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虎鬥台,武鬥係的學員見葉天弘受了傷都上前問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對此葉天弘隻是說自己修煉術法的時候不小心遭到反噬,並沒有多做解析。


    進了自己房間,*王已經盤坐在中間雙目早已閉上,如果剛才不是親眼目睹他出手救了自己葉天弘真以為*王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


    脫掉了身上的白墨袍,看著衣袍上三處淒慘的傷口和血跡,看來又得要到教師室領取一件。三個月前被*王一手洞穿胸口的那一擊也讓葉天弘那時身穿的白墨袍開了個大洞,迫於無奈隻好跟武鬥係老師風左鄰討要。雖說康乾學院從來不收任何費用也不在意錢財花費的,但是身為關心學員的好老師風左鄰當然是仔細探究一番,對此葉天弘又得要準備說辭。


    直到現在*王也沒有開口問過葉天弘為什麽那名女子要取他性命,看來他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其實每年都會有一些富貴人家將海量的錢財寶物送到太衡山,因此太衡山上從來都不缺乏過用錢,山中隱修的煉氣士更是從來都不缺乏煉器材料和修煉所需要的各種天財地寶,康乾學院當然也不會缺少經費。取而代之當這些饋贈錢財的人遇到危難的時候太衡山有義務出手救助,正所謂的人恩惠必求圖報。這乃是因果定律,就算是太衡山若違反了這道天理也會遭到天譴,山中靈氣散失有之,嚴重的話山中各人會吉利盡**纏厄運衰事連連。所以為了不至於如此太衡山時常會派出煉氣士出山幫助一些人,至於幫到什麽程度自然要看那人是否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如果是徹頭徹尾的大惡人就算供奉再多的天財地寶太衡山也不會多管閑事,想如此惡人若是太衡山出手相助豈不是為虎作倀?更是會受到天譴。


    然而山中很多隱修的煉氣士都是終年不出洞府的主,想要請動這些人的確有些困難,因此這樣的責任就落在了康乾學院中的學員身上去。康乾學院的學員在山中白吃白喝不止還有名師指導如此福利不為太衡山分憂豈可?所以果報的事就落到了康乾學院的學員們身上去。因此很多時候學員會在老師的分派下以曆練的名義出山幫助那些‘恩人’,如此既可以提高學員的能力也可以了卻因果何樂而不為?不過這樣的事大多都是讓有質化期修為的學員去,不然讓修為低淺的學員去了隻會丟太衡山的威名。這些事葉天弘當然也是知道的,因為不時武鬥係的一些學員也會外出曆練,不過作為新生在進到康乾學院的頭一年是不需要擔負這些責任。


    此時葉天弘的心神大致已經恢複如常,盤坐在房間的一角催運真元療傷。


    受到雲靈雨無情的攻擊,葉天弘身上的傷還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如此。還有當時她說的那句“都是你害死江叔叔的”話中包含的怨恨葉天弘如何不知。


    “江叔叔?難道江錦死了?”葉天弘當然記得那位實力高強為人寬厚的江叔叔,當年自己還受過對方不少的照顧。得到江錦的死訊,葉天弘為之悲戚。但立即就屏蔽心思,全神貫注於療傷上,身上的傷雖然不重,但若不及早處理的話,經脈破損可能會留下後患,以後修煉必會艱苦異常。


    一夜過去,葉天弘身上的傷已經痊愈,這也是多得自己練就了一身氣骨。原來氣骨不單止可以增強體魄、以骨脈通氣修煉和施展術法時無往不利,就連對傷勢的自愈都有著很多的效果,確是功效多多妙用無窮。本身就是木屬性真元的葉天弘自愈能力本來就較他人要強上不止一籌,現在練得一身氣骨,一宿的時間便將那足可見骨的傷勢痊愈,自愈能力有如怪物般強,隻怕比起留傳自上古時期的仙神之流差少許而已。


    隻見東方金烏已經微露,天地昏暗漸行漸遠,此際應該到了卯時四刻。


    白墨袍已經被毀,葉天弘隻好披上素服出門,來到山湖莫來早已經在修煉,於是葉天弘也開始每天的晨練,而一邊鍛煉心裏就一邊想著江錦的事。


    對於江錦的死和雲靈雨對自己反目成仇的事,葉天弘已經稍微想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當年家破人亡的葉天弘流離失所無以為靠,被路過的雲靈雨和江錦等人所救,便跟著他們一行。但想不到弗郝帝國並沒有要放過葉家遺孤葉天弘的打算,派出精於暗中查探的暗司進行秘密搜捕,很快就找到了葉天弘的行蹤,好在有江錦出手將追捕而來的兩名暗司成員擊殺,然而雲靈雨一行人知道了葉天弘的禍事並沒有將其拋棄,反而表現得義憤填膺決心幫助葉天弘逃出追捕。如果當年順利的話葉天弘早就已經是太衡山康乾學院的其中一名學員,可惜事與願違,暗司的兩名成員雖然已經被江錦殺人滅口,但還是走漏了風聲,其他暗司成員很快再次掌握到葉天弘的行蹤,並發現江錦等高手的存在。弗郝帝國的大皇子麗坤,也就是致使葉家滅門的主謀之一,在他知道此事後立即派出龍翔殿五名高手前來攔截,麵對龍翔殿的五名天演者也就是修煉界中靈化期的實力,江錦並沒有退縮表現出決絕的氣概,帶領童虎、赤煉、譚龍、鴻鍾四人迎戰。雙方互相間實力不相伯仲,江錦更是與龍翔殿的洪當戰上千丈高空難分勝負。然而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躲在暗中的暗司成員竟然捉住了雲靈雨,在要挾之下葉天弘唯有就範,願意讓弗郝帝國的人帶走換取雲靈雨的平安。接下來葉天弘便被帶走,就此與雲靈雨一行分道揚鑣,所幸葉天弘在途中遇到了麒麟尊者,得麒麟尊者救助並收為弟子。


    回想往事種種葉天弘感慨良多,但是照情況來看如果沒有猜錯,在自己被師傅救走後弗郝帝國應該沒有就此罷手,矛頭指向了前往太衡山的雲靈雨一行,而這事件裏江錦遭到了殺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恨我的原因也就找到了,都是因為我的關係使得江錦遭到了不測”相通此事葉天弘心裏非常自責和悲傷。


    從十天前開始葉、問兩人就沒有到永恒大陸去了,加緊修煉納氣盡量讓丹田氣海填滿,以最佳的狀態備考。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巳時,莫來睜開眼睛從修煉中回過神來,目睹葉天弘神情的變化,莫來走來輕輕打了葉天弘一拳,道:“怎麽了?你這個家夥有什麽事就隻會往肚子裏吞,遲早會出事,想幹什麽的話就痛痛幹吧,有時候太多的顧忌反而讓自己變得懦弱起來”


    看著莫來嬉皮笑臉的樣子,葉天弘心情好了一些,仔細品味著莫來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有時候的確是太懦弱了。而莫來這番話也讓葉天弘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也說過類似的話,紅穀的道顏。


    記得當時天真的道顏問及葉天弘為什麽不跟莫來打起來,而葉天弘則回答沒有這個必要,於是道顏說了這一句話“真搞不懂,想打就打不就可以了麽”雖然意思不同但其中意義卻是不謀而合。


    忽然葉天弘想起了小福口述相授的《衍生經》,一門專用來修心養氣的心法,但因為一直都感悟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很少修煉,此時葉天弘忽有所感於是坐下靜修一會《衍生經》,看看效果如何。


    時間在眾人不懈修煉中度過,今日終於到了六月六號,康乾學院一年一度評定學員素質能力的考試,也是學員們互相間比試切磋的日子。


    隨著年考時間的到來從兩周前開始一向平靜的太衡山開始熱鬧起來,來自元明大陸各地的客人慕名而來,而身為碧霖士的方顯等人因為要照顧這些客人從一個月前就忙碌起來了。這讓方顯非常不滿,因為他的飛艦已經到了臨近成功的階段,就因為要招待來自各地的賓客使得他沒有時間繼續研究。


    三陽峰,千丈高峰上這裏終年被雲霧所籠罩,原本應該是太衡山上最為安靜的地方,但此際卻是人聲鼎沸。


    《演武場》,環繞十裏的觀眾席上此際座無虛席,這當然不全是太衡山上的煉氣士,可以知道康乾學院的學員也就隻有近千人而已,就算加上太衡山上全部隱修的煉氣士和人數眾多的碧霖士最多也不過三千人。而觀演武場上的人數豈止千萬人?這些人裏麵很多都是身穿紅紅綠綠的衣服,有年輕人也有年老人有女人也有男人。這些人都是被邀請準許進到太衡山參觀康乾學院一年一度的考試,這也是太衡山彰顯實力的一種手段。當然能進得太衡山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大多數自己的子女就是康乾學院的學員之一。


    在東邊的觀眾席上的人全都是身穿一樣的服飾,這裏是康乾學院學員們的被安排的座位,可以見到穿著白墨袍的低級學員位置要偏後,身穿紅雲蒼服的學員較前,紫氣東來袍的學員就在最前和學院的老師一同,而其他地方的前排席位上無不是皇親國戚位高權重之人。而東南麵主席台上竟然是賴薩帝國國君比魯大帝,隻見這名國君的有著不像其名號的俊秀姿容,外貌雖然看似文弱但眉宇間卻不乏身為王者的銳氣,身穿一襲精簡王袍的比魯大帝顯然是在場眾人的焦點,而同樣主席台上還有一位引人矚目焦點,不因為此人的身份,單是她的容貌足以讓觀者再也移不開視線,康乾學院副院長汪瑞媛。


    以汪瑞媛人間絕色的姿容,就算是陪同在比魯大帝身邊的文善皇後都難免相形見絀。而文善皇後不愧為一國之後,就算容貌及不上汪瑞媛但言行舉止落落大方,與汪瑞媛不時談話笑意吟吟,不失風度。


    而汪瑞媛看似愉悅實質不過是強顏歡笑,她真的不想呆在這個主席台上,無奈自己的曾爺爺**尊者躲在秘境做了撒手掌櫃,隻能由自己這位曾孫女代為東道主坐在這裏招待來賓。想及考試最少都要五天才能結束,也就是說五天的時間內她都要呆在主席台上作虛與委蛇,特別是這位文善皇後,看似和善實質妒忌心極重並專攻心計,說話就如綿裏針一樣,換做平時汪瑞媛早就出手教訓了對方,但在萬眾矚目下她還是需要顧及自己的立場的。好在這位文善皇後是一名知進退的人,往往隻是在話語裏使得汪瑞媛難堪。而且俊秀的比魯大帝也常常投來歉意的眼神,看來他是明白人,但卻不方便插手,不然隻會愈演愈烈。


    離開裝潢華貴雕龍畫鳳的主席台不遠是東麵康乾學院學員們的看台。


    武鬥係的低級學員因為人孤力弱的關係,被逼擠在看台最上角的位置,這裏不單止遠離比試台視線不佳,而且很是擁擠和吵鬧。但是前麵的好位置都已經被丹鼎係和咒術係的學員霸占了。


    “武鬥係人數少,怎麽可以占這麽多位置”


    “就是,看我們咒術係有幾多人……”


    這就是丹鼎係和咒術係學員給出的理由,讓武鬥係的學員又怒又恨。脾氣暴躁的莫來當即就想要動手,好在吳靜等人立即製止了,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問題就大了,負責維持秩序的碧霖士可不是好說話的主,隨時會讓他們失去考試的資格。


    時至巳時終於到了考試開始的時間,主席台上身為東道主汪瑞媛站了起身。


    “今日是康乾學院一年一度考試評比的日子,承蒙大家跋山涉水前來觀看,在此身為康乾學院副院長的我深感榮幸,太衡山照顧不周……”汪瑞媛一番話可知修為高深,演武場十裏範圍就算在吵雜的地方人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如同聲音不是從耳朵聽進去,而是從腦海中跳出來。


    隨著汪瑞媛溫婉的聲音傳遍全場,演武場上吵鬧的聲音頓即消隱,忽然萬籟俱靜,這霎時間的寂靜讓人感到詫異。


    一番客套話說完,汪瑞媛終於能說最後這一句“考試開始”。


    隨著宣布考試的開始,演武場看台上的觀眾再次吵鬧起來。


    這個時候比試台上出現一名碧霖士。這個人葉天弘、孟草剛等同樣是通過春季招生考進來的學員都認得,道風。


    葉天弘可以見到春季招生考時弄壞的場地已經完好無缺。寬闊的比試台劃分出八個場地,這是為了能讓多名學員能同時進行比試,不然的話單是康乾學院數百名學員還要一對一的比試怕要花不少的時間,而且每場比試都有時間限製,若是在時間耗盡場上的兩人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則會由評判來進行判斷。


    身材頗為健壯留著髯須的道風站上台後立即成了眾人的焦點。


    “甲場,莫來、賈洪章”


    “乙場,齊田、陳島奕”


    “丙場,歌古義、乘石飛”


    “丁場……”道風的聲音傳遍了演武場。


    能參加康乾學院一年一度考試的學員修為都要在控氣期或以上才行,而比試的流程都是學院在背後安排,專門挑選實力不相伯仲的人進行比試,所以前麵考試的學員實力通常都比較弱,這也是為了能讓學員們好好表現出自身的實力,不然的話實力太過懸殊根本不能稱之為比試。


    “哈哈……”聽到自己的名字莫來興奮地站了起來。莫來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在第一場就有機會出手了。


    見莫來開始往比試台走去,吳靜趕緊道:“莫來要小心啊,你的對手賈洪章咒術係的人,一手流炎箭用得爐火純青,而且聽聞已經突破到質化期修為,不易對付的”聽吳靜的語氣,看來他是吃過對方的虧。


    莫來聽之臉色卻變得更為興奮,狂妄之極地喝道:“咒術係的豬玀看好了,一會你們大爺我一招將賈洪章擊敗”如此囂張的話語立即引起咒術係學員的憤懣,但看清了莫來瘦弱的身體和身上所穿的白墨袍,頓即反怒為笑。


    很快道風所喊到姓名的學員都出現在比試台上。


    十六名身穿素衣的學員來到了比試台,各自走到相應的場地。因為考試是以比試形式進行,為了不讓比試的學員發生損傷規定不可以帶兵器、法器這些外物上場。


    站在莫來麵前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五歲的男子,想來他就是自己的對手賈洪章。


    賈洪章皮膚黝黑,生就一雙狹長利眼,留著粗短的胡須,樣子十分精幹。


    “剛才就是你揚言一招之內擊敗我?”比試尚未開始,賈洪章一臉不屑地問道。


    莫來咧著嘴道:“沒錯,一會你別給我放水,不然敗了別躲到自己房間掉眼淚”


    賈洪章被莫來的話氣得臉色通紅,須臾看向對方的眼神變得陰鷙。而這正是莫來所求。


    見十六位學員都已經齊集並站在了自己的場地上,道風隨即宣布第一場考試開始。


    比試開始賈洪章立即口念法訣,瞬即周身冒出熊熊烈焰,八道丈長的流炎箭瞬即出現。


    “太慢了!”莫來已經出現在賈洪章身前一尺,正眼對眼、鼻頭對鼻頭地瞪著。


    “不……”根本不容賈洪章多說一句話,莫來便一拳送了過去,直接打在賈洪章的臉上。


    “嘭……”


    賈洪章飛身六丈,又在地上打滾了三丈才躺倒在地。停下來的他立即就掙紮著站起來,但立即又倒下,再也站不起來。隻能一手指著莫來,滿臉不忿。


    “不是叫了你別手下留情嗎?還有你的火真弱,這樣的火連燒番薯都嫌棄”莫來說道。聽到莫來的話後,原本還想掙紮地站起來的賈洪章隨之昏死過去。


    東邊看台,武鬥係學員每個人都站了起身歡呼呐喊,因為莫來的表現實在讓人感到痛快,竟然真的如他所言一招擊敗對手。相反咒術係的學員一片死寂,都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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