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素芹嫂還是個閨女的時候一點都不胖,楊柳細腰跟秤杆子似得。


    後來增肥是因為暴飲暴食。


    男人死後,她的心情一點都不好,孤單寂寞,隻能靠吃東西抵消對丈夫的思念。


    久而久之,體重由從前的一百斤增長到目前的兩百五十多斤。


    瞧著趙希望,她的心特別感慨,覺得桂花都比自己幸福。


    如果丈夫還活著,變成殘廢也不打緊。


    自己可以照顧他,伺候他,至少日子不會這麽孤單。


    每天晚上麵對孤燈冷炕,她總是一個人垂淚到天明。


    多想找個人說說話,找個肩膀靠一靠,委屈了可以訴訴苦,高興了可以跟人分享。


    可死鬼男人撒手人寰,臨死連句話都沒留下。


    婆婆跟小叔子還經常欺負她,想趕她走,奪走那座老宅。


    女人有苦無處訴,隻能默默往肚子裏吞咽。


    想著自己淒慘的一生,素芹哭了,不斷抹眼淚。


    “嫂,你咋了?”趙希望問。


    “沒啥,洗你的澡!”女人擦擦眼淚,繼續幫他撩水。


    下午,邢如意跟桂花回到家大吃一驚,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從前那個邋遢的家嗎?


    到處幹幹淨淨,桌子擦得能照出人影,炕上的被窩疊得整整齊齊,有角有棱。


    廚房裏晚飯也做好了,玉米糊糊,炒白菜,還燙了一壺小酒。


    趙希望被收拾得油頭粉麵,跟新女婿似得。


    “天呐!想不到素芹嫂這麽能幹,如意,咱撿到寶了!”桂花說。


    邢如意點點頭:“嗯,素芹嫂就是厲害!”


    “這六百快錢花得值!”桂花興高采烈。


    素芹卻摘掉圍裙說:“如意,桂花,啥都弄好了!天黑了,俺也該回了。”


    “嫂子,你吃了晚飯再走唄,這樣就不用回家開火了!”邢如意趕緊挽留。


    “不了,俺是按點上班按點下班,隻在你家吃午飯,咱按規矩來。”


    素琴撲打幹淨身上的灰塵,笑眯眯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第二天照常上班。


    自此以後,邢如意沒了後顧之憂,跟桂花專心致誌管理梯田跟飼養場。


    陰曆十月中旬,一千畝蔬菜終於全部成熟,漫山遍野綠油油,瓷頂頂的。


    這一年,邢如意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豐收。


    大白菜跟白蘿卜可畝產萬斤,每一顆菜的重量都在七八斤以上,大的有十五六斤。


    蘿卜也個頂個圓滾滾非常粗壯,長得跟枕頭似得。


    開園的第一天,二十多輛馬車跟十幾輛拖拉機全部上陣。


    車輛裝載完畢,轟轟烈烈連夜開往農貿市場。


    批發價也是前所未有的高,白菜四毛一斤,蘿卜五毛。


    大春跟二春照單全收,將所有菜裝上卡車運輸到全國各地銷售。


    十一月底,蔬菜銷售殆盡,邢如意的存款繼續暴漲,達到了四百萬。


    心裏那個美啊,晚上抽著煙,怎麽都睡不著。


    桂花也樂得滿麵帶笑,喜不自勝。


    “如意,修路沒問題了,大路一旦開通,以後的收入都是咱們自己的!”


    邢如意說:“是啊,咱們自己的,電有了,路有了,接下來我還要開蔬菜廠,罐頭廠跟屠宰場!


    有了蔬菜廠,以後就不怕蔬菜滯銷。


    價格好,咱們就直接賣掉,價格低,就做成保鮮蔬菜,慢慢等行市。


    有了罐頭廠,就不怕水果滯銷,咱們可以做成水果罐頭。


    有了屠宰場,就不怕牲口滯銷,可以放進冷庫裏保存。


    嫂子,我的願望馬上要實現了……疙瘩嶺以後會越來越好。”


    “如意,跟著你真棒,嫂子等於又活了一回!”桂花越來越激動。


    暗夜裏,她抱上男人繼續磨纏,親他摟他。


    邢如意卻再次阻擋:“當初咱倆說好了,可以躺在一起,但你不能亂動。”


    “可是人家……難受,咋辦呢?”桂花不斷哀求,身體也不斷痙攣。


    邢如意說:“忍著,希望哥會好的,一定會好的!請你相信我。”


    這段時間,邢如意一直沒閑著。


    白天種菜賣菜,晚上還要為趙希望針灸,按摩,熬藥。


    在他的關心跟料理下,希望的四肢沒有萎縮,精神也越來越好。


    大半顆靈芝都讓他吃完了,那東西是大補。


    邢如意要把桂花完璧歸趙,因為風鈴還在那邊等著他。


    黑暗裏,兩個人四隻手繼續糾纏,推過來拉過去。


    最終,桂花說:“那我隻是抱抱,啥都不幹好不好?”


    邢如意無奈,隻能點頭。


    桂花就抱著他不動,說是不動,可身體卻依然扭曲。


    扭過來扭過去,直到被一道閃電劈中,全身酣暢淋漓方才作罷。


    這已經成為一種常態。


    女人卻非常知足,因為在精神上,她已經把邢如意占有了無數次。


    至少男人的身體還在她旁邊。


    桂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胸口上都是汗。


    喘氣沒有平息,忽然,邢如意抬手堵住了她的嘴。


    “咋了?”桂花問。


    “外麵有人偷聽。”邢如意說。


    “誰?”桂花問。


    “素芹嫂,她已經聽過咱倆的房不止一次了。”


    邢如意功夫那麽好,外麵站個人,當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啊?”桂花聞聽哭笑不得:“那該咋辦?”


    “瞧我的!”邢如意站起來,慢慢靠近木門。


    猛地拉開,外麵果然站著一條人影,是陶寡婦。


    “嫂,你幹啥?”邢如意笑笑問。


    陶寡婦頓時特別尷尬。


    “我上廁所路過,剛好路過!”


    “你晚上不是走了嗎?回來幹啥?”如意又問。


    “我有東西拉你們家了,特意過來取的。”


    “你到底是上廁所路過,還是來取東西的?”


    陶寡婦被問得心煩,大眼一瞪:“我過來取東西,正好尿急,上廁所路過行不行?真是的!”


    她聽房還有理了,竟然氣鼓鼓的,大模大樣轉身就走。


    邢如意咕嘟一聲:“莫名其妙,她咋跟個賊似得?”


    房間裏,桂花噗嗤笑了:“如意,陶嫂是個寡婦,聽咱倆的房多半是為解饞。”


    “啥?聽房也能解饞?”邢如意聽著都新鮮。


    陶寡婦有這個癖好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身邊沒男人,從別人的夫妻生活中找一點樂子,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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