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風鈴在工地上幹的時間比較長。


    足足三個多月。


    所有男工都對她很好。


    首先風鈴長得美,好像田地裏一朵嬌豔的野花。


    四周的蜜蜂都被她給吸引過來。


    其次她脾氣好,沒心沒肺性格開朗,跟誰都笑口常開。


    把那些男人饞得,一個個好像野狗看到新鮮的紅薯皮那樣,屁顛屁顛往上蹭。


    女人喜歡洗澡,每天晚上必定打一盆水,端到帳篷裏洗漱。


    工頭給了她單獨宿舍,特別照顧。


    進去帳篷,剛剛解開扣子,風鈴就聽到窗戶外麵傳來劇烈的喘氣聲。


    忽然打開門,猛地發現外麵站一大群男人。


    都趴在窗戶上,伸長脖子,仿佛一群鴨子,想看她不穿衣服的樣子。


    風鈴就衝他們怒吼:“瞧啥瞧?沒見過女人洗澡啊?


    熬不住就回家娶個老婆,讓你老婆脫下衣服,使勁瞧!!”


    風鈴的扣子已經敞開,酥胸半果,把男人們饞得哈喇子能淌半條街。


    這些農民工來自五湖四海,有成過親的,還有好多青頭後生。


    打工三年,母豬都能當貂蟬。


    他們對女人的渴望,跟餓狼看到肉差不多。


    正在躊躇,工頭來了,怒喝一聲:“全都給我滾!誰再打擾風鈴姑娘休息,工資一律扣光!!”


    工人們隻能吐吐舌頭,不情願地走開。


    這工頭非常厲害,也長得人高馬大。


    三十多歲,微胖,胡子拉碴,皮膚黝黑。


    工友們非常親切地稱呼他為坤哥。


    坤哥的隊伍很強壯,輾轉南北,幫好多城市建設過高樓。


    他不好意思說:“風鈴對不起,都是我管教不嚴,讓你受委屈了。”


    風鈴卻莞爾一笑:“坤哥,這沒啥,人之常情嘛,誰讓他們出門在外,身邊沒媳婦,嘻嘻嘻……。”


    “真的對不起,以後誰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坤哥大獻殷勤。


    他的眼睛也死死盯著風鈴前麵那一片雪白。


    眼睛直了!全身都直了!


    風鈴說:“你就會教訓別人,其實自己也不咋地!”


    “我咋了?”坤哥問。


    “你從小一定缺少母愛!”


    “你咋知道?”


    “因為你想吃奶啊,咯咯咯……!”風鈴的笑聲跟銀鈴一樣。


    坤哥頓時臉紅脖子粗,明白自己失態了。


    心說:這能怪我嘛?誰讓你天天揣倆大饅頭,在工地上直晃悠?


    誰瞧見不饞啊?


    “那好,你休息,我走了……!”


    坤哥竟然像個孩子那樣,特別害羞。


    風鈴長頭發一甩,再次返回帳篷。


    女人提起暖壺,倒上熱水,調到不涼不熱。


    然後慢慢將衣服除下,帳篷裏就銀光燦爛。


    垂直的長發潑灑在腦後,肩膀光滑,圓潤,白皙。


    那腰一如既往的細,玉米稈一樣,一把手就能攥住。


    屁股高高翹起,兩條腿筍子那樣幹淨。


    前麵是一雙迷人的鎖骨,鎖骨下是高聳挺拔的胸。


    小肚子平坦緊繃,白得好像奶酪。


    雖說風鈴是鄉下姑娘,但邢如意非常寵她。


    天天養尊處優,把媳婦養得光鮮照人。


    風鈴首先拿起毛巾,蘸上水一點點擦拭身體。


    水太熱,碰觸一下身體就微微顫抖。


    胸口也跟著微微顫抖。


    水流順著肚子跟脊背緩緩流淌,很快掛滿水珠子,波光粼粼。


    一副迷人的軀體,好像一幅畫,在簡陋的帳篷裏盡情展現。


    可她怎麽也想不到,窗戶外麵仍然有一雙眼睛在窺視她。


    正是坤哥。


    坤哥又回來了。


    其實他也喜歡風鈴。


    女人第一天來到工地,就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有媳婦,隻是離家太遠,妻子不在身邊。


    坤哥跟媳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沒有感情。


    但他心眼好,從沒產生過拋棄前妻的念頭。


    忽然遇到風鈴,讓他的心激起一片波瀾。


    如果能跟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那該多美啊?


    風鈴把他的魂兒勾走了。


    剛才,他攆走所有員工,是故意裝出來的。


    為了在風鈴麵前表現。


    大家一走,他就可以獨自偷窺女人洗澡了。


    帳篷的窗戶是塑料的,被水汽一蒸,模模糊糊看不清。


    但風鈴的輪廓十分優美。


    長發一甩,好比風吹楊柳。


    身子一扭,好像鮮花搖曳。


    那種朦朧感弄得他心猿意馬,熱血澎湃,喘氣急促,身體顫抖。


    坤哥的腿軟了,晃蕩起來。


    猛地抓住帆布,有點不能自製。


    風鈴洗澡正歡,忽然聽到帆布響,馬上知道外麵有人。


    她大喝一聲:“誰?”趕緊穿衣服。


    可當她披上衣服,挑開簾子的時候,卻看到一條人影忽閃不見了。


    雖然隻有一閃,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風鈴撲哧又笑了,罵聲:“膽小鬼!想看又不敢看,真是個懦夫!”


    轉身再回到帳篷,收拾好一切,躺在小床上,她同樣睡不著。


    離開家半年,不知道女兒怎麽樣了?丈夫又怎麽樣?


    如意是不是整天想我,反正我想他。


    那種思念弄得她百爪撓心,翻來覆去。


    沒有男人的日子真是苦。


    白天還好點,忙著工作,夜裏炕上一躺,到處都不舒服。


    渾身發癢,燥熱,焦躁難忍。


    於是,風鈴的腦子裏又顯出跟丈夫親熱的畫麵。


    她幻想邢如意抱她,親她,兩個人在家裏的土炕上打滾。


    這邊滾到那邊,那邊再滾回來,炕席被扯得呲呲啦啦響。


    男人強壯的手臂將她束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不斷遊走。


    摸到那裏,那裏就仿佛著了火。


    漸漸的,風鈴呢喃起來,身體不斷扭曲。


    扭曲過來,再扭曲過去,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胸口上,肩膀上,又汗津津的。


    好想發出歇斯底裏的呼喊。


    但是又不敢大聲,擔心別人笑話。


    那種忍著不叫的感覺,更加讓她難以忍受。


    根本不知道翻滾多久,帳篷裏是死一般的寂靜。


    風鈴的心空了,身體也空了。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抽泣,感到十分後悔。


    為啥要離開家?把愛過的男人拱手讓給桂花?


    這種施舍,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一生的幸福都沒了,傻不傻啊?


    要不要回去?跟現實屈服?


    最後咬咬牙,為了小燕的幸福,俺必須舍去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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