺脫下衣服,豈不是便宜了他倆?


    你老婆的身體,咋能讓外人隨便看?”


    邢如意點點頭:“對!找個東西遮擋一下,他倆就看不到了!”


    他立刻返回雪洞,將那張狼皮拿出。


    找兩根樹枝,把狼皮一掛,浴池就被全部遮擋。


    這張狼皮足足兩米多寬,兩米多長。


    浴池被擋得密不透風。


    就算林叔跟常保有透視眼,也看不到對麵。


    風鈴這才莞爾一笑,將棉衣除下。


    女人的身體永遠那麽潔白,幹淨,一塵不染。


    鎖骨凹凸有致,香肩滑不溜手,肚子平坦緊繃,胸口波濤蕩漾。


    兩條玉腿又細又長。


    這身體邢如意看了好幾年,怎麽都看不夠。


    風鈴首先抬起腳,同樣試探一下溫度。


    水溫有點高,她微微打個寒顫。


    最後才一點點出溜進去,讓溫水包裹整個身體。


    “感覺怎麽樣?”邢如意在旁邊問。


    “嗯,很舒服,很得勁!”


    “要不要我幫你搓背?”


    “好啊!”風鈴幸福一笑。


    老夫老妻,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羞澀。


    再說了,這身體已經被丈夫看過一萬遍,抱過一千遍。


    沒啥可尷尬的。


    邢如意卷起袖子,大手在妻子的後背上搓動。


    風鈴瞧著幹淨,可一入水,還是被搓出不少皴。


    邢如意一邊洗一邊說:“老婆,你可真是條漢子,瞧這一身的泥?”


    “嘻嘻嘻……死鬼,別那麽用力嘛,弄得人家好癢。”


    “那好,我輕點!!”


    “你要不要也洗一下?咱倆來個鴛鴦共浴?”


    邢如意說:“這個提議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俺也幫你搓背好不好?”


    “要得要得!!”


    邢如意也把衣服脫了,兩口子一塊跳進浴池裏。


    他倆旁若無人,完全把那邊的林叔跟常保當作空氣。


    常保渾身是傷,根本激動不起來。


    林叔的年齡也大了,荷爾蒙不再分泌。


    邢如意兩口子弄得波浪翻滾,狼皮後麵巨浪滔天,嘻嘻哈哈。


    兩個男人同樣被感染。


    林叔的老臉變得通紅,隻能衝這邊呼喊。


    “邢如意,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跟媳婦天天顯擺,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常保也說:“是啊邢董,你倆能不能小點聲?


    晚上喊炕,白天一塊洗澡,要不要這麽親密?


    體諒一下別人的感受好不好?有沒有公德心啊?”


    邢如意跟風鈴一邊相互搓背,一邊解釋。


    “對不起,條件不允許,你倆也體諒一下我倆吧。


    我跟風鈴兩年沒見,感情爆發一下,情有可原!”


    林叔跟常保隻能閉嘴。


    此刻,別管邢如意幹啥,他倆都無法幹涉。


    渾身是傷,動都不能動,幹涉個屁?


    邢如意跟風鈴一塊搓澡完畢,同時仰麵朝天躺在水池裏。


    上麵是霧蒙蒙的天,四周是白雪皚皚的山。


    很有一番詩情畫意。


    直到爐膛裏的火漸漸熄滅,池裏的水慢慢降溫,他倆感到一絲寒意,才水淋淋跳出。


    擦幹身體趕緊穿衣服。


    哪知道衣服剛穿一半,忽然不好。


    頭頂上地動山搖。


    另一場雪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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