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至,夕陽最後的餘光也緩緩消失。


    黑崎一護靠在背後的大樹上,一邊要壓製體內的虛白,一邊要和葛力姆喬戰鬥;


    這已經讓他疲憊不堪,連連喘息。


    現在的情況,別說全力戰鬥了,


    就連剛剛卍解後,釋放月牙天衝的瞬間,黑崎一護的身體都差點讓虛白奪走。


    遠處的葛力姆喬,表情張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怎麽了?黑崎一護!再來啊!”


    就在葛力姆喬,還想繼續嘲諷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溫柔的女聲。


    “已經到晚上了,這麽吵,可是會擾到鄰居的;你是誰家小孩?”


    一瞬間,葛力姆喬渾身炸毛,


    這道突兀的聲音,是從他背後響起的,證明對方完全避開了他葛力姆喬的感知,繞到了他的身後。


    葛力姆喬毫不猶豫,直接轉身,拔刀橫掃。


    【鏘】


    清晰的精鐵交鳴聲音。


    葛力姆喬,仔細看向身後的對手。


    來人是名女子,身穿白色的隊長羽織;黑色長發披散兩側。


    葛力姆喬不認識來人,


    但有幾麵之緣的黑崎一護,道出女子身份:“卯之花隊長。”


    葛力姆喬嘴角上翹,眼神俯視著卯之花:“原來你是隊長啊,看樣子你這家夥很強嘍?”


    卯之花不理不睬,眼神深寒,靜靜盯著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卯之花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就感受到無邊的壓力,還有莫名蔓延的恐懼。


    暴脾氣的葛力姆喬,終於坐不住,拔出率先釋放蒼藍色的虛閃。


    這種虛閃,是葛力姆喬專屬的王虛閃光;之前黑崎一護可是吃過大虧,明顯知道,威力是何等駭然。


    黑崎一護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如果受到葛力姆喬這一擊,恐怕卯之花隊長就會陷入重傷。”)


    黑崎一護剛想驚呼,讓卯之花隊長快跑;


    畢竟在他黑崎一護印象裏,醫療番隊的隊長卯之花,是沒有太強戰鬥力的醫護人員啊。


    還沒等黑崎一護喊出來,就看到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蒼藍色的虛閃,竟然被卯之花輕易斬成兩半。


    這一優雅的動作,已經不是能用語言形容的動作,


    全程下來,都充滿灑脫、幹淨、利落。


    這就不是在戰鬥,而是優雅的舞動。


    卯之花保持斬擊的動作,停頓將近數個呼吸,最後緩慢地抬起頭;


    卯之花微眯的深寒眼神;似在蔑視,似在嘲弄:“怎麽了?你就這點本事嗎?”


    這一刻,葛力姆喬宛如炸毛的貓咪;瞬間後退數十米,才堪堪停住。


    卯之花的氣勢威懾太大;


    讓葛力姆喬瞬間升起恐懼情緒,不斷後撤尋找安全距離。


    葛力姆喬,不停做著深呼吸幾口氣,平複內心情緒。


    看著卯之花緩緩轉身,視線再次鎖定在自己身上,沒有多餘的動作。


    這一幕,讓葛力姆喬下意識後退一步,想要再次逃離;本能在警鳴,軀體在恐懼。


    其實讓他葛力姆喬,如此害怕,甚至不停驅使他趕快逃跑的原因,很簡單。


    葛力姆喬搖搖頭,強行壓住內心的恐懼,內心道出實情:


    (“這個女人,像!太像了!簡直就是白枝大人的翻版;氣質一模一樣。


    要不胸前頂兩個大雷,長相也有出入;我還真以為是白枝大人呢。


    但白枝大人已經消失近千年,根本不可能突然出現。


    等等,難道說是白枝大人的女兒?嘶!!!


    不可能,藍染那家夥明明說過,屍魂界裏也沒有白枝大人的消息。”)


    想到這裏,葛力姆喬持刀的右手,開始不停顫抖。


    沒辦法,千年前的白枝;給虛圈帶來的恐懼太大了。


    虛圈裏的所有虛,聽到‘那位大人’這種稱呼;都會不自覺的打個冷顫。


    畢竟十刃以下,都沒有資格直呼白枝的名諱。


    藍染稱霸虛圈後,都不敢說他們的敵人,其中還有白枝這件事。


    他怕剛說完,這些破麵直接就雙手投降,準備投敵了。


    這是藍染不想看到的,


    畢竟好不容易才獲得到崩玉,依靠崩玉打破死神界限;


    他藍染覺得與崩玉融合後,就連白枝也不在話下,‘什麽千年夢魘,等我融合崩玉,我就是夢魘的夢魘!’


    可憐的藍染,依舊認為融合崩玉後,會天下無敵。(可藍染不知道,無敵卻是個【debuff】。)


    所以藍染在虛圈,繼續謀劃時候,一直隱瞞著白枝的情報。


    導致現在,天真的葛力姆喬,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在麵對著什麽;


    但他的野獸本能,卻拚命告訴他,快點逃跑。


    卯之花看出敵人有逃跑之意,瞬步出現在葛力姆喬身前。


    剛剛卯之花那種瞬步,和當年白枝在虛圈使用的方法,極為相似。


    這讓葛力姆喬再次應激,


    卯之花的表情,眼神,神態,這一次又一次給葛力姆喬帶來精神壓迫。


    最後讓葛力姆喬徹底失去理智,右手握著武器,恐懼迫使他念出歸刃語:“啊啊啊啊啊!吱嘎作響吧!豹...。”


    沒等葛力姆喬說完歸刃的解放語,


    就看到他的右臂,連帶著武器同時被斬斷,升向高空。


    卯之花的刀刃,揮舞之迅速,就連讓葛力姆喬的身體都沒反應過來,斷臂甚至沒流出血水。


    這一刀淩駕於的本能之上。


    “什?”葛力姆喬蓄勢到一半的靈壓,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瞬間散開。


    卯之花神情淡漠,眼皮半耷,語氣平靜道:“動手時候,不必大喊大叫;是怕敵人注意不到你嗎?”


    對卯之花來說,這次戰鬥絲毫提不起興趣;能讓她提起興趣的戰鬥,也已經很少很少了。


    原因很簡單;卯之花經過近百年,在與白枝的日常比試中,完全迷上與白枝的戰鬥了。


    與其他人的戰鬥,都顯得索然無味。


    換句話說是,身體被養刁了;隻喜歡打高端局,不喜歡炸魚。


    就宛如吃的都是美食,就連米飯,饅頭,粗糧;都經過特級廚師的精心烹飪。


    要是再吃普通的飯菜,都會覺得難以下咽。


    卯之花神色無喜無悲,目光審視。


    而葛力姆喬這邊,捂住斷掉的傷口,但大量血水,還是流淌出來。


    他不敢相信,死神裏竟然還有這種級別的存在;藍染也沒說過啊。


    沒等從斷臂之痛中緩過神,葛力姆喬的身體如遭重擊,無法維持身形,倒飛而出。


    巨大的衝擊,喉嚨中翻湧出血水,劇烈的疼痛,讓葛力姆喬無法睜開眼睛。


    但他真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睛艱難地撐起一條。


    卯之花還沒有改變動作,刀柄朝向自己的方位。


    這樣葛力姆喬內心駭然:(“怎麽可能?剛剛那一擊,隻是刀柄造成的?”)


    還在驚訝之餘,卯之花瞬間出現在葛力姆喬的身邊。


    卯之花的表情,略帶憐憫與蔑視:“你在看哪裏?”


    葛力姆喬神情呆愣,


    卯之花竟然一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


    黑夜之下,烏雲掩蓋,看不到絲毫光亮,


    但卯之花的刀刃,已經高高舉起,發出一抹幽光;猶如判刑的利劍。


    葛力姆喬此時已經無力反抗,他的表情依舊充斥著駭然:(“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這個怪物女人!”)


    刀刃落下,斬進皮膚,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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