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祺沒想到什麽絕對好辦法,能很好應對強製修煉時間。


    不過,他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完全沒必要擔心這新加的規矩,他是管理者,在丙層到處溜溜,監督手下人有沒有做到位不很正常?


    當然,細節還需要再想想。


    ……


    府伊同隨行人員離開。


    有一個人留了下來,他是斬妖司的趙主簿,現在府伊不在時,他就臨時主管整個斬妖司。


    趙主簿也心不在yan講了幾句,這次回來斬妖司大變樣,他熟悉的麵孔大多不見,而且斬妖司剩下的總人數也不多,這著實讓他感覺變化無常。


    趙主簿注意到黃祺的名字,之前他習慣性地卡了一手護神牌,後來因為知道黃祺跟沈小姐有點關係,特地加快了速度。


    現在趙主簿將熟悉名字人臉對應起來,突然之間竟感覺黃祺有點親切。


    說實話,這次趙主簿能回斬妖司,還是讓他有點意外。


    之前,趙主簿去府衙匯報完斬妖司異常後,府衙的陳主簿要趕他回來,他死皮賴臉混了過去。


    後來等大光球升空,斬妖司的風波過去,趙主簿再想回來時,卻發現很多人盯上了自己的位置,其中不乏幾個背景深厚,身後站著汀州大家族勢力罩著的強力對手。


    趙主簿以為自己斬妖司主簿位置不保時,今天突然直接收到消息,被叫上跟府伊大人一起回來。


    果然還是世事無常,好事又到了自己頭上。


    趙主簿經過上次一事,心大了不少,倒也不擔心太多。


    他隨便講幾句便走了,既然回了斬妖司,那以前喝茶看報的習慣也可以回來了。


    至於下層獄的事,他們自己會管理好,不需要自己這個外人操心。


    ……


    黃祺把所有行刑者分了三隊人,按實力盡量平均分。


    他又從已經入門厚土身的行刑者中,選了三個隊長。明天開始,每天早晚由他們點完名再匯報,同時他們也負責監督不讓人偷懶。


    士卒那邊沒說要黃祺管,黃祺也沒操心。


    黃祺簡單安排完後,便讓大家散夥。


    他開始思考自己的事。


    昨天,黃祺試驗成功,用自己抄寶誥的紙張,遠程殺死魚妖。


    他發現一個問題,他得到的反饋隻有熱流,沒有白光團,一個都沒有。


    這是不是意味有,那些會心神攻擊的魚妖不吃同類屍體?


    如果是這樣,黃祺感覺這項新方法,對目前的自己可能受益很小。


    黃祺體內熱流,雖然每天能消化數量一直在漲,漲到現在已經能消化50團,最高存儲也漲到300團。


    不過這個量還是太少了,要是黃祺用新探索出來的方法,用寶誥去殺妖,他每天殺妖數別說是50頭,500頭都有可能不止。


    雖然黃祺不介意為人族殺妖多做一上貢獻,不過這多出的量沒有熱流獎勵,黃祺總感覺浪費。


    黃祺決定先等等看,看看時間是否會給他答案。


    他等了三天,這三天他買了刻刀和石頭,開始練習用石頭刻寶誥。


    三天後,黃祺心髒部位邊緣用法力探出一條小路線。


    黃祺把原來這片區域的運轉路線調整後,他發現法力中炙熱氣息加大,而且殺妖得到的熱流隱隱有和法力同化的趨勢。


    這是一個影響很大的變化,大概率是好變化。


    他心裏有個不成熟的猜測:熱流是一種更高級的法力,之前在下丹田生成後又進不了,可能是因為太多承受不住。


    黃祺決定投入生命之息,加快進度。


    在生命之息幫助下,厚土身功法在心髒位置的最佳小路線很快探出一條。


    他預計,再有兩天,就是以把心髒區域的大路線給探出來,到時候熱流的變化也就明朗起來。


    ……


    在黃祺調整的這幾天,一個消息傳遍整個斬妖司上下。


    斬妖司新司長是京城來人,已經到汀州,而且他是個年輕人!


    隨這條消息傳來,還有一條。


    那位斬妖司新司長為斬妖司立功過程中,不慎落入敵人因謀,導致身受重傷,因此之前無法露麵,不過他恢複得很好很快就能來。


    斬妖司上下聽到這個消息,對那位沒有見過麵的新司長,肅然起敬。


    黃祺也是一副同樣的模樣,他知道內情是什麽樣子,那位是主動作死才受的傷。不過那位也確實是為斬妖司立功才受的傷,這說法沒毛病。


    大家對新司長的尊敬,很快變成敬重有佳,以及濃濃的親近感,因為每個人都收到新司長提前為大家帶來的禮物——每人多發一個月月錢。


    黃祺也不例外。


    黃祺也收到多的月錢,因為他是行刑官,月錢本來就比其他行刑者要多,這次多發也比別人多發了一點。


    黃祺領錢注意到二柱看自己的眼神,有點酸。


    黃祺打聽一下,才知道二柱酸的原因。


    二柱隻領了普通行刑者一半的錢。


    二柱之前被留在甲層,他拜甲層校官為師,不過甲層沒有殺妖需要,沒有行刑者行刑官,也沒有士卒。他掛的身份是甲校官傳人兼貼身侍衛。


    來監督發錢的另一個京城口音青年人,根本不認這個身份。


    後來趙主簿幫忙說了一句,才勉強過關,二柱最終領到比所有人都少的錢。


    黃祺大概是明白二柱的心思。


    他們兩人,這一路也算半個競爭對手。


    之前黃祺是太陽會負責人,二柱是月亮會負責人。之後黃祺成為行刑官壓了一頭。


    後來,二柱被李三橋拉到上麵,臨時被甲校官看中,進了甲層。這時二柱的地位追上黃祺,甚至因為甲層的特殊,可以說比黃祺地位還高。


    府伊之前的安排抬了兩人一手,一個管丙層,一個管丁層。兩人同樣算基本持平。


    現在,二柱這個和黃祺同地位的人,看到黃祺領的月錢比行刑者多,而自己的月錢隻是行刑者的一半,那心理落差應該是很強的。


    黃祺搖搖頭,這種地位不地位的事,太虛,沒有必要想太多。


    還是實力實在。新司長之所以有地位,不是因為他本來就有,而是因為他的出身,他有個很有實力的爹。


    黃祺要是有實力,他也可以很有地位,不用靠別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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