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將緊抓護欄,穩住自己不斷晃動的身體,避免掉下去。


    遊輪的劇烈晃動,加上內勁衝擊波的震蕩,雖然有人幸免於難沒有掉落海裏,不過也被掀倒在甲板上。


    一時間,甲板上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白如煙長發飄飄,她本來精致整齊的發髻,瞬間散亂,裙擺飛舞。


    她白皙的手臂急忙抓緊護欄,陸天雄也趁機攙扶了她一把,才免於出醜。


    而在甲板的中央,葉峰拳頭光華熾烈,內勁凝而不散,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反觀任魁,他落月斬使出,跟葉峰撞擊的一瞬,那道內勁構築的刀影瞬間被葉峰拳頭擊得潰散。


    這一拳直接穿過他的手臂,結實的轟在他的胸膛上。


    噗.....


    一口鮮血狂噴出來,身體橫飛,掠過四五米後,狠狠的撞在船頭的護欄上。


    那些完全由水管大小鋼條焊接的護欄瞬間變形,形成一個往外凸起的缺口。


    而任魁身體反彈在甲板上滾動,口裏不斷吐出鮮血,麵色一片慘白,十分狼狽。


    此時他的他隻感到胸口劇痛,筋脈阻塞,氣血翻滾,一口氣久久不能提起。


    他想要爬起來,但是卻發現,因為內勁遲滯,渾身無力,又重重的砸在甲板上。


    當遊輪逐漸的平穩下來,眾人紛紛起身穩住身形,卻發現任魁趴在甲板邊緣的護欄上,嘴角鮮血直流,形如死狗。


    這一幕將所有人嚇得當場僵住,這種心神上的震撼,絲毫不亞於方才遊輪發生的震蕩。


    堂堂的李家大供奉,竟然敗了,還是敗在一名不足三十歲的青年手裏。


    “這怎麽可能?”


    眾人驚愕,喃喃自語著,一時半會很難接受眼前這一幕。


    要知道,在場的都是港城的名流,還有不少世家子弟。


    甚至港城四大家族的其他兩個家族的少爺都在,隻是沒有冒頭而已。


    港城就這麽大,這些人都深知任魁的實力,非常恐怖。


    然而就是如此恐怖的宗師,卻敗在一名青年的手裏。


    “不是都說,嶺南的葉家沒有高手嗎?怎麽冒出一個宗師,還是葉家的大少爺。”


    有人驚愕,這裏距離嶺南省省城不是很遠,多少了解葉家的情況。


    葉家雖然勢力很大,不過家族內部缺乏高手坐鎮,這點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李正豪也是基於這點,才沒有將葉峰放在眼裏,讓任魁來碼頭攔截。


    “你們都太輕視葉家了,能夠屹立嶺南百餘年,若是沒有點底蘊,他們怎麽可能立足下去?”


    一時間,四周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焦點都在葉峰身上。


    另一邊的李正豪,在看到任魁趴在地上的一瞬,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麵如死色,如喪考妣,大腦一陣轟鳴,踉蹌幾步,差點癱倒在地。


    趙冠見此,急忙將他扶住,道:“少爺,你怎麽了?”


    李正豪靠在護欄上,顫聲道:“怎麽......怎麽可能?”


    他近乎崩潰,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對方竟然連家族中的大供奉都擊敗了,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實力?


    最重要的是,對方才不到二十多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另一側的白如煙看到甲板上趴著的任魁,非常不顧儀態的仗著嘴巴,滿臉震驚。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急忙用蔥白的手掌遮在性感的嘴巴前。


    陸天雄笑道:“白小姐,你不用吃驚,葉先生的實力超乎想象。”


    “確實令我意外,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白如煙驚愕道。


    葉峰站在甲板中央,他散去身上的內勁,身上的氣勢趨於平靜,就像是個平和的青年。


    他緩緩向前走去,來到任魁麵前,淡淡道:“老任,我先前就警告過你,既然你一意孤行,就休要怪我了。”


    任魁緩緩撐起上半身,抬頭看著葉峰,劇痛令他眉頭緊皺,內心萬般不是滋味。


    人與人的差距實在是太遠,自己幾十年的苦修,竟然不是這名青年的對手。


    緩了緩身上的傷勢,他咬牙道:“姓葉的,你確實很厲害,不過招惹上我們李家,你還想著離開港城嗎?”


    實力比不過對方,現在隻能搬出李家這個龐然大物震懾對方了。


    任魁的本意是想讓葉峰知難而退,有所忌憚,殊不知他這是故意挑釁,弄巧成拙了。


    葉峰麵色一沉,眯著眼睛淡淡道:“老任,你都半死不活了,還想著用李家來威脅我?”


    任魁目光一凜,沉聲道:“哼,我犯不著威脅你,你要是想在港城安然離開,最好放我們離開這裏。”


    “老任,你的招數用錯了,我是最不受威脅的,還真不能讓你們輕易離開。”


    葉峰麵色平靜,眼神卻十分犀利,對於李家的人,他必須要給予懲戒。


    尤其是任魁,仗著自己宗師的實力,上來便恃強淩弱,要廢人筋脈,這讓葉峰極為惱火。


    也就遇上的是自己,若是其他人,恐怕隻能遭受淩辱。


    眾人又是一驚,這位葉家大少爺似乎不想輕易將事情平息下去的意思。


    他們都非常吃驚,這可是李家,竟然公然被人扣下,這是李家前所未有的事情。


    “葉少爺,你這樣做就不怕兩個家族互相激戰嗎?”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名年輕人開口,明顯是在為李家說話。


    這名年輕人名叫鄭學海,是鄭家的四少爺,之前在酒會大廳內,葉峰一腳踹飛破窗掉進海裏的那名老者,便是他的護衛。


    此時那名老者就站在他的身邊,換了一身衣服,麵色陰鷙無比。


    鄭家同樣屬於四大家族,並且素來跟李家的關係非常不錯,此時他自然是站隊李家。


    葉峰瞥了眼他,目光一冷道:“你算那根蔥?哪裏涼快蹲那去,要是不忿,可以上來,我不介意將你一並收拾。”


    葉峰的話霸道無比,氣勢凜然,一股你不服就上去打一頓,不要在邊上逼逼。


    這股氣勢讓四周的人十分無語,這位葉家大少爺還真不是好惹的貨色。


    就憑這股氣勢,絲毫不遜色港城四大家族的核心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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