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你斬魄刀借我!”


    更木劍八不愧是野獸,


    就算沒被白枝叫名字,也敏銳的察覺是在跟自己說話。


    其實更木劍八,也非常好奇,白枝的實力。


    下一刻,


    更木劍八的斬魄刀被瞬間丟出,飛襲向白枝。


    白枝側身,抓住刀柄,止住斬魄刀繼續前飛的架勢,掀起狂暴的氣流。


    吹動衣袍,卷起沙土。


    更木劍八這一舉動,已經不是拋武器了,明顯是一種試探性攻擊。


    這一擊,白枝要是沒躲開,百分百會被刺穿身體,甚至有可能重傷。


    更木劍八的小心思,白枝還是能猜得八九不離十,說白了還是想和自己比試。


    但白枝對於這種隻有本能的野獸,絲毫提不起興趣。


    沒有任何劍技可言的野獸,


    這就好比,你亞索一套亂秀;對麵萬豪一個蓄力轟拳,人家不玩操作,玩數值。


    你還有什麽心情玩遊戲?


    搖搖頭,甩掉無用的思維。


    現在白枝握緊斬魄刀,雖然能感受到斬魄刀的絲絲抗拒,但無傷大雅。


    畢竟用的他人斬魄刀,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內。


    白枝一個箭步衝向前方的‘假拔刀齋’。


    這個‘假拔刀齋’還是有點本事,白枝接住刀刃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微微退後數步。


    這一個舉動,可以演化太多招式。


    白枝當然注意到這點,認為對方在蓄力某種招式,


    沒有掉以輕心,白枝一上來就是殺招。


    正所謂,打團先開大,打牌先出炸;氣勢泄了,就全完了。


    白枝將身體機能,發揮到極限,最後化為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見到白枝瞬間消失,


    有點本事的‘假拔刀齋’本能不停往後退,


    對於白枝的動作,他看不見,更看不懂!


    但本能一直告訴他,有危險;汗毛根根豎立,感覺到生命,宛如風中殘燭那般,搖搖欲醉。


    所以,他的身體,開始拚命往後撤退。


    但他的小弟們,卻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呆愣在原地。


    下一刻,刀刃劃破空氣,斬斷骨骼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小弟們全被攔腰斬斷。


    ‘假拔刀齋’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這麽瘋。


    一般聽到拔刀齋名號,幾乎都是跪地求饒,為什麽這個少年還敢上前。


    而白枝見到‘假拔刀齋’一動不動,


    全身破綻,不由得內心也生出疑惑。


    為什麽一副被嚇傻的樣子?還全身破綻?


    不,這可是死神世界的拔刀齋,最差也不亞於卯之花的劍士。


    應該是故意的破綻,他在等我出手,想要一瞬間反擊。


    那怎麽才能瞬間反擊,應該是拔刀的那一刹。


    沒錯!哪個世界都一樣,既然叫拔刀齋,肯定是在拔刀上登峰造極。


    想到這裏,白枝全身汗毛立起,他就是等待這種時候。


    “那就比比看,誰的拔刀更快吧。”


    雖然沒有刀鞘,但白枝依舊將斬魄刀放在腰間,做出拔刀術的架勢。


    蓄力沒有太長時間,衝刺到‘假拔刀齋’麵前。


    對方瞬間消失不見。


    白枝內心暗道:“好快,他要在哪個方位進攻?”


    一瞬間白枝開始不停尋找四周。


    別說殺意了,就連刀鋒刺破空氣,產生的呼嘯聲都沒有。


    就在白枝感到疑惑至極,發現下方有動靜,竟是‘假拔刀齋’竟然是蹲在地上,隨後狼狽爬出數米,顫顫巍巍的拔出刀刃。


    這時候白枝眉頭開始緊蹙,看著對方醜陋的樣子,內心再次升起煩躁之意。


    一步步靠近破綻百出的‘假拔刀齋’,白枝隨手一擊,刀刃速度緩慢到就連小孩子都能清。


    ‘假拔刀齋’倉皇擋下這一擊,


    白枝蠻橫的力道讓‘假拔刀齋’連連後退數步,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白枝內心的煩躁之意越發嚴重:“為什麽?這種人,這種人,也配,也配叫拔刀齋?”


    在‘假拔刀齋’終於剛恢複平衡,白枝下一斬擊襲來。


    還是速度慢到孩童可見,但是力道卻讓他無法承受。


    就這樣一次次緊逼,像是在捕獵者在戲耍獵物。


    看到‘假拔刀齋’越發狼狽,白枝的煩躁越發嚴重,怒意逐漸取代理智。


    “這種弱者,這種家夥!竟然敢自稱拔刀齋?!開什麽玩笑!”


    白枝的內心,從質疑變成了咆哮。


    攻擊的力道逐漸加重,但每次還給對方留點喘息時間。


    對方每次都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接下白枝的隨手一擊,氣息還未喘勻,就要全力格擋下一波攻勢。


    小弟們早已經被更木劍八斬殺殆盡,屍體被落成一個小型山丘。


    更木劍八坐在屍體上,津津有味的看著白枝虐殺敵人的這一幕。


    他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白枝揮劍,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覺的讓嘴角開始上翹,更木劍八還不知道,其實這就是所謂,開心的情緒。


    再看白枝和‘假拔刀齋’這邊。


    白枝一直折磨著對方,從最開始的叫罵,到痛哭,再到求饒,白枝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停揮刀,每刀都有著特別的招式和含義。


    但‘假拔刀齋’已經失去了思維,滿腦子都是疼痛,可不格擋就會死,他不想死,隻能繼續格擋白枝的攻擊。


    手臂早已經在刀刃的碰撞,發麻失去知覺,甚至不知道如何握住的刀柄。


    ‘拔刀齋’的虎口開始崩了,粘稠的鮮血不斷流出,豔紅手臂,濺在身上。


    不知不覺,一抹亮光從地平線升起,白枝這才察覺,已經過了一個晚上,天已經亮起。


    白枝停下攻勢,對方躺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看著對方的慘狀,白枝身上的黑氣已經凝實到肉眼可見。


    “弱!太弱了!這種螻蟻,根本不配戰鬥,甚至不配握刀。”


    猛然白枝察覺到這句話非常熟悉,熟悉到白枝記憶猶新的程度。


    自己說的話,乃至現在的樣子,豈不是如那個瘋女人一樣。


    那個女人的樣子,逐漸再次出現在白枝腦海裏。


    逐漸與麵前的身影重合。


    在地平線的陽光前,女人背對著光芒,全身在陰影中,她黑發披肩,眼神充滿戲謔,刀刃緩慢拔出。


    白枝眼神瞳孔收縮,說出女人的名字:“卯之花八千流。”


    而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終於找到你了,拔刀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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