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竇樂喜不自勝的肖自在,問道:“你試探出周鳴的實力了嗎?


    雖然他剛剛說那是他的極限,但我看他那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可不像啊。”


    肖自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而且我當時靈台失守,識神混沌重組,他那個術法有多強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確定了他對於公司,對於社會的態度了?”


    “也沒有,我沒有和他聊這個。”


    “那關於魔法對於秩序的助力效果呢?以及有沒有可能進行本土化傳承?”


    “交淺不言深,何況這些不是我一個小員工能聊的。”


    肖自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搖頭,讓竇樂都有些著急上火,他問道:


    “那你什麽都沒問到,怎麽高興成這樣?他那個術法的效果還沒消失?”


    “不...”


    肖自在扶了扶眼鏡,說道:“他給我展示了一條我從未注意過的賽道,那就是...誰說世俗的案件與異人無關?


    那些懸而未決或者說有著神秘色彩的案件,或許不僅僅是因為能力不夠或是時代技術限製,而是有著我們這些...超越世俗能力範圍的異人參與其中。


    如果我們能申請接過那些案件,不僅能讓大量的懸案落地,還能...還能...”


    說著,他舔了舔嘴唇,沒有繼續說下去,竇樂壓了壓被山風吹起來的頭發,說道:


    “隻是一個想法,就讓你激動成這個樣子?”


    “不隻是想法,他還給了我一個...觸手可及的案件,七個紅衣男孩案,就在你我身邊,我居然沒能第一時間參與其中。


    那樣的凶手,想必很有趣,一想到他殺了七個男孩,我就要餓昏過去了。”


    肖自在突然停步,看向回頭的竇樂,竇樂被他通紅雙眼嚇了一跳,以為肖自在又要失控。


    可肖自在卻前所未聞的平靜,說道:“老竇...我們必須接過這一次的案件。”


    見肖自在並沒有失控,竇樂也稍微安心下來,隨即開始思索,道:


    “紅衣男孩案,我也有過耳聞,不過你可以確定這一切是異人所為嗎?”


    “野茅山、七煞攢身,這是我從周鳴那裏得到的提示,而公開的一些情況,也能佐證。”


    聞言,老竇掏出手機,搜索新聞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機,問道:“非接不可嗎?


    這樣的案件,關注量很大,而且就在不久前發生,現在行動的話,會有暴露的風險,這是違反公司規定的。


    況且...那邊未必願意給我們,畢竟他們也是有異人部門的。”


    “我怎麽沒聽說過?”


    肖自在一愣,竇樂掏出一根煙點上,說道:“軍方、警方、國安...這些與國際穩定、社會秩序、民生安定息息相關的部門,你覺得沒有異人協助,可能嗎?


    之所以你沒聽說過...就像大部分公司員工都不知道有暗堡一樣,隻不過是不便展示而已,就連我也隻是偶爾聽到。”


    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看著肖自在略顯失望的模樣,竇樂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參與,我可以動用公司資源查一查,但是想要接手過來,就別想了。


    甚至原本他們都沒注意到這事有異人參與,我們一過問,他們立刻就會反應過來介入。


    到時候再想參與,那就是與真正的公權法對著幹了。”


    “私下就私下吧。”


    肖自在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但是並不怎麽滿意。


    畢竟...隻有一個案件,怎麽可以滿足他的胃口呢?他更想要的,是將所有存疑的案件都接過手,一個個去享用。


    “行了,這事估計沒那麽快,還是說說周鳴吧,你覺得他怎麽樣?”


    竇樂轉移了話題,肖自在聞言,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


    “的確需要重視,他給人的威脅感太低了,但偏偏又是一個危險性極高的人。


    如果他沒有惡意,那麽他大概會是理想中的朋友人選,如果他有惡意,那麽他就是最有可能成功背刺他人的人。


    如果說麵對老天師那樣的人物時,會不自覺的看到一座大山,不可撼動。


    那麽麵對周鳴,就像踏入一條平靜又極深的河流之中,舒適,但是暗流湧動。


    在剛剛那種情況下,我可以感知到老天師對我出手的前兆,可周鳴...我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回想起來,一身冷汗啊。


    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等你和老天師到場,才出手解決我的問題,為的就是在老天師的遮蓋下,讓自己表現得沒那麽強。”


    “有這麽邪乎嗎?”


    “不要小看他,他屬於那種拿著魔杖對準你,你都不會覺得他會傷害你的那種人,比起全性那些人,周鳴要危險太多太多了。”


    “那就麻煩了...”


    竇樂將煙頭一扔,從煙盒裏又掏出一根,說道:“上麵讓我寫一份評估報告遞交上去,你這麽說,我都不知道怎麽寫了。”


    “就說因為陸前輩和張之維的原因,我們沒能深入了解、試探就行,畢竟他又不會長期在我們轄區活動。”


    “也行,沒想到你功力見長啊。”


    竇樂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肖自在露出了靦腆笑容,說道:“人到中年,不世故一些不行啊,畢竟三十五到四十歲,可是被裁的高發期。”


    “哈哈~放心吧,咱們也合作這麽久了,我也離不開你這個夥伴,除非哪天我也被裁了,或者...”


    竇樂沒有說下去,因為肖自在並不是完全安全,如果他真的失控,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麵,那麽誰也保不住肖自在,哪怕是十佬。


    搖搖頭,竇樂說道:“沒必要杞人憂天,對了,你跟我聊聊那個案件,我也好安排人出發調查。”


    “嗯。”


    肖自在點了點頭,和竇樂說著他從周鳴那裏得到的消息。


    與此同時,一條條信息,被推送國內異人常用的app編矣上。


    “如何看待呂家呂良殺害胞妹後逃離呂家村的行為?”


    帖子剛剛發布,便衝上熱門。


    一間還沒到營業時間的酒吧裏,一個曼妙的身影伸了伸懶腰,帶著天生勾人的語氣嬌聲道:


    “最近圈子裏還真是忙啊,前腳有前輩拜托調查一個海歸,後腳又有代掌門吩咐了一樣的事情,現在還得去拉攏一個小屁孩,真是的,不知道勞累是女人變醜最大的元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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