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些家族的人,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有點想法,趁著亂局,想要謀取一些好處。


    畢竟這次針對的都是大勢力,珍寶無數,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不過前有祝信陽這個前車之鑒,後有神州衛軍士盯著,他們無處下手,也不敢下手。


    此時葉峰提起,他們很害怕神州衛追究這些事情。


    “譬如,樊家的樊貴,在關鍵時刻,故意放水,讓鐵拳宗的宗主打死無名軍士,傷及數十人。”


    葉峰淡淡道。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很多人不是跟隨廖國安,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有幾名跟隨廖國安的武者並沒有驚訝,畢竟他們可是親眼目睹神州衛的軍士,在圍剿鐵拳宗的宗主後,順便將樊貴給緝拿了。


    當時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神州衛區區二十餘人,竟然能夠將一名宗師重傷緝拿,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神州衛那些軍士,基本都是黃境實力,頂多有一兩名玄境。


    他們聯合作戰所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令人不敢想象。


    “為此,他已經付出巨大的代價,就在剛剛,我已經命人將其處決!”


    葉峰的聲音很輕,卻如雷貫耳,震得在場的人心神起伏。


    要知道,這次各個家族前去參加行動的人,最次的都是天境,有四五名更是宗師。


    然而,作為幾名宗師之一的樊貴,竟然被對方給處決掉。


    想起方才的槍聲,這些人瞬間恍然大悟,先是處決祝信陽,後是處決樊貴,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剩下的幾名宗師也心驚肉跳。


    他們此時甚至在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貿然行動,如果像樊貴一般,此時已經步了樊貴的下場,想想都發寒。


    人群中,一名中年人麵露怒色,看著葉峰,終於開聲道:“葉統領,就算樊族老有什麽大罪,也罪不至死,你為何要處死他?”


    葉峰看著出來說話的中年人,麵色忽地一沉,他知道這名中年人,同樣是樊家的人。


    隻是在來到神州衛後,樊貴分到廖國安那邊,而他則是被分到曹天寒這邊。


    這也是葉峰刻意安排,為的就是防止他們抱團搞事,方便指揮。


    此時聽到樊貴被處決,他氣得滿臉赤紅,忍不住出來跳腳。


    “好一個罪不至死!”


    葉峰沉聲道:“打亂緝拿計劃,讓神州衛犧牲五名軍士,傷及二十餘人,他也就隻有一條命,若是多一條命,我還是會繼續斃掉他!”


    “這.......”


    中年人被葉峰堵得啞口無言,好一會才道:“這些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我看你們神州衛就是對我們樊家有成見。”


    葉峰目光凜凜,瞪著這名中年人,道:“哼,若是神州衛對你們樊家有意見,你還能在這裏大呼小叫?”


    這名中年人立刻被葉峰的目光和話語嚇得後退幾步,脊背冒起一股冷汗。


    “這......”


    他的氣場似乎被葉峰強大的氣場震散,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樊貴確實為了一式武技,故意放水,致使鐵拳宗宗主脫離困境,打死五名神州衛軍士,這點無需質疑。”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名老者說話,他是溫家的人。


    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不過他對範貴的作為十分不屑。


    因為樊貴的做法,不僅讓神州衛陷入巨大的危機,連他們溫家也有人喪命。


    所以此刻聽到樊家這名中年人狡辯,心裏麵十分不爽。


    中年人看了眼溫家那名老者,動了動嘴唇,閃過一絲驚懼,沒有再說話。


    要不說在京都這個地方,家族也是分為三六九等。


    溫家是神州衛十大世家之一,其勢力遠不是樊家可以比擬。


    他們在京都這裏,長期形成的威信,令樊家人對其多少有點敬畏。


    所以溫家人說話的一刻,這名樊家中年人選擇了閉嘴。


    葉峰見此,對樊家這名中年人道:“你可以帶樊貴的遺體回去,如果有什麽意見,大可以去找軍部的徐老!”


    接下來,葉峰讓譚元武帶上一小隊神州衛的軍士,幫助將各個家族之人的遺體,幫忙送回去。


    畢竟這些人都是戰死的,值得神州衛的人敬重。


    很快,一眾人離開神州衛,朝著京都城區而去。


    葉峰先是回到軍部,然後讓譚元武派人隨各大家族的人,將那些遺體送回去。


    自己則回到招待所,準備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隨徐國雄前往宮殿,麵見國主。


    譚元武帶著兩名軍士,帶上樊貴的遺體,隨著中年人前往樊家。


    雖然樊貴受不得應有的敬重,不過葉峰還是將人給他們送回去。


    樊家座落在京都西邊,是一棟古樸的四合院,規模雖然比不上溫家和方家的院子,不過在京都中心地帶,算是一棟極其豪奢的院子。


    譚元武坐在車上,身邊是樊家那名中年人,後麵是兩名腰懸悍刀的軍士。


    除此之外,還有被白布裹住全身的樊貴,讓人看不到麵容。


    各大家族人員的遺體,戰死的用紅布裹住,像樊貴這種人,隻能用白布裹住。


    作為一名被處決的人,肯定不能享受跟戰死之人一樣的殊榮。


    所以,用白布裹住遺體,這是一種恥辱。


    樊家那名中年人全程無話,麵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很快,車輛來到樊家門前停下,譚元武命人將樊貴的遺體送下去,擺放在樊家門前。


    譚元武正準備帶人離開,此時裏麵出來一名衣著高貴的老者。


    “樊勝,你們終於回來了!”


    老者笑意連連,龍行虎步的樊家那名中年人走來,他口中的樊勝,便是這名剛回來的中年人。


    而這位老者,不是別的人,正是樊家的家主樊彪。


    他顯然還不知道樊貴身死的消息,對樊勝的回來欣喜至極。


    “家主.......”


    樊勝見到樊彪,一路回來的壓抑,終於忍受不住,萬分悲痛起來。


    “怎麽了?”


    看到樊勝的表情,樊彪頓斯錯愕,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樊勝想要說話,卻哽咽著沒有言語,樊彪見此,左右打望了一番,沉聲道:“樊族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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