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蘇靈兒麵前,拱手道:「蘇姑娘,方才之事,還請見諒,我這就送你下山。」


    蘇靈兒心中擔憂李雲飛的安危,但她也明白,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左右什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多謝張公子。」蘇靈兒微微點頭,跟著張清風向山下走去。


    …


    青雲宗,雲霧繚繞,宛若仙境。


    一座恢弘的大殿內,林玄端坐於上首,下方站著一名麵容清秀的少年,正是被帶走的李雲飛。


    「你叫李雲飛?」林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人心。


    李雲飛心中忐忑,但還是恭敬地答道:「回稟前輩,晚輩正是李雲飛。」


    「你可知我為何帶你來此?」林玄問道。


    李雲飛搖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一個身無長物的普通人,怎麽會引起這位青雲宗長老的注意。


    林玄見狀,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你可知…你體內流淌著何等尊貴的血脈?」


    李雲飛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難道自己並非父母親生?


    「我…我的身世…」李雲飛聲音顫抖,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


    林玄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雲海翻騰,緩緩說道:「你的身世…關係到一個驚天秘密,也關係到這天下的命運…」


    李雲飛屏住呼吸,等待著林玄的下文。


    「你可知…這世間…還存在著另一個世界…」 林玄的聲音低沉而悠遠,仿佛來自九天之外。


    …


    金光散去,李雲飛的身影已然消失。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焦灼的泥土氣息,昭示著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蘇靈兒呆呆地跪坐在那裏,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明白,為什麽李雲飛會突然變成這樣,為什麽他會對趙無極痛下殺手,為什麽他會拋下自己,獨自離去?難道之前的溫柔都是假的嗎?難道他對自己,也隻是一場利用嗎?


    「雲飛哥哥……」蘇靈兒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她想要站起來,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可是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麽也動彈不了。


    天空中,那幾名天劍宗的強者已經追尋著李雲飛的氣息遠去。他們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隻留下幾道殘影,在空中久久不散。


    「哎,可憐的丫頭。」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蘇靈兒耳邊響起。


    蘇靈兒猛然抬頭,隻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這老者須發皆白,麵容慈祥,但一雙眼睛卻深邃無比,仿佛能夠看透世間的一切。


    「你是?」蘇靈兒警惕地問道。


    「老夫隻是一個路過的散修罷了,看到這裏發生了戰鬥,就過來看看。」老者笑嗬嗬地說道,「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蘇靈兒。」蘇靈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蘇靈兒,好名字。」老者點了點頭,「老夫觀你骨骼驚奇,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有沒有興趣拜老夫為師,學習無上仙法?」


    蘇靈兒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老爺爺,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蘇靈兒有些哭笑不得,「我從來沒有修煉過,怎麽可能是什麽修煉奇才呢?」


    「嗬嗬,老夫活了這麽多年,看人可從來不會出錯。」老者捋了捋胡須,笑眯眯地說道,「你相信命運嗎?」


    蘇靈兒搖了搖頭,她現在隻相信李雲飛,可是……他現在卻不見了。


    「命運,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老者似乎沒有看到蘇靈兒的動作,自顧自地說道,「你與我相遇,便是命中注定。你我師徒有緣,何不就此結下這段善緣?」


    「可是……」蘇靈兒還想說什麽,卻被老者揮手打斷。


    「不必多言,一切自有天意。」老者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蘇靈兒,「這枚玉佩你收好,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了主意,就捏碎它,老夫自會現身。」


    不等蘇靈兒拒絕,老者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那枚溫潤的玉佩,靜靜地躺在蘇靈兒的手中。


    蘇靈兒看著手中的玉佩,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雲飛哥哥,你到底在哪裏?」蘇靈兒喃喃自語,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林風?」蘇靈兒猛然站起身,驚喜交加地喊道。


    來人正是林風,他似乎也經曆了一番苦戰,衣衫襤褸,身上還帶著傷痕,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靈兒,你沒事吧?」林風看到蘇靈兒,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連忙上前問道。


    「我沒事,雲飛哥哥他……」蘇靈兒剛想詢問李雲飛的下落,卻突然愣住了。


    因為她發現,林風的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殺意?


    金光散去,李雲飛的身影已然消失,大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李雲飛隻覺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時,已身處一片陌生的空間。


    「這是哪?」李雲飛打量著四周,隻見此處雲霧繚繞,仙氣飄飄,靈氣之濃鬱,遠非外界可比。遠處亭台樓閣依山而建,仙鶴齊鳴,宛若傳說中的仙家福地。


    「這裏是……」李雲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難道自己誤入傳說中的仙境了?


    「臭小子,發什麽呆呢?還不快滾過來!」


    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李雲飛一個激靈,轉身看去,隻見一名老者負手而立,白須飄飄,仙風道骨,赫然便是之前在趙家見過的青雲宗長老——林玄!


    「前輩,這…這是哪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李雲飛結結巴巴地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哼!臭小子,進了老夫的洞府還敢如此無禮?還不快快跪下!」林玄吹胡子瞪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雲飛不敢怠慢,連忙跪倒在地,心中叫苦不迭,怎麽自己稀裏糊塗地就被這老頭子給綁架了?


    林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雲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小子身負上古血脈,身世神秘,日後成就不可限量,隻是……哎,希望老夫沒有選錯人吧!


    「小子,你可知老夫為何將你帶來此地?」 林玄沉聲問道。


    「晚輩不知,還請前輩明示!」李雲飛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林玄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你可知……你並非凡人,而是身負……」


    「身負什麽?」 李雲飛猛地抬起頭,急切地問道。


    林玄的話就像一顆石子,在他平靜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身世,或許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林玄看著李雲飛焦急的神情,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想知道? 」


    李雲飛如同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好,老夫便告訴你,你且附耳過來…」林玄招了招手,示意李雲飛靠近。


    李雲飛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地湊了過去。


    就在這時,林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了李雲飛的脖子,五指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扣住,語氣森然道:「不過,在告訴你之前,老夫得先確認一件事!」


    「咳咳…前…前輩,你…你要幹什麽?」李雲飛被掐的喘不過氣,臉色漲紅,心中驚恐萬分,這老家夥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林玄並不理會李雲飛的掙紮,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一股霸道的靈力瞬間侵入李雲飛體內,沿著經脈四處遊走,仿佛在搜尋著什麽。


    「啊…!」 李雲飛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這股靈力霸道無比,如同滾燙的岩漿一般,在他體內肆虐,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被焚燒殆盡。


    「臭小子,給我老實點!」 林玄冷哼一聲,手上靈力再催,李雲飛隻覺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蘇靈兒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林風眼中的殺意,冰冷刺骨,讓她如墜冰窟。這還是那個曾經溫柔地對自己微笑,為自己擋風遮雨的林風嗎?


    「林風,你……」蘇靈兒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靈兒,你退後。」林風的聲音低沉沙啞,卻掩蓋不住其中森然的寒意。他一步步逼近蘇靈兒,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林風,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蘇靈兒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顫抖著問道。她想要伸手去拉住林風,卻又被他眼中的冰冷所震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逼近。


    林風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陌生和敵意,仿佛她是他的仇人一般。


    「雲飛哥哥他…他怎麽樣了?」蘇靈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李雲飛?」林風突然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他死了,被我殺的。」


    「不可能!」蘇靈兒失聲尖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踉蹌後退,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林風,仿佛不認識他了一般。「你騙我!雲飛哥哥他那麽強,你怎麽可能殺得了他?你為什麽要騙我?!」


    「騙你?」林風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被冰冷所取代,「我為什麽要騙你?我親手殺了他,就在剛才,就在那片樹林裏。」


    他說著,緩緩伸出手,掌心赫然躺著一枚玉佩,正是李雲飛隨身佩戴的那塊。


    蘇靈兒隻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那個曾經對她嗬護備至,那個曾經承諾要一生一世保護她的李雲飛,竟然就這樣死了,而且是被林風親手所殺!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蘇靈兒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林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複雜難辨。他想要伸手去扶她,卻又像是觸電般縮了回來。


    「靈兒,你走吧。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為好。」林風的聲音嘶啞而痛苦,他轉過身,不願再去看蘇靈兒那悲痛欲絕的眼神。


    「不!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蘇靈兒猛然站起身,衝到林風麵前,淚眼婆娑地質問道。


    林風沉默了,他背對著蘇靈兒,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林風,你說話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蘇靈兒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她用力地搖晃著林風的肩膀,想要將他從痛苦的深淵中拉回來。


    「為什麽?因為…」 林風猛地轉過身,一把抓住蘇靈兒的肩膀,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因為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


    蘇靈兒被林風的眼神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林風,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可能將她撕成碎片。


    「你…你恨他?為什麽?」 蘇靈兒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和不解。


    「為什麽?因為他奪走了你!因為他該死!」林風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蘇靈兒頓時愣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林風,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李雲飛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體內靈力如同脫韁野馬般橫衝直撞,劇烈的痛楚讓他幾乎昏厥過去。迷迷糊糊間,他仿佛看到林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而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李雲飛緩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林玄洞府中的一張玉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錦被。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體內靈力空空如也,仿佛被什麽東西抽幹了一般。


    「你醒了?」


    林玄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手裏端著一碗散發著淡淡藥香的湯藥,「把這個喝了吧,能幫你恢複些力氣。」


    李雲飛警惕地看著他,沙啞著聲音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林玄淡淡一笑,將湯藥遞到他嘴邊,「沒什麽,隻是幫你檢查了一下身體,確認一些事情罷了。」


    「確認什麽?」 李雲飛依舊心存疑慮,但體內虛弱的感覺讓他明白,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他接過湯藥,一股腦地灌了下去,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別擔心,這藥對你有好處。」 林玄說著,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你體內的確擁有著上古血脈,而且比老夫想象的還要純正,隻是……」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著語言,半晌才繼續說道:「這股血脈之力,似乎被人刻意封印了,連老夫也無法解開。」


    「封印?」 李雲飛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自己竟然身負上古血脈?還被人封印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沒錯,而且封印你的人,實力深不可測,恐怕……」 林玄說到此處,語氣變得凝重起來,「恐怕連老夫也遠遠不是對手。」


    李雲飛頓時如墜冰窟,連林玄這樣的強者都自歎不如,那封印自己的人,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那…那我該怎麽辦?」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懼,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困在蛛網上的小蟲,隨時可能被未知的危險吞噬。


    林玄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想要解開封印,你必須找到你的…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李雲飛腰間那塊古樸的玉佩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找到你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 李雲飛下意識地握緊了玉佩,這塊玉佩是他唯一的線索,難道真的和他的身世有關?


    還沒等他細問,林玄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目光如電般射向洞府之外,沉聲道:「不好!有人闖山!」


    蘇靈兒決絕的背影,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林風的心髒。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任憑淚水肆意流淌。他想要解釋,想要挽回,卻發現所有的話語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靈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林風的聲音嘶啞而絕望,像是受傷的野獸發出的哀鳴。


    蘇靈兒沒有回頭,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該相信誰。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信任、最愛的人,可是現在,他卻親手殺死了她另一個心愛之人。


    「林風,你走吧。」蘇靈兒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我求求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林風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蘇靈兒需要時間,需要空間,去消化這一切。


    他緩緩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轉身離去。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落寞和孤寂。


    林風走了,隻留下蘇靈兒一個人,站在原地,淚流滿麵。


    「雲飛哥哥,你為什麽要死……」蘇靈兒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李雲飛留給她的那枚玉佩,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溫度。


    玉佩上,還殘留著李雲飛的氣息,那是她熟悉的,溫暖的,讓她安心的氣息。可是現在,這枚玉佩,卻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雲飛哥哥,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不好?」蘇靈兒喃喃自語,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也模糊了她的思緒。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前一刻,她還在和李雲飛談論著未來,憧憬著美好的生活;可是下一刻,他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個殺了他的人,竟然是林風。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夢,一定是……」蘇靈兒拚了命地搖頭,想要否認這個殘酷的現實。


    可是,無論她怎麽否認,李雲飛冰冷的屍體,和林風那充滿痛苦和絕望的眼神,卻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啊……」蘇靈兒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蘇靈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房間裏很安靜,隻有淡淡的藥香味。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虛弱無力。


    「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蘇靈兒一跳。


    她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正坐在床邊,笑眯眯地看著她。


    「你是?」蘇靈兒警惕地看著老者,問道。


    「老夫林霸天,是林風的爺爺。」老者笑嗬嗬地說道,語氣慈祥和藹。


    「林風的爺爺?」蘇靈兒頓時愣住了,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林風的爺爺。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蘇靈兒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嗬嗬,丫頭,你別緊張,老夫隻是來看看你。」林霸天依舊笑嗬嗬地說道,「你放心,老夫對你沒有惡意。」


    蘇靈兒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不知道林霸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丫頭,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林霸天仿佛看穿了蘇靈兒的心思,他緩緩說道,「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


    「真相?」蘇靈兒猛地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你知道真相?你知道雲飛哥哥是怎麽死的?你知道林風為什麽要殺他嗎?」


    「丫頭,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林霸天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知道的越多,對你來說,就越危險。」


    「不,我要知道真相!」蘇靈兒激動地說道,「我不能就這樣糊裏糊塗地活著!我要為雲飛哥哥報仇!」


    「報仇?」林霸天突然冷笑一聲,「就憑你?丫頭,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麽嗎?」


    「我不管!」蘇靈兒大聲說道,「就算拚上我的性命,我也要為雲飛哥哥報仇!」


    林霸天深深地看了蘇靈兒一眼,突然,他伸手在蘇靈兒的眉心輕輕一點。


    蘇靈兒隻覺得腦海中一陣劇痛,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哎……」林霸天看著昏迷過去的蘇靈兒,長歎一口氣,「孩子,希望你能理解老夫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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