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道衝天光柱,不論是莫來還是茗蓮都麵露駭然之色。


    安然地落回地麵的葒玉回過頭看向任沈弘處卻難以在如此耀目的光柱中尋找到對方的身影,至此於葒玉的心底才浮起那久遺的親情,更有痛惜。


    光柱終於在葉天弘力竭的情況下消散了,而差不多用盡全身元氣的葉天弘業已無力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直到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才靠近到葉天弘身邊。這狗模狗樣的黑影不是小福能是誰。


    “葉小子、葉小子,難道死了?”小福歪著腦袋自語道。不夠葉天弘的鼾聲卻回答了他的問題。


    “死了嗎?”葒玉無神地喃喃自語道,而她所說的對象當然是自己的親哥哥任沈弘。


    莫來和茗蓮神情謹慎地走到葒玉身邊。


    “靈化期的高手真***頑強”莫來咒罵道。


    莫來又道:“受了姓葉那家夥這招就算死不了也應該是元氣大傷了吧,既然這樣趁他病要他命!”說著莫來就要上前去。


    “慢著”茗蓮將莫來攔下了。


    就在此時任沈弘從逐漸消散的光柱中飄出,雖然能全身而出,但是他卻並不好過。保護全身的紫氣金身經已被摧毀,手上的巨劍斷了半截去,也就是說他乃用血肉之軀在葉天弘的震空炮中挺了過來。這代表著什麽?說明了任沈弘的強悍。


    任沈弘嘴角血跡斑斑,左眼緊閉不開看來是受了傷,而飛在虛空的身體也顯得搖搖晃晃,但就算如此他所散發出的氣勢仍是讓人不敢小看。


    “可惡!”任沈弘大喝一聲並隨手拋下已經遭到截斷的元氣巨劍,巨劍劃過虛空擊在地麵轟出了一個大坑。


    任沈弘的驚天巨吼聲傳十裏,霎時間隻能聽到鬼哭狼嚎的紅穀竟被任沈弘此喝聲蓋過。


    此時的任沈弘怒極了,想他乃是靈化期的實力,麵對著莫來茗蓮還有葒玉竟然不能大傷三人,反而是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當然其中是有任沈弘對葒玉的手下留情的原因。


    望著高空上的任沈弘,莫來再也沒有方才要打落水狗的心思。


    任沈弘忽然吆喝一聲,不同剛剛那一聲怒吼,此聲甫出黑夜中立有異象。


    隻見黑夜中無數閃耀著點點光輝的元識浮現,而後任沈弘舉起了雙手,手掌擎天,陡然以任沈弘為中心一裏之內的元識糾集而來,瞬間便在他的手上凝成了一個人大的光球,接著在任沈弘的煉化下光球逐漸變得紫色,而後這些紫色的光便從光球中分離滲入到任沈弘的身體內。


    看著身邊飛過如流螢般的元識之力,再感覺到力量逐漸從幹枯變得強盛的任沈弘,茗蓮、葒玉還有莫來都臉色發青,他們當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是靈化期最顯著的一個特點也是一種能力,就是可以隨意地煉化附近的元識之力成為同自己屬性的力量並將之吸納補充自己失去的力量,也就是說隻要到靈化期那煉氣士便再也不會出現力量幹枯的現象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煉氣士即是擁有了永遠用不盡的力量寶庫。


    “隻有逃了”莫來脫口道。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莫來都會說“逃”這個字眼,看來他真的是沒有信心能打贏任沈弘。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第二選擇,麵對力量用之不盡的任沈弘,而葉天弘現在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莫來他們也是筋疲力盡了,繼續戰鬥下去孰勝孰負顯然易見。


    茗蓮和葒玉頷首同意莫來的話,茗蓮又道:“趁他的元氣尚未恢複我們得盡量遠遁”


    但是就在茗蓮他們決定要要退的時候,卻已經再也沒有他們的後路。


    兩個身披黑伽袍的人影分別左右兩方走來。


    “終於來了嗎?真是慢”空中的任沈弘不悅道。


    但是這兩個身穿黑伽袍逐漸行近的人卻對任沈弘的話充耳不聞。


    “我說……我們好不好投降?”莫來喉嚨發澀地問道。


    葒玉白了莫來一眼,道:“投你個大頭鬼,我和茗姐沒所謂,但是你和葉天弘的這條命就要沒了,知道不!”最後那句葒玉是用吼的。


    葒玉的吼聲真不是蓋的,震得莫來雙耳發聵,嘀咕道:“知道了,用得著這麽大聲麽”


    感受著那兩個逐漸接近的螟蛉中人,茗蓮帶有苦澀地道:“現在光是一個任沈弘我們就招架不住了,那兩個身穿黑伽袍的應該是執掌者,有他們在我們就更沒有希望能走得了”


    莫來和葒玉相顧對望,眼神裏盡是苦不堪言。


    但是出乎意料的兩名分別從左右兩邊而來的執掌者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尚有戰鬥力的莫來等人,而是往昏死在地的葉天弘去。


    繼續積蓄著力量的任沈弘現在尚不能隨意走動,看到兩名執掌者不但不去對付莫來他們反而去是理會那此際毫無威懾的葉天弘,任沈弘道:“葉天弘先不用理會,先將茗蓮和葒玉擒下,而那個莫來殺了便是”


    聽到任沈弘公然要他的手下殺了自己,莫來怒了,但是實力的差距卻是讓他無可奈何。


    莫來尚且是怒了,但是那兩名執掌者卻對任沈弘的話置若罔聞,仍然隻顧著往葉天弘處走去。


    現在不單隻是任沈弘感到不對勁了,就是莫來他們都感到事有蹊蹺。


    “你們是誰!”任沈弘喝道。兩人身上所穿著的確是螟蛉的黑伽袍這個是不用懷疑的,因為任沈弘能從黑伽袍的下擺處看到螟蛉獨有的印徽在,那既然是螟蛉所擁有的那這兩人又是誰?如果是螟蛉的人哪怎麽會鬥敢公然不聽任沈弘的命令。


    見兩名未知人物走近葉天弘,茗蓮便飛快前去,她深怕葉天弘有什麽不測。


    莫來和葒玉當然也跟著一起去。


    “楊統領,現在怎麽做?”其中一個身穿黑伽袍的人問道。在黑黢黢的帽簷下根本看不出此人的長相。


    此時兩人已經站在葉天弘的身邊,而沒有力量的小福就隻能任由兩人靠近,現在的它隻能是蹲在一旁警惕地看著而已。


    其實兩人就是從新月城走出的範憎和楊汶,他們來此的目標當然就是專程為了葉天弘而來,但是他們安的是何居心便不得而知。


    楊汶道:“這還用問嗎?將他帶走”


    小福小狗狀地齜牙咧嘴地衝著兩人狠狠地道:“你們想對葉小子怎樣?”小福縱然作出了它自認為最是凶狠的模樣出來,但他的樣子就算裝的多凶惡都不能讓人感到絲毫懼意。


    先前兩人還不怎麽注意這隻黃毛小狗,但現在聽得他竟然能開口吐人話當然是多幾分注意。


    “竟然是神獸”不看猶自可一看之下楊汶瞪大雙眼脫口驚呼道。


    範憎一聽立即放大雙眼試圖能從小福身上看到他的與眾不同,但是窮盡範憎的心神也窺探不出所以來。


    於是範憎問道:“這頭小狗真的是神獸?”要知道自從萬年前的那場浩劫過後,大陸上的神獸幾乎滅絕,能留下來的萬中無一,就因為如此稀罕使得不少人一生都見不到神獸的蹤影,也讓不少人認為神獸於這個世上早已滅絕了。


    但是今日此刻,範憎卻從楊汶的口中得知他眼前的這隻不起眼的黃毛小狗是神獸,實在是讓範憎無從適應。


    經過認真細看後,範憎指著小福道:“楊統領你不是在耍我吧,這頭東西怎麽看都不過是普通的魔寵而已啊”


    “沒耍你,他真的是神獸,這種獨特且引動天地氣勢的能力和我遇見過的神獸一模一樣,不會錯的”楊汶肯定道。


    至此範憎方半信半疑地再次認真察看小福,但是任他如何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從楊汶的神色來看,範憎不認為他在開玩笑。而這樣才是讓範憎最為詫異的,不管是從遙遠的壁畫或是近代的文獻中範憎都認為神獸就一定是一種威儀出眾且能力通天的存在,但是驟然知道眼前的小狗就是那所謂的神獸,蕭索的範憎難免搖頭歎氣起來。


    “靠,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樣子很失禮嗎?”小福不悅道。


    “沒,這不關你的事”範憎喟然道。


    楊汶提醒道:“有人來了,我們還是趕快將葉天弘帶走吧”


    範憎應言將昏死中的葉天弘扛在了肩上。轉而又問道:“那這隻小……神獸呢”範憎原本順口說小狗的,但想起這是神獸於是立即改口。


    “一同帶走”說著楊汶便也捉起了小福。小福別無選擇隻好任由他們捉去。


    “你們想對葉天弘怎麽樣?”此時茗蓮經已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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