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葉家雖然底蘊深厚,但是能讓江星乾負傷的武者,怕是沒有吧!”


    齊夏沉思起來,嶺南武道宗門不多,致使那邊的頂尖武者極少,宗師不是說沒有,但也極少參與這些家族恩怨。


    而且,根據掌握的消息,葉家不可能存在宗師武者。


    即便嶺南的那幾名宗師出手,也未必是江星乾的對手。


    要知道,江星乾可是被譽為武胎,有武技傍身,不是江德壽之流能夠相比。


    那麽問題就來了,江星乾在嶺南省城,到底是被誰重創?


    這是困擾齊夏的地方,嶺南發生的事情很多,但是事實真相一直隱藏在迷霧當中,令人難以窺視真麵目。


    “葉家肯定沒有,但是不能說明嶺南就沒有人了。”


    陳京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重新躺下去,一臉愜意的道。


    “莫不成是溫家人出手了?”


    想來想去,齊夏心裏有個比較靠譜的猜測,溫家作為神州十大家族排名靠前的家族,族內不乏高手,拿下江星乾並不是什麽難事。


    “有這種可能!”


    陳京點了點頭,認同齊夏的猜測,頓了頓後接著道:“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齊夏一臉疑惑。


    “神州衛!”


    陳京聲音凝重了幾分,收斂那副混不吝的模樣,表情認真無比。


    陳京很清楚,神州衛的權勢太大了,背後站著的可是那位最具傳奇的人物。


    “神州衛?”


    齊夏皺眉,搖頭道:“少爺,依我看神州衛想要重創江星乾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他是宗師實力,有心要走,除非大宗師出手,不然誰能阻攔?”


    陳京笑眯眯的看了齊夏一眼,道:“你小看神州衛了。”


    說完後,陳京沒有再繼續解釋,要是那位傳奇人物出手,別說一個江星乾,便是十個也得飲恨。


    不過陳京似乎不想深聊神州衛的事情,轉而問道:“還有什麽新鮮的事情嗎?”


    齊夏細想了一下,道:“嶺南那邊還真是熱鬧,江星乾剛離開,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哦?”


    陳京頗感興趣追問道:“到底什麽事情,能算得上大事?”


    “昨日,寒國大宗師樸正武,死在了嶺南省城。”


    齊夏聲音略顯低沉,顯然他也被這個消息給震撼了。


    “什麽?”


    陳京驚得挺直身板坐了起來,等著齊夏道:“你是說樸正武死了?還是在嶺南?”


    陳京麵色動容,睜大的眼睛死死看著齊夏,充滿了驚疑。


    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震撼,比江星乾在嶺南灰溜溜回來可要大多了。


    江星乾再如何了不得,撐死了是一名出色天才,一名宗師武者。


    而樸正武的身份不同,那是大宗師,寒國武道巔峰之人。


    如今死在了神州嶺南,如何不讓人震撼?


    或許日後江星乾的身份地位堪比樸正武,但是現在而言,他比之樸正武還遠遠不及。


    因此,兩人的分量在陳京看來,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


    “少爺,是的,這件事情都傳到京都了。”


    齊夏無比確定道。


    “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死了,不過這是一件好事情。”


    陳京在驚疑過後,欣喜若狂,忍不住拍手叫好,彈冠相慶了。


    “樸正武為什麽跑來神州衛,不是說大宗師不得踏足神州嗎?”


    陳京很快產生了疑問,作為頂層家族的核心人員,陳京自然知道各國大高手在西北立下的誓言。


    按道理來說,樸正武這種高手,不會貿然前來神州。


    然而事實是,對方不僅來了,還將性命都丟在了嶺南。


    “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他到了省城後攪風攪雨,派人四周踢武館,甚至親自出手,殺死了周立虎這位在嶺南都聲名赫赫的武道宿老。”


    齊夏將在嶺南得到的消息一股腦的傾倒出來,都是篩選可靠的真實消息。


    “以至於昨日有人將寒國的鬆武道館給掀翻了,館主與樸正武就在武館被人誅殺。”


    齊夏聲音平淡道。


    陳京聽完後沉思片刻,哀歎道:“周立虎我當年就聽說過,是個頗有氣節的武者,一身鐵骨錚錚,令人敬佩,沒想到死在樸正武的手裏。”


    周立虎早年的聲名確實非常大,陳家雖然遠在魔都,但是冬天的時候沒少在嶺南省城過冬。


    因此陳家對省城還算比較熟悉,對周立虎這種武者也並不陌生。


    “可惜這位老英雄了,我聽說當年他可是力戰過不少境外武者,尤其是對戰櫻花國,拚著重傷將那名武士生生耗死。”


    陳京眼神閃過一絲敬佩,換作是自己,怕是做不到周立虎那般勇猛。


    “樸正武在嶺南省城的所作所為,不像是圖謀,更像是泄憤。”


    齊夏細細分析,他的判斷不無道理,作為一名大宗師,在嶺南踢掉幾個武館,對樸正武而言毫無意義。


    “有道理,據說江星文被處決的時候,連同處決的還有幾名寒國人,樸正武怕是為此而來。”


    陳京立刻明白了樸正武來神州的原因,恐怕與神州衛前段時候處決幾名寒國人有關係。


    “大抵如此!”


    齊夏讚同道。


    “據說樸正武斃命的鬆武道館,當時完全由神州衛接手,沒有更多的信息流傳出來。”


    齊夏輕聲道。


    陳京沉思了片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麵色逐漸變得凝重,驚聲道:“竟然牽扯上神州衛,會不會是總教頭親自出手將樸正武誅殺?”


    從零散的信息中,陳京心裏大吃一驚,最近嶺南省城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著神州衛的身影。


    一切的背後,似乎都有一隻看不到的大手在把持著局勢,誰陷進去都是死路一條。


    不管江家還是樸正武,相繼在省城斷送了性命,這種結果隻有這麽一個解釋。


    聯想到神州衛的動作,陳京心裏已經將目標猜到總教頭身上去了。


    這是最好的解釋,不然他想不出,誰能夠輕鬆誅殺樸正武。


    “少爺,這不太可能吧?傳言說總教頭已經退役,我們甚至連他什麽樣都不知道,怎麽就能斷定是他出手?”


    齊夏滿臉驚疑,有點懷疑少爺的判斷,畢竟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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