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肯定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珍妮弗做了什麽!”


    一個臉上都是雀斑,有著金棕色頭發的年輕人坐在路邊的遮陽傘下,手裏捧著加了酒的冰橙汁,正在和兩個好朋友聊著昨天晚上他和一個叫做珍妮弗的女孩發生的內容。


    “不得不說,這是我發生過的,最讓我享受也是最酷的一夜,你永遠都不知道她有多溫柔,而且……”


    “我知道。”


    雀斑臉愣了一下,桌子周圍坐著他們三個人,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好哥們,而珍妮弗是他的女友。


    他看著朋友真摯的表情,隨後就把一些不太好的想法拋之腦後,他以為自己的好兄弟所謂的“我知道”,是他也體驗過很厲害的女孩。


    但雀斑臉相信,無論他的兄弟體驗過多厲害的女孩,都不會如他的女友珍妮弗,所以他搖著頭維護自己女友的表現。“不,你不知道。”


    他的好兄弟好像有點問題,精神問題,依舊在反駁他,“不,我確定我知道!”


    這讓雀斑臉脾氣有些不好起來,“你知道什麽?”,他問。


    他的好兄弟笑著說了一些什麽特殊的玩法,讓雀斑臉目瞪狗呆,因為這就是他昨天晚上體驗的,甚至有兩個項目他都沒有體驗過!


    因為他根本沒有洗屁股,昨天晚上,所以肯定有兩個項目沒有嚐試過。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你從哪知道這些的?”


    此時他另外一個好兄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當然是從珍妮弗那裏!”


    雀斑臉的表情有些嚴肅起來甚至有點羞惱,“這並不好笑,雖然我們是兄弟,但珍妮弗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你們尊重她,別拿她開玩笑,這也是尊重我的表現!”


    之前說話的家夥揮舞起了手臂,“算了吧,我都說了,她就是個女表子,我上過她,他也上過,我認識的很多人都上過。”


    “我和伱說過這件事,但你不相信。”


    雀斑臉猛的站了起來,他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先是漲紅,但緊接著變得慘白,隨後又開始發青。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麽狠話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停在了離他們不到五米的地方,埃爾文背著旅行袋下了車,裏麵都是沉甸甸的球棒。


    隻是此時三人都被“珍妮弗是不是女表子”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緊接著,從馬路對麵跑過來十來個年輕人,他們從埃爾文那拿了球棒,朝著這邊走衝過來。


    此時,三人才注意到這不對勁的一幕。


    領頭的那個,他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因為這個家夥又高又壯,這個年頭能長得又高又壯的人並不多見。


    就在他們思考在什麽地方見過這些人,已經不太來得及了。


    雙方之間隻有四五米的距離,跑起來也就是兩步的時間,兩秒都不需要。


    等雀斑臉意識到他們是來找自己三人的時候,已經衝到近前的伊森揮舞起沙包大的拳頭懟在了他的臉上,“親吻我的屁股,女表子!”


    戰鬥的火焰一瞬間就被點燃!


    兩人也顧不上好兄弟“失陷”在戰場中,直接掀了桌子拔腿就跑,但這附近都是桌子和椅子,他們跑不快。


    埃爾文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抓著一個鐵椅子就丟了過去,直接砸翻了一個。


    另外一個跑幾步撞在了桌子上,剛爬起來就被按住了。


    接下來,就是一頓圍毆,棍棒,各種碼數的鞋底,雨點一樣的落下來。


    藍斯走到了咖啡館裏,看著咖啡館的經營者,慢條斯理的掏出一遝鈔票,一張一張的從裏麵數出了四張五塊錢麵額的紙幣,放在了櫃台上,“一點小問題,你和你的員工沒見過我們,對嗎?”


    藍斯的這番作態讓咖啡館的經營者不確定他是什麽來頭,看看在外麵都是一些鐵椅子鐵桌子,不會損壞的份上,他把錢收了起來,低眉順眼的說道,“我們的確沒見過你和你的朋友,先生。”


    藍斯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咖啡館。


    此時在外麵,三個年輕人已經被十多個人按在一起猛錘,伊森雖然沒有拿武器,但他的拳頭就是他的武器。


    每一拳砸下去都咚咚響!


    一開始他們還會慘叫兩聲,但很快也不慘叫了。


    打了有兩三分鍾,大家都打累了,藍斯的香煙也抽得差不多了,他走到了三人麵前,“抬起頭來。”


    其他人都停了手,但已經挨了一頓狠錘的三人根本抬不起頭來。


    伊森半蹲在地上,抓著雀斑臉的頭發把他頭提起來,讓他看著藍斯。


    雀斑臉一開始的確被打蒙了,但現在也清醒了過來,他眼神裏帶著一股子恨意的看著藍斯。


    臉上青一塊腫一塊,還被打出了鼻血,嘴唇也裂了兩條口子。


    “你不服。”


    他不說話。


    藍斯繼續說道,“上個月在港區,你們帶著遊行示威的人,打了我們的人,現在記起來了嗎?”


    雀斑臉還是不說話,但他的眼神告訴林奇,他已經完全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他還經常和別人吹噓這件事。


    這件事實際上是有人在背後使勁了,他們都屬於港區的無業遊民,偶爾會打份零工,平時要麽偷家裏人的錢,要麽偷摸拐騙,反正隻要能搞到錢什麽都願意做。


    上個月遊行爆發時有人找到了他們,給了他們兩百塊錢,要他們在港區那邊對碼頭上的工人出手。


    這種好事情老實說一輩子都遇不到幾次,他們答應了下來,然後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埃爾文他們。


    在當時那種氛圍和環境的推動下,他們幾乎腦子都不用發熱,就揮舞著棍棒衝了過去,埃爾文這些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骨折,但每個人都挨了好幾棍子,隻能說沒骨折是他們的好運,但不代表這是這夥人手下留情了。


    藍斯把香煙丟在地上,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埃爾文眼皮子最利索,立刻把手裏的球棒調轉一個個,握把那一邊放在了藍斯的手裏。


    藍斯掂了掂沉甸甸的球棒,看著雀斑臉,“今天教你一個道理。”


    “無論你昨天做了什麽,今天你都要為它買單,就算今天沒有,明天,後天,總有一天會輪到你。”


    藍斯示意了一下,伊森把雀斑臉的一條胳膊扯了起來,藍斯雙手緊握著球棒,高高舉起,用力一砸。


    咚一聲悶響伴隨著慘烈的叫聲,雀斑臉此時已經顧不上去思考自己的女友珍妮弗是不是一個女表子,疼痛讓他無法思考!


    他抱著胳膊以頭搶地卷縮著身體,另外兩個人嚇慘了,連連求饒。


    “都是湯米讓我們做的,都是他的問題!”


    “誰是湯米?”


    兩人都看向了已經快要疼暈過去的雀斑臉,果然是好兄弟。


    藍斯卻沒有放過他們,“但你們動手了。”


    藍斯把球棒交給了埃爾文,埃爾文呼吸有些急促,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下狠手,做這件事需要心理建設。


    攻擊,傷害,甚至是殺死同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會有心理障礙和心理負擔,除了天生壞種外,沒有人能做到毫無情緒波動的下狠手。


    他快速的呼吸了幾次,回想起被這群人圍毆的樣子,心裏就生出了一股怒氣,猛的吸了一口氣把胸口鼓脹起來,他高高舉起了球棍,用力一砸,整個人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變得輕鬆起來,連呼吸都平穩了許多!


    然後是另外一個。


    這個人最倒黴,因為是伊森動的手,他的力氣很大,直接把胳膊打成了“v”形,醫生肯定會很開心,因為這代表一大筆醫藥費。


    眼瞅著周圍已經有些人在圍觀了,事情也差不多結束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的沒了影。


    十來分鍾後,一輛警車來到了這裏,兩名警官從警車上走下來。


    其中一人走到三人邊上,用鋥亮皮鞋的腳尖,勾了勾雀斑臉的臉頰。


    看到他睜開了眼睛,確定沒有死人時,警官走到了一旁的遮陽傘下,“叫救護車。”,這是對他搭檔說的,然後看向咖啡館的經營者,“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大多數經營者對這條街上有哪些勢力都很清楚,因為他們都被勒索過,咖啡館經營者摸了摸口袋裏的二十塊錢,選擇了實話實說,“沒見過。”


    “外來者?”,警官微微搖頭,並掏出了筆記本和筆,“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他還是搖頭,“不記得,但都是年輕人。”


    這就是一句屁話,咖啡館外麵的露天桌椅被弄得一團糟,但經營者拒絕提供線索,隻可能是這雙方肯定有什麽貓膩。


    警官把筆記本收了起來,他相信這幾個人知道是誰動的手,這些都是小案子!


    救護車來得很快,除了被伊森打斷胳膊已經昏迷的家夥被送上了救護車之外,雀斑臉和他的好兄弟拒絕了上救護車。


    被打斷胳膊已經很慘了,如果再被掛上幾百上千塊的賬單,還不如讓剛才那夥人直接幹掉他們來得省事!


    遠處的巷子裏,跑的有些氣喘籲籲的年輕人們對視了一眼,隨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


    這些人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可怕,當他們被按在地上爆錘的時候,他們和可憐蟲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


    這一切,都像藍斯說的那樣,你強,他們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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