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煙皺眉道:“葉先生,現在外麵滿世界都是李家的人,你就不怕招來李家的大宗師?”


    如果僅僅是外麵的李家人,白如煙確信奈何不了葉峰,不過若是大宗師出手,那必定是凶多吉少。


    所以她還是非常擔憂,自己隻是出去一趟,便立刻被盯上。


    她不難想象,若是目標人物葉峰離開酒店,恐怕會立刻招來李家的攻伐。


    葉峰擺了擺手,道:“白小姐,這點你放心,他們大宗師不會來這裏候著,就李家那些蝦兵蟹將,奈何不了我。”


    “再說,我出去一趟,就是要引起驚動,讓李正奉知道,李家奈何不了我們。”


    葉峰很耐心的解釋一番,也就是不知道底細的白如煙,若是其他人呢,葉峰根本就懶得解釋。


    白如煙沉聲道:“葉先生,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們明日便一起出去看看,試探試探李家。”


    不久後,白如煙離開葉峰的房間,就在她走入電梯後,走廊的盡頭探出一個腦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四爺手下昨日追蹤葉峰的其中一名中年人。


    他轉過眼,記住白如煙離開的房間,轉身離開。


    “四爺,那小子就住在五十八層。”


    酒店內的某個奢華總統套房內,四爺坐在沙發上,目光陰沉,雪茄的煙霧在不斷彌漫。


    “四爺,我們要不要去將他給解決......”


    另外一名中年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表情凶狠。


    四爺搖了搖頭,道:“可以解決他,但是不要在酒店內,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連手眼通天的四爺都不敢在酒店搞事情,可見這家酒店的背景確實非同尋常。


    “你們都將他給盯緊了,若是找到機會,將他給解決了,要幹淨點!”


    四爺翹著二郎腿,吐出濃濃煙霧,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確實,按照他的身份,要解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而另外一邊,港城的某家醫院病房內,李正豪躺在床上,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在他的病床前,站著李家的家主力華榮,還有繼承人李正豪,以及李家的大族老李華澤。


    李華澤是個不起眼的小老頭,穿著一件米色外套,看起來有些老舊,如果在街道上不注意,隻會當成一個退休的老頭。


    他頭發花白,麵色形同枯槁,就像是個營養不良的病號。


    不過他的眼神極為有神,並且犀利無比,仿若兩盞明燈一般,迸射出刺人的目光。


    除了李家的核心人員之外,還有一名幹瘦的小老頭。


    這名小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從終南山趕來港城的苗神醫。


    而鍾鴻輝站在苗神醫的身邊,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


    看著床上的李正豪,他目光閃爍著一股怒意,沉聲道:“那小子該死,連我的人都敢動!”


    “師傅,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要將那個姓葉的碎屍萬段。”


    床上的李正豪見到鍾鴻輝,立刻可憐兮兮,滿臉委屈。


    “正豪,你不要動,鍾老這次請苗神醫前來,便是為了給你續接筋脈。”


    李華榮緩緩道。


    “正豪,你好好養傷,那小子跑不了!”


    鍾鴻輝麵色陰沉,作為一名大宗師,弟子竟然被廢掉筋脈,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日後必定成為笑柄。


    李正豪見此,點了點頭,心裏已然將罪魁禍首葉峰碎屍萬段了。


    “苗神醫,還請您看看。”


    鍾鴻輝對苗神醫很是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這是一個奇人,不是誰都能請來的。


    他雖然不是大宗師,但是卻能請出神州內不少大宗師。


    苗神醫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走到病床邊,李海榮立刻送去椅子。


    “鍾長老,若不是當年欠下的人情,今日我是如何也不會前來港城。”


    苗神醫淡淡開口,仍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李華榮之流他直接無視。


    不過是一個大家族的家主而已,還不值得苗神醫重視。


    “苗神醫,有勞了!”


    鍾鴻輝知道,苗神醫這個人有點固執,就憑自己的作風,對方還真是不肯幫忙。


    苗神醫點了點頭,檢查了李正豪斷掉筋脈的手臂,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好霸道的手法.....”


    他麵露驚訝,話沒有說完,可是將李家眾人的心吊了起來。


    最忍不住的是李華榮,看到苗神醫皺眉的一瞬,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苗神醫,怎麽樣?”


    李正豪是李家最出色的武道子弟,以後李家的擎柱人物。


    按照鍾鴻輝的說法,以後必定是一名宗師,至於能不能成為大宗師,還需要看機緣。


    事實上,無論天資多高的練武奇才,也不敢保證以後必定能成為大宗師。


    每一個大宗師的突破,都有一種強烈的偶然性,很多武胎級別的武者,到死也止步在宗師的境界上。


    所以鍾鴻輝盡管沒有點明李正豪有望大宗師,不過卻是極高的評價了。


    而如此出色的武道資質,李華榮自然萬分在乎,生怕有半點閃失。


    苗神醫麵色凝重,皺眉道:“這斷脈手法極為奇特,老夫從未見過。”


    “苗神醫,怎麽了?有何怪異之處?”


    鍾鴻輝問道。


    “尋常人的筋脈被廢掉,頂多是一個斷口,而李正豪手臂的筋脈,足足斷了三截,饒是老夫見多識廣,也聞所未聞。”


    苗神醫驚訝道。


    此言一出,整個病房內之人皆是麵色一沉,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李正豪聽到苗神醫的話,整個人彷佛從九天墜落地上。


    原本以為隻要苗神醫出手,自己斷掉的筋脈可以完好續接,讓他興奮無比。


    但是現在聽到苗神醫的話,那點希望被徹底破滅了。


    “苗.....苗......苗神醫,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正豪顫聲,方才的得意全無,隻剩下濃濃的絕望。


    “苗神醫,能不能續接?”


    鍾鴻輝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這名弟子就此廢掉。


    苗神醫恢複平靜,緩緩道:“可以治愈,不過需要的藥材非常罕見,就怕你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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