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多高的玉米田鬱鬱蔥蔥,麵對麵都看不清。


    裏麵有個姑娘,捂著肚子正在地上打滾,表情非常痛苦。


    她叫麥花,是趙豆子的妹妹。


    麥花長得很美,是疙瘩坡有名的村花,圓臉蛋,彎彎的細眉,一雙大眼活靈活現。


    姑娘今年十八歲,身體已經發育成熟,楊柳細腰大長腿。


    但此刻的她卻身體蜷縮,好像一隻佝僂的的大蝦,嘴巴裏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麥花你咋了?到底咋了?”邢如意嚇一跳,不知道發生啥事。


    “如意哥,俺肚子疼,疼得要命,救救我……!”姑娘的聲音很淒楚,眼淚汪汪。


    麥花一個人在田裏鋤地,下午還好好的,眼瞅著到下晌時間,忽然感到肚子裏一陣劇痛,路都沒法走。


    她哀嚎一聲倒在地上,隻能苦苦尋求救援。


    可這塊地距離村子遠,附近根本沒人,女孩苦苦熬了半個多小時,疼痛仍舊沒有減輕。


    “啊!那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邢如意嚇得不輕,擔心姑娘得的是絞腸痧。


    所謂的絞腸痧就是闌尾炎,早些年醫療條件不發達,沒法做手術,疼死過不少人。


    “如意哥,俺不能走路,而且下麵……出血了!麥花是不是要死了?”


    “啥?你下麵出血了?我的天!”邢如意更加害怕。


    會不會是小產?難道麥花沒出嫁就跟別的男人偷吃?珠胎暗結?


    要不要幫她檢查一下?好歹自己也算半個獸醫。


    幫姑娘檢查就要脫去她的衣服,萬一被誤會,把我當流氓被抓起來就不好了。


    邢如意躊躇不已,不知道該咋辦。


    麥花的叫聲更加淒厲,聲音也開始嘶啞:“救命!如意哥……救命啊!”


    她的眼神裏顯出絕望跟渴求,樣子可憐楚楚。


    救人如救火,此刻,邢如意啥都不顧了。


    罷罷罷,被人誤會也要做一次,總不能瞧著麥花死吧?


    “那你忍著點,我幫你看看。”他隻能蹲下,來解女孩的褲腰帶。


    麥花沒有掙紮,任由他隨便。


    很快,腰帶被解開,邢如意仔細一瞅,終於明白發生啥事。


    麥花的褲子濕了,上麵有一層血汙,身上也粘了不少血。


    她來了例假,血流量很大。


    應該是第一次,沒有絲毫準備,也沒有經驗。


    該怎麽辦?幫不幫她處理?


    親手幫她擦拭,太不雅了,麥花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萬一被趙豆子知道我褻瀆他妹子,還不打斷老子的腿?


    正在猶豫,麥花又祈求起來:“如意哥,俺到底得的是啥病?會不會要命啊?”


    “喔,你這是來了例假,第一次,沒事的!”邢如意趕緊解釋。


    “例假……是什麽?”姑娘莫名其妙問。


    “啥?你竟然不知道例假?你娘沒跟你說過?”


    “沒。”麥花搖搖頭。


    邢如意感歎一聲:我那缺根弦的大栓嬸啊,你咋當娘的?竟然不知道關心女兒,太不負責任了。


    麥花的老娘大栓嬸是個文盲,不知道怎麽關心閨女。


    麥花隻有小學畢業,沒上過初中。


    她當然不明白例假是什麽,忽然而來的血崩嚇得女孩手足無措,六神無主。


    “喔,例假啊?每個女孩子都有,長大以後就會來,一個月一次,這證明你身體已經發育成熟,是個大姑娘了……。”邢如意隻好跟她普及生理知識。


    “啊!每個月要來一次?那不疼死了?做女孩子好吃虧啊。”麥花嚇得不輕,小心肝突突亂跳。


    “沒事的,第一次有點疼,以後習慣了就好。”邢如意繼續解釋。


    “那該咋處理?如意哥俺怕,怕啊!”麥花猛地抓住他的手,再次哀求。


    “把血汙擦幹淨就行了,別動,深呼吸,慢慢揉動肚子。”邢如意沒法下手,隻能讓女孩子自己解決。


    “哎呀!太疼了,如意哥哥你幫俺處理吧,求你了。”麥花抓上他的手不撒,眼神裏的渴求跟信任更加強烈。


    “這……不太合適啊。”邢如意苦笑一聲,感到無能為力。


    如果自己碰,被訛上咋辦?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如意哥,你不能瞧著妹子疼死吧?求您了,救命要緊啊!”麥花抓著他的手臂不斷搖動,聲音呢喃,讓人不能拒絕。


    邢如意咬咬牙:“好,你忍著點。”


    他隻能從懷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墊在姑娘的肚子上,幫麥花輕輕揉動。


    說來也怪,被他輕輕一揉,麥花的疼痛立刻減緩。


    幾分鍾後疼痛漸漸消失,邢如意又用手帕幫她擦拭血汙。


    最後將毛巾疊成四方塊,幫麥花墊在褲子裏,這才說:“你起來,慢慢係上褲腰帶。”


    麥花從地上坐起,果然不再疼痛,墊著毛巾的位置特別舒服。


    “如意哥,你好厲害!懂得可真多!”女孩讚歎一聲。


    邢如意說:“你回家多喝紅糖水,記得放些大棗,另外每個月算好日子,提前做好準備。”


    “準備什麽?”麥花又問。


    “幹淨的棉布啊,防止血液粘在褲子上,如果被人看到會很尷尬的。”


    “喔喔喔,噗嗤!”麥花竟然笑了。


    這年頭還沒有衛生紙,也沒有衛生巾,山村女人來月事,都是用棉布。


    兩層棉布,中間縫製棉花,提前墊在褲子裏,日子到了有備無患。


    發現姑娘安然無事,邢如意將那條血手帕丟在地上:“好了,現在可以回家了。”


    “如意哥謝謝你。”麥花不知道說啥好。


    這時候才感到害羞,臉蛋紅紅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邢如意轉身剛要離開,忽然跟一個人撞個滿懷。


    仔細一瞅,竟然是趙豆子。


    眼瞅著天黑,趙豆子發現妹妹還沒回家,有點擔心,於是來玉米田裏尋找。


    剛剛進去就看到不雅的一幕。


    妹妹麥花正在提褲子,上麵血糊糊的,邢如意的手裏握著一條血手帕。


    轟!他的腦袋被閃電劈中,差點暈死過去,三角眼瞪成了杠鈴,熱血猛地湧上腦海。


    “邢如意!王八蛋!欺負我妹妹,老子宰了你!!”


    邢如意也懵了,不知道怎麽解釋。


    沒反應過來,懷裏的殺豬刀已經被趙豆子奪走。


    趙豆子的臉上顯出一股猙獰,直奔他的肚子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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