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那是當然!”


    以前沈眠在華恒,他打官司根本就打不過她。


    哪怕沈眠不在,要想讓他把溫簡從無期改判無罪,他還真沒那樣的本事。


    “那下周關於母親殺死親生兒子的那個案子,我們法庭見。”沈眠笑了笑,語氣涼涼的。


    唐末愣了一下。


    那個案子他做足了準備,肯定是贏。


    但是現在聽沈眠這樣說,他突然有點不確定了。


    周也看著眼前女人自信,底氣十足的樣子,她心裏羨慕極了。


    要是她從小在豪門長大,肯定也是和沈眠一樣。


    可惜,她生在那樣的家庭。


    “眠姐,酒和菜我都安排好了,馬上就來!”林曼走到沈眠身邊,柔聲說道。


    周也看到林曼,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林曼!你怎麽會在這裏!”


    關鍵是,林曼對沈眠的態度也太恭敬了。


    林曼這幾年在京城可是有名的金牌大律師,每次隻接大案,而且,她每次接的案子最終都是贏,從沒有過敗的記錄。


    說起來,林曼比沈眠還要厲害。


    可就是這樣厲害的林曼,現在對沈眠卻是恭恭敬敬。


    沈眠究竟是什麽人?


    唐末眯了眯眼。


    林曼現在的身份可不簡單,她對沈眠竟然如此恭敬?


    沈眠是什麽身份?


    “你也坐。”沈眠叫林曼。


    林曼聽了她的話,彎腰就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另外兩個律師坐到林曼的旁邊。


    很快,酒和菜就上來了。


    服務生給大家倒好酒。


    沈眠伸手端起酒杯,“作為東道主,我先提一杯,感謝陸總親自來談這次的合作!至於最後結果如何,那就交給天意!”


    陸嶼城挑了挑眉,“沈律的意思是大家幹了這杯?”


    他在知道沈眠在天誠上班後,他根本沒有打算和天誠繼續合作。


    不然他也不會故意把華恒的人叫過來。


    這杯酒,他可不喝。


    “我幹了,陸總隨意!”沈眠一仰頭就把酒喝光了。


    林曼坐在一旁有些擔心。


    陸嶼城笑笑,“既然你都幹了,我當然也要幹!”


    今天他要把沈眠灌醉。


    沈眠神情淡淡地看著他。


    唐末和周也都喝了。


    沈眠接著又提了兩杯酒。


    三杯過後。


    周也主動給陸嶼城敬酒。


    陸嶼城扭頭看沈眠,“沈律陪我們喝。”


    沈眠笑了笑,“周律給陸總敬酒,我就不作陪了。”


    陸嶼城想灌醉她。


    她都已經看出來了。


    至於灌醉之後把她怎麽辦,她暫時猜不到。


    但陸嶼城擺明就是要替溫簡出氣,能做什麽好事!


    “我敬沈律一杯。”唐末端起酒杯敬沈眠。


    沈眠漂亮的黑眸落在他臉上,輕笑一聲,“今天陸總才是我們需要巴結的人,多陪陸總喝幾杯!”


    唐末對上她的目光,“沈律這是不給麵子嗎?”


    “就算是又如何?”沈眠笑著反問。


    她憑什麽給他麵子!


    唐末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沈眠竟然真不給他這個麵子。


    沈眠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今天晚上我請客隻請了陸總。”言外之意,他們都不是她請來的,自然用不著給他麵子。


    她的這番話直接讓唐末下不來台,一張臉陰沉得厲害,“沈律說話還真是直接。”


    他說了一句。


    沈眠懶得理他。


    唐末以前就和她關係不好,她也不用在這裏和他假猩猩的裝友好。


    陸嶼城和周也喝完酒,沈眠就給林曼和其他兩個律師使了個眼色。


    林曼秒懂,帶著兩人向陸嶼城敬酒。


    周也看到剛才唐末在沈眠這裏碰了壁,也就沒有來自找沒趣。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沈眠掏出手機,看到是傅知歸打來的,點了接聽。


    “眠眠,你在哪裏吃飯?”


    沈眠把位置告訴了傅知歸。


    “你別喝酒,我現在過去接你!”傅知歸的語氣裏透出一股濃濃的擔憂。


    “不用了,你回家陪兒子吧,等會兒林曼送我回去。”


    “我有分寸,你先吃飯。”


    “好,那再見了。”


    沈眠接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溫柔,聲音軟軟的,周也看著有些嫉妒。


    長得好看,有能力,自然會有無數的男人喜歡。


    而她呢。


    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


    陸嶼城聽了剛才沈眠的對話,不由問道:“沈律結婚了嗎?兒子多大了呀?”


    要是溫簡不進去,說不定他們也已經有兒子了。


    這一切都要怪沈眠這個女人!


    溫簡在裏麵受盡折磨,沈眠這女人憑什麽過得幸福快樂。


    沈眠抿了抿唇,“我的確已經結婚了,兒子也快三歲了。”


    陸嶼城想了想,“你的兒子該不會是江祈寒的吧?”


    如果這樣的話,江祈寒知道了肯定要把孩子要回去。


    沈眠也會跟著孩子一起回到他身邊嗎?


    “沈律的老公是做什麽的呀?在哪裏工作?”陸嶼城又問。


    沈眠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陸總查戶口呢。”


    她就不告訴他。


    陸嶼城捏著手裏的酒杯,笑著說,“作為老朋友,問問也不過分吧?”


    他是真的好奇。


    畢竟,江祈寒不僅是顏值天花板,更是有錢有勢。


    離開了江祈寒,沈眠能找什麽樣的男人當老公?


    沈眠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可從來沒有把我當過朋友!”


    以前陸嶼城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仇人。


    感覺就像是她搶了他的男人一樣。


    他對溫簡入戲太深。


    “誰讓你總是和溫簡作對呢。”陸嶼城說得理所當然。


    溫簡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還指望他給她好臉色,想得美!


    “眼睛不好,可以去看醫生,腦子不好使,那就無藥可救了。”沈眠拿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對著陸嶼城說,“本來今天我們是來和陸總談法務代理的,既然你叫了華恒的人過來,那就是擺明拒絕和我們天誠合作,我這個人呢,最識時務了,也不厚著臉皮求陸總和我們天誠合作,來,陸總,這杯酒我敬你!喝完我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喝,我讓林曼把單買了。”


    她說完就直接把酒幹了。


    隨後她側過臉去對林曼說:“我們走吧!”


    林曼和兩個律師一起站起來,“陸總你們慢慢喝,我先去買單了。”


    “沈律,需要我扶你嗎?”其中一個律師走到沈眠麵前,語氣恭敬。


    “不用,走吧,我沒事!”


    於是,一行四人就這樣直接離開了包間。


    結果剛走出門,沈眠就捂著嘴往洗手間跑去。


    因為跑得太急,她直接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一股古龍水的香味兒飄進鼻端,她隻覺得一陣反胃,張嘴就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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