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裝飾得極為奢華的房間內,水晶吊燈灑下的光芒如碎金般閃爍,映照在每一件精致的擺件上,泛出奢華的光澤。牆壁上掛著的名貴字畫,在光影的交織中似有了生命,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腳下的波斯地毯,柔軟而厚實,其繁複的花紋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每一步踏上去都似陷入了曆史的旋渦。


    此時,鄭彩霞正端坐在沙發上,她身著一件深紫色的旗袍,那旗袍的質地柔軟,貼合著她的身材,卻也難掩她此刻的緊張。她麵容消瘦,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皮膚略顯鬆弛,卻仍能看出往昔的幾分秀麗。她的雙眼微微凹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不時地瞥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又似乎在害怕即將到來的未知。她的雙手緊緊交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凸起的關節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掙紮與不安。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脊背僵硬,整個人如同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鍾啟明被孫小龍安排去“買報紙”了,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孫小龍帶著政治保衛科的人員魚貫而入,他們動作迅速且有條不紊,先是迅速分散開來,將房間的門窗逐一封閉,厚實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一絲光線都無法透入。


    孫小龍走到鄭彩霞身旁笑眯眯的俯瞰了鄭彩霞一眼,他這個半大小子還不是喜歡女人的年紀,再加上他本身有些楞,自然是對這種紅顏禍水沒什麽好感。可是畢竟鍾啟明算是一個他的老大哥,於是還是嘴角扯出一抹怪異的微笑後說道:“嫂子別怕,隻是問您一點事。”


    隨後還不等鄭彩霞說些什麽,伴隨著孫小龍大手一揮,隨行而來的那些人就從特製的工具箱中取出一係列先進的檢測設備。一名技術人員手持信號探測器,小心翼翼地在房間內緩緩移動,那探測器上的指示燈閃爍不停,隨著他的步伐,不斷掃描著各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隱藏無線傳輸信號的地方,無論是無線竊聽器還是無線攝像頭,隻要有電磁信號出現,都逃不過它的敏銳偵測,通過信號強弱的變化來精準判斷是否存在竊聽設備。


    跟著進來的老黑整個人都麻了,這都是要幹嘛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設備啊。可他趙團長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自然不可能大驚小怪,於是就那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用餘光仔細打量著這群人具體在做什麽。


    此時有些緊張的鄭彩霞也看到,另一名隊員則操作著紅外線掃描器,他的眼神專注而敏銳,仔細地觀察著掃描器的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紅外線源。因為針孔攝像頭在工作時會發出紅外線,隻要有異常的熱源出現,就會被這掃描器精準捕捉,從而發現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針孔攝像機。


    還有人熟練地擺弄著頻譜分析儀,這台精密的儀器能夠細致地分析房間內電磁頻譜的分布情況。操作人員全神貫注,不放過任何一個異常頻段,隻要有無線傳輸設備在偷偷工作,就會在頻譜上露出馬腳,幫助他們發現那些隱藏得極深的電子設備。


    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名經驗豐富的隊員正使用 x 射線探測器,對牆壁、家具等進行仔細檢查。x 射線穿透物體,在探測器的屏幕上顯示出內部結構,一旦發現有異常的空洞或疑似裝置的陰影,就可能意味著隱藏設備的存在,這為他們的搜索提供了重要線索。


    同時,聲波探測器也在發揮著作用。操作人員通過耳機仔細聆聽著探測器反饋的聲波信息,分析聲波反射和傳播的特性。任何不尋常的聲音波動都可能暗示著房間內有被隱藏的錄音設備,他們憑借著專業的技能和豐富的經驗,仔細甄別著每一個細微的聲音變化。


    電磁場探測器也在房間內來回移動,它能夠檢測到房間內是否有異常的電磁場存在。一旦有電子設備在運行,就會產生電磁場,哪怕是極其微弱的變化,也能被這靈敏的探測器發現。


    一切基本就緒,孫小龍看著緊張異常的鄭彩霞,冷笑著點了點頭,坐在鄭彩霞對麵,故意拿捏著腔調問道,“嫂子咱們聊天之前,我這裏有一點資料,咱們看了再細說。”說完就把一個檔案袋打開,順著縫隙簡單檢查了一下,確認裏麵是安長河被廢的照片沒錯。於是便隨手將那個檔案袋順著光滑的桌麵推了過去。


    檔案袋沒有封口,伴隨著快速的滑行和轉動,照片如雪花般散落開來,在黑色的茶幾上顯得格外刺眼。照片中的安長河,曾經不可一世的燕趙省主,此刻卻狼狽至極。他身著的那件雪白西裝,已被下腹部的嫣紅浸染得觸目驚心,那片血跡如同猙獰的惡魔,在潔白的布料上肆意蔓延,仿佛要將他的尊嚴與威嚴一同吞噬。他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發出無聲的慘叫,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絕望,平日裏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副被命運狠狠擊垮的可憐模樣。


    鄭彩霞原本就緊張的麵容瞬間變得煞白,她的雙眼瞬間瞪大,仿佛要將眼眶撐裂,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極度的震驚。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一縮,雙手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想要借此找到一絲支撐與安全感。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卡在喉嚨,隻能發出幾聲微弱的、不成調的聲音。


    “不,這不可能……”她終於擠出了這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葉。


    孫小龍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對著老黑和大壯使了個眼色,冷冷地說道:“別讓她亂動。”老黑和大壯立刻上前,老黑那粗壯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鄭彩霞的左肩,他的手掌寬厚有力,手指深深陷入鄭彩霞的肌膚,讓她動彈不得。大壯則迅速繞到沙發另一側,用他那結實的身體擋住鄭彩霞的退路,同時伸出手死死按住她的右肩。鄭彩霞拚命掙紮,她的身體劇烈扭動著,雙腳在地上亂蹬,試圖擺脫兩人的束縛。她的頭發在掙紮中變得淩亂不堪,幾縷發絲貼在她滿是汗水的臉上,但她的掙紮在兩個壯漢的壓製下顯得徒勞無功。


    孫小龍看著鄭彩霞,緩緩說道:“嫂子,你最好仔仔細細的看,這些照片雖然惡心,但是最起碼能感覺到惡心,說明你最起碼還活著。”隨後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孫小龍恨極了自己嘴角這種怪異的抽動,於是他揚起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回蕩,孫小龍的臉頰瞬間變得紅腫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遏製的瘋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扭曲的笑容,那笑容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那道傷疤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隨著他的表情不斷蠕動著。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一頭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


    鄭彩霞被孫小龍的瘋狂舉動嚇得渾身發抖,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如同魔鬼般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孫小龍一挑眉,一攤手鞠了個躬,隨後用他那種特有的輕鬆語氣說:“哎呀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總是不自覺的抽搐,別人說我這樣笑很可怕。所以我在適應自己這個毛病,您習慣了就好。”


    孫小龍得意的欣賞著安長河各個角度的慘狀,這裏麵宋家和王家為了給武廿無邀寵刻意把安長河的褲子拽下來,單獨展示傷口的照片,甚至還有將安長河的傷口挑開的慘狀,孫小龍那時一張照片緩緩靠近緊閉雙眼的鄭彩霞,柔聲說:“嫂子,您最好...好好看,仔細看,因為我答應了督帥,我保證您可以仔仔細細的看清楚每一張照片。”


    孫小龍看鄭彩霞還是不肯睜眼,於是對老黑說道:“老黑,我數三個數,如果咱們嫂子不肯睜眼。那你就把她的眼皮給我割了。畢竟我隻是答應鍾大哥保你一命,沒有答應留著你的眼皮啊。”


    老黑聽到孫小龍的話,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他沒想到孫小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畢竟他一直覺得孫小龍隻是個半大小子,雖然手段狠辣,但也不至於如此殘忍。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握著鄭彩霞肩膀的手不自覺地鬆了鬆。


    孫小龍開始倒計時:“三……”


    鄭彩霞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汗水如泉湧般從額頭和臉頰滑落。她的雙眼緊閉,拚命地搖著頭,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二……”孫小龍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鄭彩霞的掙紮愈發劇烈,她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老黑和大壯的束縛。然而,她的力量在兩人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打濕了她的旗袍領口。


    “一……”孫小龍的聲音剛落,老黑顫抖著舉起手中的匕首,緩緩靠近鄭彩霞的眼皮。


    鄭彩霞感覺到了那冰冷的刀鋒貼近自己的眼皮,她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呼吸仿佛都停止了,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喉嚨裏發出絕望的尖叫:“不要!我看!我看!”


    鄭彩霞的卷發因為汗水變得濕漉漉的,原本整齊的卷發此刻也變得雜亂無章,黏在她的臉頰和脖子上。她的旗袍也因為汗水和淚水的浸濕而緊緊地貼在身上,原本鮮豔的顏色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


    她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模糊,眼線和眼影暈染開來,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加紅腫和疲憊。口紅也因為她的不斷擦拭而變得斑駁不堪,原本精致的妝容此刻已經麵目全非。


    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讓她的麵容顯得格外憔悴。她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聲音。她的身體仍然在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在努力抵抗著內心的恐懼。


    隻見她拿起照片,可是剛看一眼就嚇得她本能的想要躲避,因為這不是豬或者狗而是她傾慕且默默付出多年的大英雄,堂堂的一省之主——安長河啊!


    孫小龍又哪裏肯放過鄭彩霞呢?他逼著鄭彩霞把每一張照片的每一個細節都,要求鄭彩霞詳細描述,鄭彩霞也乖乖照做了,隨後孫小龍聽完鄭彩霞敘述的最後一張照片,開心地鼓起掌來,他笑道:“哎呀呀,真不愧是彩霞嫂子啊。我讓你打比喻你居然還能說出,一朵嬌豔的玫瑰在白西裝上綻放。不錯...不錯,我就會說一句——安長河變太監了。哈哈哈!”


    鄭彩霞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控製,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從她的下體湧出。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羞恥與絕望的神情,卻又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那溫熱的液體迅速浸濕了她肉色絲襪的襠部,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流淌,在絲襪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濕漉漉的痕跡。她的旗袍下擺也未能幸免,被尿液打濕了一片,原本柔軟的布料此刻緊緊地貼在她的腿上,讓她感到無比的難受和難堪。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臉,試圖掩蓋自己的失態,但身體的顫抖卻愈發劇烈。她的牙齒不停地打著顫,發出咯咯的聲響,整個身體蜷縮在沙發上,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消失在這可怕的世界中。


    孫小龍看著鄭彩霞這副模樣,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嫌惡。他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幾步,仿佛鄭彩霞是什麽令人作嘔的髒東西。


    “哼,真是沒用的東西!”孫小龍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可還是囑咐了一句,“別以為我就這麽算了,我會每隔三天收一份你對這些照片的讀後感。你別想著自殺,我們一會兒會安裝監控。要是被我發現你想自殺,我們在燕趙省的內線還有很多,我記得你和安長河還有個女兒吧。你敢自殺我們的內線就會把她淩遲。”


    鄭彩霞聽到孫小龍的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震,雙手從臉上滑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


    “不,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我什麽都聽你的,求你放過她!”鄭彩霞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道。她的身體向前傾,似乎想要撲到孫小龍麵前求情,但被老黑和大壯死死按住,隻能在原地拚命掙紮,頭發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晃動。


    “孫長官,我真的會勸他投降的,我一定能做到!隻要你們不傷害我的女兒!”鄭彩霞的眼睛瞪得極大,布滿血絲,眼神中滿是祈求,淚水不停地湧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打濕了她已經淩亂不堪的旗袍領口。


    孫小龍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厭煩。


    “哼,你覺得安長河會聽你的?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的喪家之犬,肯定不會輕易就範。他必然會想盡辦法來聯絡你,妄圖翻盤。而我們,就等著他的那些心腹自投羅網,來一個收拾一個,來兩個收拾一雙。”孫小龍雙手抱胸,語氣冷漠而自信,眼神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鄭彩霞絕望地搖著頭,雙手不停地在胸前揮舞,仿佛這樣就能驅散眼前的噩夢。


    “不,不會的,他會聽我的,他一定會的!”鄭彩霞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她的精神幾近崩潰,眼神空洞而無助,身體不停地顫抖,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


    孫小龍不再理會鄭彩霞的哀求,他對著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安裝監控設備。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拿出各種工具,熟練地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進行安裝。鄭彩霞則癱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地看著他們忙碌,淚水依舊不停地流淌,口中喃喃自語著“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和絕望之中,仿佛靈魂都已經被抽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直口快的林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直口快的林錦並收藏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