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馬均算是一個發明家而並不是一個謀士。不過齊風發現馬均雖然並不擅長謀略,不過倒是很會和人相處。自打馬均到了離石之後,他很快就和各人打成一片。雖然平日有些呆頭呆腦的,不過在待人接物方麵馬均確實是有一手,想來外交方麵也會有些手段吧?這也是齊風派他跟著魯肅的原因。


    因為即將北伐鮮卑,齊風總是要做些準備的。尤其是在這個非常時期,司州正在大戰,他在這種時候遠征異族不但不會得到朝廷的支持,更是容易受到有心人的偷襲,由不得他不操心。


    就算是有賈詡、太史慈和高順這三大心腹在背後坐鎮,齊風也不是很放心。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厲害的將領也要有人馬讓他帶領才行。因此,齊風也對留多少人馬在離石犯了難。


    誰能想到,賈詡竟然勸齊風帶走所有貔貅營的將士,留在離石的……隻有兩千人左右。


    齊風在詫異之後立即反對,在齊風看來,保住離石顯然更加重要。可是賈詡的話讓齊風猶豫不決:“兩千精兵,賈某可保離石萬無一失。”


    齊風是很相信賈詡的能力的,不過相信賈詡並不意味著賈詡能夠創造奇蹟。如果敵人以雙倍,三倍,甚至是四倍的兵力來進攻離石的話,就憑這兩千人馬,賈詡能擋得住嗎?而自己在離石不過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拉起一支不小的部隊,馬騰和韓遂在西涼苦心經營多年,又怎麽會帶不出來萬人的部隊呢?


    左右思量,齊風還是決定相信賈詡。雖然兩千人並不算多,不過也算是不少了。如果是賈詡的話,也許能夠做到自己根本無法想像的事。


    同時在出征之前,齊風對進攻哪裏還是有些疑惑的,畢竟鮮卑的領土太大了。而賈詡和魯肅都建議齊風進攻彈汗山,也就是單於庭。所謂擒賊先擒王,單於庭也就是鮮卑的王所在的地方了。


    不過彈汗山的兵力以及部署齊風一無所知,想要實行這個計劃十分困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齊風決定還是循序漸進。同時自己也不能在並州行軍,這樣做會讓魯肅的談判變得更加困難。試想一下,如果張楊知道離石現在並沒有多少防備的話,怎麽會向齊風投誠呢?


    綜上所述,齊風決定先從離石前往河套草原。在河套草原北上,從匈奴的地盤接近鮮卑人。而河套草原應該是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隻要事先和劉豹說好,說不定還能從河套草原召集到一些人馬。


    充分準備的同時,還要考慮自己如果戰勝那些鮮卑人之後應該如何對待那些鮮卑人呢?魯肅提出了一個讓齊風覺得非常不錯的建議,也就是要把異族分為一二三等,最先降服與自己的匈奴人為一等,在關外的地位最高,會受到漢人的支持或援助,也可以命令比自己更加低等的異族人。而二等則是相對於一等稍微受到壓製,漢人不會支持他們,不過也不會對他們興兵征伐。這一部分的異族主要是為了要讓匈奴去降服這些蠻夷,作為匈奴的附庸和屬國,聽從匈奴的命令,同時還要通過匈奴聽從漢族的命令。不過二等異族中的貴族還是可以擁有奴隸等等的優待政策的,這些奴隸就要從三等異族中搞到了。三等異族初步定為這次所征伐的鮮卑,對於三等異族,齊風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殺伐他們,每每攻下他們的部族,超過車輪的男丁都要殺光,女人則發配到關內和匈奴單於庭去作為奴隸。漢人要血洗這些種族,而這些種族有一個共通的特點,他們在草原上有強大的實力。


    扶持那些比較弱的異族,讓那些比較弱的異族去降服那些中等實力的異族,同時打壓強勢的異族,讓草原上維持一個平衡,這就是魯肅提出這個想法的目的。


    在漢人擁有絕對權利的同時,匈奴作為漢族的附庸,所以能在草原上得到漢人的支持。不過說到底他們能不能戰勝那些二等的異族還要靠他們自己,齊風相信劉豹有這個能力做到這點,而且齊風相信劉豹是不會背叛自己的,所以齊風才決定選擇扶持劉豹。


    也許匈奴曾經在草原上很強大,不過在這個時代,匈奴已經是強弩之末,十分符合齊風選擇扶持目標的標準。至於這些匈奴想要去征伐哪些其他的異族,這就不是齊風所能決定的了。也許是西域,也許是北匈奴,甚至也有可能是西涼。


    不過作為一個漢人,齊風是不允許劉豹占領西涼的。偶爾的搶掠可以容忍,這也是作為消耗西涼兵力的一種戰術,不過匈奴畢竟是異族,不能讓他們占領大漢的領土。


    這次的遠征是齊風自打征戰以來準備最為充分的一次,魯肅早在齊風出征半個月前就前往晉陽尋訪張楊,而齊風在這半個月中又是給劉豹送信,又是籌集糧草。忙前忙後的,讓居次和賈詡看著都心疼。


    終於,到了齊風出征的時候了,想來自古以來,大漢多少名將從這裏走上了漠北疆場,殺伐征戰,開疆拓土,立不世之戰功。齊風此次出征,可以說是歷代漠北戰將中最為兇險的一個。沒有朝廷的支援,沒有穩固的後方,甚至自己還需要避開自己人,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自己不趁這個機會平定北方,那自己可能就會抱憾終生。因為齊風知道,向現在這麽好的機會,再也不會出現了。


    看著眼前茫茫草原,齊風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一想到自己要像個真正的強盜一樣去燒殺搶掠,齊風就安奈不住自己對血的渴望。與齊風同行的張遼和紀靈倒是非常鎮定,他們知道,自己這一去,不是功成名就,就是馬革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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