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煙思索片刻,喃喃道:“李家要說除了商業版圖龐大之外.......”


    白如煙說不出來,顯然是想不除去他,對李家知之甚少,或者說隻是知道李家商業方麵的事情。


    “是不是說不出來?”


    葉峰笑了笑道。


    “嗯,確實說不出來,不過這李家本來就是一個商業家族,他們除了商業,還能有什麽不成?”


    白如煙很快聰慧,她立刻明白葉峰話有所指,聯想到其他方麵去,隻是沒有任何根據。


    葉峰淡淡道:“譬如,他們李家,跟什麽樣的武道勢力往來?跟境外的勢力,有沒有其他聯係?”


    葉峰說出一個非常關鍵的點,像是李家這種家族,還是身處東西方交匯的港城,要說跟境外的勢力沒有任何交集,是不可能的。


    一個如此龐大的商業家族,最起碼有基本的接觸,但是李家卻少之又少,似乎在避諱什麽。


    葉峰覺得,越是掩飾什麽,那麽就越是有什麽不見得人的事情。


    葉峰也是這段時間研究李家發現了這點,所以他十分好奇。


    當然,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葉峰不敢下定論。


    所以他就想著借這次機會,看能不能看出些端倪來。


    白如煙大吃一驚,瞬間明悟過來,訝然道:“葉先生,你是說李家跟外麵有其他方麵的交集?”


    葉峰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不過不敢確定。”


    白如煙張大著嘴巴,好一會後才道:“不可能吧?李家雖然霸道,但是應該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希望不會吧!”


    葉峰雖然跟李家有矛盾,他並不希望李家有什麽問題。


    就在葉峰在酒店坦然聊天之際,李家的莊園內,一輛奢華勞斯萊斯在院子內停下。


    在院子前,李家家主李華榮已經帶著李家的核心人物早早在外麵候著。


    作為港城四大家族的李家,地位崇高,能讓他出門迎接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很快,車上走下來一名年過花甲的老者,老者麵容枯瘦,目光矍鑠,年紀雖然很大,但身骨卻極為硬朗。


    “鍾老,您可算是來了!”


    見到老者的一瞬,李華榮滿臉激動,快步迎上去。


    這名老者名叫鍾鴻輝,是一名真正的大宗師,被李華榮請來了港城。


    事實上,鍾鴻輝是某個武道宗門的壓箱底人物,地位十分崇高。


    而李家這些年來,一直依附的勢力,便是鍾鴻輝背後的武道宗門。


    鍾鴻輝目光如炬,看了眼李華榮,胸膛高挺,點了點頭,麵色陰沉道:“李家主,我們到裏麵再說。”


    鍾鴻輝可不是無故前來,李家當年看出李正豪有武道資質,便讓他拜入了鍾鴻輝的門下。


    這些年來,本來資質不差的李正豪,加上有名師指點,武道實力突飛猛進。


    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天境武者,他若是再進一步,便是宗師之境了。


    事實上,李正豪才二十四歲,雖然未能被宗門定為武胎,但是資質卻不比武胎差。


    隻要循規蹈矩,他在三十歲前成為宗師,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而他這次前來港城,也正是因為李正豪被廢掉一條手臂的事情。


    “鍾老,我們進去再說!”


    李華榮誠惶誠恐,在這位大宗師麵前,姿態放得很低,不敢擺家主的架子。


    一名大宗師,不管在家族還是宗門,都是擎柱的存在。


    李家便是再強盛,也不敢對一名大宗師不敬,畢竟大宗師要提一個人的人頭,家族的護衛形同虛設。


    進到大廳內,兩人雙雙落座後,鍾鴻輝環顧四周,打量著李家人的麵孔,眉頭微微一皺,道:“正豪呢?”


    為了迎接這位大宗師,李華榮出動了李家的所有核心成員。


    李家的大族老李華泰,還有李家的大少爺李正承,以及二少爺李正奉。


    這兩位都是李華榮的兒子,他們沒有走武道的路,而是在負責李家商業上的事情。


    兩位少爺中,大少爺李正承已經被確定為李家的繼承人,所以在為李華榮協管李家的商業事務。


    而李正奉,作為李家的次子,地位非常尷尬,沒能成為繼承人的他選擇自主創業,同樣發展出不小的成績,公司資產已經過百億。


    平日時李正奉並不居住在李家,隻有在家族相聚或者重要事情,李華榮才會讓他回來。


    他的狀況有點像當時葉先賢在葉家,不受到重視,跟家族有種隔閡。


    事實上,這位李家的二少爺確實尷尬,前些年還曾想過爭奪繼承人的位置,不過失敗了。


    若是按照能力而言,這位二少爺的能力比大少爺李正承的能力要強,從他創出百億公司便可見一斑。


    不過能力再強,也禁不住李華榮的決定,所以他跟繼承人無緣了。


    一個家庭隻要大了,那麽爭奪家族產業不可避免,盡管不至於同室操戈,不過勾心鬥角肯定是有的。


    聽到鍾鴻輝的問話,李華榮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恭敬回答道:“鍾老,正豪左手筋脈斷了,在醫院休養,並沒有回家。”


    “真是好大的膽子,連老夫的關門弟子也敢傷。”


    鍾鴻輝麵色一沉,立刻散發出一股凜然氣勢,眼閃過濃鬱的怒意。


    “鍾老,那小子該死,不將他廢掉,為正豪報仇,我實在不甘心。”


    李華榮接著道:“正豪的手臂筋脈盡斷,雖然沒有廢掉武道,不過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而且,任魁也被廢掉,現在跟正豪住在醫院裏麵。”


    李華榮在鍾鴻輝麵前訴苦,矛頭全部指向葉峰,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李華榮越是說,鍾鴻輝麵色越是陰沉,最後臉上浮出濃鬱的怒色。


    要知道,任魁同樣是鍾鴻輝的門人,細細算來,還是鍾鴻輝的晚輩。


    現在不僅自己的弟子被廢掉,連同他的門人也被廢掉,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砰.....


    忽地一聲震響,嚇得眾人猛地一跳,鍾鴻輝竟將身前的桌椅拍成一堆碎渣。


    他震怒道:“這名小子到底什麽來曆,竟然如此行事?”


    李華榮心驚膽顫,都說鍾鴻輝脾氣暴躁,看來傳言果然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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