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長的名字叫老幺,本就是個流氓。


    風鈴跟利國反而把他當好人。


    起初,老妖表現得很不錯,特別積極。


    他指揮工人幹活,有條不紊,有模有樣。


    兩個月以後,也就是這一年的臘月末,房子終於蓋了起來。


    六間教室,四個辦公室。


    操場上還修建了廁所,倉庫,以及一個籃球場。


    風鈴帶的四十萬沒花完,又增添好多教學用具。


    眼瞅著過年了,學校放假,天氣也越來越冷,大雪紛飛,隻能停工。


    風鈴跟利國決定,春天開學後粉牆。


    粉牆完畢,再采購一些桌椅板凳,就能讓學生們搬過去了。


    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日子進去年三十。


    利國因為回家陪爺爺過年,辦公室裏隻剩下風鈴一個人。


    她特別孤獨,自己包了餃子。


    餃子煮熟,放在餐桌上,怎麽都難以下咽。


    筷子拿起,兩串淚珠滾滾滴答在碗裏。


    風鈴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


    去年這個時候,家裏甜蜜團圓。


    丈夫邢如意,女兒小燕,還有希望哥,齊聚一堂,有說有笑。


    大家一邊看春節晚會,一邊吃零食。


    夜深了,暖炕熱鋪,邢如意還抱著她興奮地幹隔年事兒。


    日子多幸福啊?


    再瞅瞅現在,孤苦伶仃,無人問津,冷冷清清。


    風鈴擦一下眼淚,幹脆不吃了。


    沒有愛人的年夜飯,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剛剛躺下,準備自娛自樂,忽然不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誰?”女人問。


    “我。”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風鈴的心猛地縮成一團。


    “村長老幺。”


    風鈴隻能起來開門,外麵閃出老幺那張胡子拉碴的臉。


    “村長,您咋來了?”風鈴奇怪地問。


    老幺說:“過年了,你嫂子包了扁食,給你送來一些。”


    老幺的手裏果然端著一碗餃子。


    不過當地人都叫扁食,


    過年,鄰裏之間相互送扁食,是一種風俗。


    風鈴的心裏還挺感激。


    “村長,不勞您操心,俺自己包了一些。”


    “嚐嚐你嫂子的手藝!”老幺將餃子放在桌子上。


    然後一屁股坐下,點著煙鍋子。


    風鈴沒有推辭,抄起來一個放進嘴巴裏。


    “味道怎麽樣?”


    “嗯,很好,嫂子的手藝不錯。”


    “風鈴啊,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身邊沒男人,寂寞嗎?”老幺問。


    風鈴的心猛地一凜,覺得老幺這話不地道。


    “寂寞……又怎麽樣?反正俺回不去了!”


    “那就留在老鴉嘴,這裏的人不錯,大家都會對你好,哥也會對你好。”


    老幺忽然激動起來,伸手來拉她的手。


    風鈴吃一驚,立刻道:“村長,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老幺說:“我怕你孤單,這附近可有狼,不如哥留下,夜裏陪你怎麽樣?”


    老幺以為女人是孤獨的。


    孤獨就需要安慰。


    再加上身邊一年多沒男人,必定有需求。


    心理沒需求,生理也渴望需求。


    所以,他的膽子大起來。


    風鈴立刻生氣了,一步跳開:“村長,請你自重,不要欺負俺一個弱女子。”


    老幺說:“首先,你絕對不弱,弱女子能有那麽多錢?


    一個外鄉人,敢乘索道每天接送學生,你膽子大得很!


    再說你太漂亮了,比這裏七個村子的女人加起來都漂亮。


    這麽美的姑娘,誰不喜歡?”


    老幺越說越不像話,猛地撲過來抱上風鈴的肩膀。


    張開滿是黃板牙的嘴,要親她的臉。


    風鈴嚇得尖叫一聲,趕緊掙紮。


    老幺是莊稼漢,非常有力氣,兩隻大手也跟鷹爪子那樣,堅韌有力。


    他抓上風鈴不撒手了。


    風鈴發現掙不開,猛地揮起手爪。


    刷!狠狠給了老幺一下。


    立刻,老幺的臉上出現五條抓痕。


    “啊!小姑娘真野蠻!不過我喜歡!就喜歡有野性的女人!”


    風鈴的反抗非但沒有製止流氓,反而激起老幺更大的興趣。


    他用力將女人按在床上,抬手來撕扯風鈴的衣服。


    刺啦!衣服被撕開,潔白鼓大的胸脯瞬間展現。


    老幺的眼睛呆了,腦海裏湧現出莫名的衝動。


    剛要撲向風鈴,把女人征服,出事了。


    做夢也想不到女人有絕招。


    邢如意的媳婦絕不好惹,斷子絕孫腳練得出神入化。


    風鈴抬腿一腳,正中人渣的要害。


    老幺發出一聲慘叫:“啊——!”


    撲通!滾在地上。


    他的下麵腫了,幾乎被風鈴踹得爆裂。


    男人這個位置至關重要,非常脆弱。


    沒等他爬起,風鈴猛地抓上一把剪刀拚命刺來。


    一下,兩下,三下……。


    自己也不知道刺了多少下。


    老幺在地上不斷打滾,滿地找牙,推開門落荒而逃。


    地上留下斑斑血跡。


    老幺一溜煙竄了,後背跟屁股備受蹂躪。


    最起碼被風鈴刺十幾下。


    雖說傷口不深,但卻血流如注。


    發現人渣逃走,風鈴也沒追趕。


    慢慢坐在床上,垂泣到天亮,自歎命苦。


    她越來越想邢如意。


    失去丈夫,走到哪兒都會被欺負。


    如意,俺好想你啊。


    風鈴錯了,不該離家出走。


    第二天早上是年初一。


    張利國來了,同樣端一碗扁食。


    “姐,你咋哭了?”


    大男孩眼睛尖,發現風鈴的眼睛腫得像桃兒。


    “利國,嗚嗚嗚……!”風鈴一肚子委屈無處傾訴,竟然抱上了他。


    “姐,到底出了什麽事?誰欺負你了?”


    利國很聰明,馬上想到風鈴是被人欺負了。


    “村長老幺,他昨天晚上來俺辦公室,咋著都不走,還扯俺的衣服,親俺的嘴巴。”


    “啥?!”張利國的身體猛地震動一下。


    仔細一瞅,果然發現風鈴衣衫不整,手臂上還有淤青。


    “老王八蛋!我饒不了他!你等著,我去幫你出氣!!”


    別瞅利國是白麵書生,眼睛裏卻容不得沙子。


    風鈴被欺負,激起他衝天的憤怒。


    他把餃子丟在桌上,抬腳出門。


    路過柴堆,瞬間抄起一根木柴。


    風鈴嚇壞了,趕緊追出去。


    “利國,你不要魯莽啊!”


    “姐,我去把那老小子腦袋榭扁,為你出氣!!”


    利國氣得不輕,一溜煙返回村子。


    來到老幺家,抬腿一腳,當!院子門瞬間被踹飛。


    然後,他猛地衝進屋子。


    老幺受傷了,正在炕上亂哼哼。


    發現利國進門,他感到不妙。


    剛要解釋,沒等開口,利國手裏的木棍已經到了。


    “欺負我姐!要你的命!”


    咚!隻一下,木柴狠狠砸在腦門上。


    老幺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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