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神州衛上下群情憤慨,廖國安也勃然大怒,這名宗師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認定了神州衛的人奈何不了他。


    畢竟在他看來,神州衛雖然人多,但卻沒有頂尖高手。


    這給他造成一種判斷,覺得自己在神州衛中,便是無敵的存底。


    廖國安覺得,這名宗師在自己這邊不僅沒能起到協助的作用,反倒成了一個極大的威脅。


    仔細考量過後,廖國安果斷命人對他展開緝拿。


    那名宗師激烈反抗,盡管他實力強悍,結果還是被神州衛擒下。


    葉峰聽完後,麵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先前已經有所預測,這些家族的人很難管控,結果還是發生了意外。


    可以想象,若是沒有祝信陽的震懾,其他人一樣會如此。


    “此人是那個家族的人?”


    葉峰問道。


    “總教頭,是樊家的人。”


    廖國安沉聲道。


    “樊家?”


    葉峰對這個家族有點印象,是京都的一個比較大的家族,雖然不及方家溫家,不過也勢力極大,比祝家強一點。


    畢竟祝家隻有一名宗師坐鎮,而樊家卻有兩名宗師坐鎮。


    “不錯,就是樊家,即使被擒後,他仍大言不慚,揚言要我們神州衛付出血的代價。”


    廖國安麵色很不好看,當時他就很想將其處決,不過這事涉及到京都的家族,他才沒有貿然處決。


    葉峰目光淩厲,道:“國安,你應該當場將他處死。”


    “總教頭,當時的我心有顧忌,畢竟這是我們自己的人。”


    廖國安歎了歎氣道。


    葉峰理解他的擔憂,畢竟這是一名宗師,不是尋常之人。


    “總教頭,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處置他?”


    廖國安問道。


    葉峰沒有急著處置對方,而是讓廖國安帶自己去見見對方。


    廖國安應了聲後,帶著葉峰與曹天寒前往,路上,葉峰向曹天寒問道:“你們那邊有沒有類似的事情?”


    “總教頭,我們這邊也有人蠢蠢欲動,不過他們還是沒有人亂來,加上有溫家的人相助,能壓下來。”


    曹天寒如實道。


    這些事情的發生,印證了葉峰的猜測,還好做了一些預見性的安排,不然恐怕會鬧出更大的亂。


    這也是為什麽葉峰不願意神州衛吸納一些武道高手的原因。


    這些人實力確實可觀,但他們私心太重,沒有堅定的信念,若是他們充斥進神州衛的隊伍內,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倒是一個巨大的危害。


    這樣一來,高手確實有了,不過到時候的神州衛,充其量是另外一個金龍衛。


    所以在葉峰看來,一個組織不管實力怎麽樣,信念是至關重要。


    若是信念丟失,那麽實力越是強悍,危害也就越大。


    很快,幾人來到一個守衛森嚴的帳篷,裏麵躺著一名枯瘦的老者。


    他的手腳戴著厚重的鐐銬,這種鐐銬是專門鎖住武者的,連著一條鐵鏈,足有八十斤重。


    老者很枯瘦,頭發花白,身上淩亂的衣衫滿是幹涸的血跡。


    幾人進來的一瞬,他緩緩睜開眼睛,綻放出一股凶光。


    “放開我,我是樊家的人,姓廖的,你們神州衛緝拿樊家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老家夥的精神很充足,朝著廖國安大吼大叫,身體不斷掙紮著,想要掙脫鐐銬的束縛。


    不過鐐銬十分厚重,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加上他的筋脈被打斷,失去內勁,根本無法掙脫鐐銬。


    幾人來到他的近前,廖國安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葉峰道:“他就是樊貴!”


    葉峰點了點頭,走到樊貴的麵前,輕聲問道:“你就是樊貴?”


    老者看著葉峰微微一愣,他不是第一次見到葉峰了。


    在軍部出發前,他可是祝信陽被處決的親眼目睹者之一。


    當日的一幕,可是將他嚇得不輕,在這名青年的手下,天境武者說殺就殺,沒有絲毫猶豫。


    這份果決,便是作為宗師的樊貴,心裏也十分驚懼。


    事實上,從開始到如今,他仍不清楚葉峰的身份。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名叫葉峰的,必定是神州衛的人。


    “不錯,我就是樊貴。”


    葉峰的氣場將範貴震住,讓他說話沒那麽衝了。


    停頓了片刻,樊貴看著葉峰問道:“葉峰,我們好心好意協助你們神州衛,竟然如此對待我們?”


    說話的時候,他還想舉著雙手的鐐銬給葉峰看,卻發現根本無法抬起厚重的鐐銬。


    葉峰麵色平靜,目光凜凜地看著樊貴,厲聲道:“樊貴,你貪圖鐵拳宗的武技,為此不惜貽誤戰機,致使我神州衛無名打好男兒喪命,二十餘人受傷,你就是這樣協助神州衛?”


    樊貴被葉峰的怒喝聲嚇得渾身要一震,他麵色更加慘白了。


    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葉峰,是個極為嚴格,根本不講道理的主。


    祝信陽隻是起哄幾句,便被對方以擾亂軍心的罪名處決掉。


    所以他確實害怕,惹事被坐實貪圖武技,貽誤戰機的罪名,自己必死無疑。


    因此他慌亂解釋道:“葉峰,我沒有,這些都是你們神州一麵之詞,我要讓徐老前來主持公道。”


    葉峰麵無表情道:“樊貴,你沒有機會讓徐老前來為你主持公道,而你也沒有這個資格,當初你們前來協助之際,我們便有治軍的生殺大權,所以你不要妄想著蒙混過關。”


    “不,我沒有......”


    樊貴大喊著,他從葉峰的表情看到了冷漠,深邃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機。


    這種表情和目光,跟當日處決祝信陽的時候如出一轍。


    “你還敢狡辯?”


    葉峰怒斥道:“就因為你的私心和貪念,令我神州衛的軍士斷送性命,你萬死難贖其罪。”


    樊貴被葉峰嚇得瑟瑟發抖,但他仍嘴硬,拒不承認自己的罪過。


    “我不是神州衛的人,也不是軍部的人,就算我有罪,也應當交由國主踩斷,而不是你神州衛可以懲處。”


    樊貴繼續抗爭,因為他的過錯,令神州衛損兵折將。


    這事若是讓神州衛處置,結果必定是死路一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軍神出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梭羅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梭羅果並收藏軍神出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