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去想為什麽剛才那個廢柴紈絝突然變成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名將,每個人都在忙碌之中,就連老知府都被楚行命令去安頓進城的流民,沒錯,是命令,在這一刻,身為這場戰役的指揮官,楚行就是這顆星球的最高指揮官,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


    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夜,整整一晚上的時間,鬆山的上空一直被流彈和炮火所籠罩,槍炮聲、爆炸聲、喊殺聲此起彼伏,光束炮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亮堂堂的天空宛如白晝,唯一不同的是這被戰爭之火所照亮的光明是血與火的顏色渲染成的。


    聯邦軍指揮部內,艾斯特調度軍隊的手在微微顫抖,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怎麽會這樣?”艾斯特喃喃自語著,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身為進攻部隊的他們會陷入被動。對方的指揮官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魔族人的軍隊在他指揮下處處都能搶得先機,自從他們投入反擊開始便牢牢占據著主動,壓得聯邦軍喘不過氣來。


    想起對方的指揮官,艾斯特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對那位神秘的指揮官,他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精確。”


    完美到極點的指揮藝術,沒有一絲失誤,雖然不想承認,但艾斯特知道在昨晚的激戰中,甚至一度有一段時間自己差點跟不上對方的節奏,這個事實讓心高氣傲的他難以接受。


    直到現在,進攻鬆山的聯邦主力還被困在山上,進退不能,而在這一夜之間,整整幾十萬聯邦大軍傷亡過半,據不完全統計,昨天晚上有超過二十萬聯邦士兵永遠倒在了鬆山城下。


    從昨晚十點就開始申請的軌道轟炸支援直到現在也沒有動靜,現在可以確定的隻是艦隊依然停在鬆山的上空,卻不知出了什麽意外,怎麽也聯繫不上。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經過一夜激戰雙方士兵難免疲憊,戰場上的節奏一時有所緩和。


    艾斯特突然笑了出來,以為這樣就贏了嗎?戰鬥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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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修冥斯!”遠離戰場的聯邦軍營地內響起了一聲焦急地大喊。


    身穿藍色製服正在聽著音樂作畫的修冥斯皺了皺眉,看向來人的方向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他知道,一場百萬人之間的戰爭正在那裏上演,無論結果如何,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會有很多人死。


    修冥斯的遠房表哥,同時也是他的好友的聯邦少尉薩德快步衝進修冥斯的營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我剛剛知道……艾斯特那傢夥把萊卡德將軍帶來的部隊都派……派了上去……現在被敵軍包圍在山上的主力部隊裏幾乎全是咱們的人……他這是早有預謀啊!”


    “什麽?”修冥斯手中的畫筆重重一頓,一副即將完成的化作功虧一簣,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一把握住薩德的手急切問道:“那艾斯特的部隊都在哪裏?快去打聽。”


    “艾斯特的部隊?”薩德愣了一下:“我來到時候經過指揮部沒看那裏還有部隊啊,我本來以為都在營地裏休整的。”


    “該死,快跟我去看看!”修冥斯話沒說完,人已經扔下畫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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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一副死狗的樣子,狼狽爬在指揮室的地板上,昨晚的戰鬥中天行者也連續數次出擊,每次都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不過天行者是機甲,沒能量了回城補給一下不出半個小時就好了,機師可是肉體凡胎,經不起這麽折騰,前線作戰的士兵還能交替輪換衝鋒,能駕駛天行者作戰的機師可就孟良一個,這一整晚他不是在聯邦軍的頭頂上就是在回城補給的路上,總之就沒消停過。


    “老大,我是真的打不動了。”孟良嘴裏喝著果汁,肩膀和大腿還各有一美女軍官伺候按摩著,看起來悠閑自在極了,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如苦瓜一般,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讓兩個恐龍肥婆蹂躪一晚,也不願意享受這拿命換來的美女按摩。他的額頭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這是一次出擊的過程中機甲被飛彈擊中造成的,天行者有相位裝甲保護挨上一發飛彈自然是無關痛癢,可裏麵的孟良就沒這麽好運了,在震動的過程中腦袋重重磕在了操作台的邊緣,直到現在他頭部一劇烈晃動就會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雖然向來不擅熬夜,但身為整支軍隊的指揮官,楚行也是一晚沒合眼,不過在他的自我催眠下他完全當自己是通宵玩了一宿的網遊,目前整個人精神狀態良好,完全可以再打兩個周常……不,是再跟聯邦軍大戰三百回合。


    不過雖然精神沒問題,但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在這椅子上坐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楚行的屁股都長癤子了,不停下達命令更是讓他口幹舌燥,僅有的兩位美女還被安排去照顧孟良這個頭號強力打手了,於是楚行自己便享受不到這麽好的待遇了。


    “來,喝點水。”蕭玫柔情似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話音剛落,一瓶礦泉水就粗暴地塞進了楚行的嘴巴,差點插進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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