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挽離卿莫名緊張這個問題,藏在桌底下的手掌心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液,喉結滾動幾次後,他道:“確定。”


    傳入時隱耳中的音量很低,仿佛在說我撒謊了,騙你的。


    忍了片刻,她沒忍住笑出聲,“隻有一點點舒服的話,為什麽不推開?”


    挽離卿沉默了。


    “將軍其實喜歡我這樣抱你,對嗎?”


    挽離卿愈發沉默,想反駁什麽,卻又不懂怎麽反駁。


    時隱再次開口,“我的身子自小便比別人要偏冷,可將軍不同,將軍抱起來特別舒服、特別暖和,我喜歡暖和的東西,人也一樣。”


    喜歡暖和的東西?


    喜歡暖和的人?!


    而他很暖和!


    丞相這是……


    這是……


    這是在對他表達的愛意!!!


    挽離卿瞳孔驟縮,無措地輕輕抓了抓她垂落下來的腰帶。


    “將軍怎麽不說話?”


    “我……我……”挽離卿睜大眼睛看著對麵開得茂盛的海棠樹,不敢多看她一分,哪怕是她的衣服、她的頭發,都不敢看,“我……”


    時隱溫柔地捏了捏他的臉,“好了,我知道,將軍害羞了。”


    挽離卿:“……”


    他紅著臉憋了半天,憋出幾個字,“沒害羞,隻是不知說什麽而已。”


    都怪丞相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才導致他這樣的,若非如此,自己又怎會那般的緊張局促、心跳加速。


    “嗯,我知將軍的意思。”時隱語調寵溺,“將軍既說了自己的私事,那便到我的了,可有什麽想問的?”


    挽離卿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來,注意力轉移的他,暫時放下內心的羞意,“丞相有喜歡的人嗎?可有與別人擁抱過?可有牽過別人的手?”


    才問出口,他就後悔了。


    自己作何要問這樣的問題啊?!


    怎麽搞得他迫不及待想了解似的!


    可是丞相也問了他很多私密的問題啊,他問回去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他不是想知道,隻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挽離卿給自己找借口,並且非常心安理得的接受,又繼續問:“別人有教過丞相拳法嗎?也像我這樣貼身教嗎?”


    想到別人也手貼手的教她,他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不對,是很舒服,總感覺有股悶氣悶在裏麵發泄不出來。


    挽離卿悶悶不樂道:“丞相,我都沒有那樣教過別人,我隻教過你。”


    時隱認真道:“除了跟將軍做過,其他人都沒有。”


    聞言,挽離卿的嘴角悄悄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他有一點點的高興,丞相對他有些特殊,他不是傻子,能感受得到。


    “嗯嗯,我知道了,丞相還有沒有想問的?沒有的話,我得繼續練武了。”


    他最近很喜歡她送給他的那些武功秘籍,沒事他就訓練,尤其是內力,增進了不少,一拳能砸倒好幾個虛弱的丞相呢。


    挽離卿無聲偷笑,又偷偷地抓了抓時隱的腰帶,這次直接被她抓住手腕,“玩了一次,還想玩第二次,正好,再休息半個時辰,當做將軍偷摸我東西的懲罰。”


    “……”


    “我……”


    “將軍想反駁說自己沒做?”白皙微涼的指尖摩挲著他手腕間的肌膚,時隱神色晦暗,“撒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將軍別撒謊。”


    她不喜歡他撒謊,甚至厭惡他撒謊,發自心底的厭惡,似乎會讓她的脾氣不受控製,更是無法將規避這種情緒的出現。


    “我喜歡說真話的你。”


    時隱說的不是說真話的人,而是說真話的你,這個你特指挽離卿,旁人於她而言,壓根無所謂,他們說不說,能有什麽關係。


    挽離卿意識到她的語氣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危險,不太懂對方為什麽會一下子這樣,變臉堪稱神速。


    他沒多想,畢竟被抓包後多多少少是有點尷尬的,隻能用訕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確實摸了兩下,抱歉。”


    時隱很滿意他說實話的行為,“將軍不用道歉,想摸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定會讓你摸個夠。”


    挽離卿:“……”


    讓他摸個夠?!


    好孟浪的丞相……


    “丞相……”挽離卿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挺大方的哈,我就不摸了。”


    時隱:“……”


    “我怎麽感覺將軍在嘲諷我?”


    挽離卿猛搖頭,“怎會?隻是沒想到丞相會如此說。”


    時隱還是覺得他在嘲諷她,視線暗沉的凝視他的臉幾秒,想找出他嘲諷的痕跡,要是找出來,便找出來吧,嘲諷一下而已,沒什麽的。


    結果,下一秒,被他飽滿紅潤的嘴唇給勾引了,立即把剛才的想法拋到腦後,傾身靠近他的雙唇。


    “丞相?”挽離卿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麽?”


    時隱差點吻上去,好在她控製住了,迅速起身,“沒什麽,將軍去練武吧,我有事做,就先離開了,用膳時再來找你。”


    說完,她落荒而逃。


    回憶戛然而止,時隱來到海棠樹底下,摘了枝海棠花,放在手心,垂眸望著它,彼時,清風拂過,無數粉嫩的花瓣落於半空,迎風飛舞……


    ……


    邊境。


    “離離,好看嗎?”小夙隱把摘到的海棠花遞給挽離卿,仰起頭亮晶晶的注視著他,“送給離離,這是我挑的最漂亮的,拿著剪刀修了很久才弄好的。”


    挽離卿接過來,順帶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好看,崽崽真棒,太厲害了,但是呢……”


    他揪住她的小臉蛋,溫聲囑咐,“下次想弄它的話,崽崽不能背著我,必須告訴哥哥,你還小,得有哥哥在你身邊幫助你,若是沒哥哥幫助,被剪刀劃傷了,怎麽辦?”


    小夙隱的眼睛更亮了,“離離,你在關心我嗎?!”


    在她如今僅有的記憶,無境深淵的乖寶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她,他總是很冷漠,她感覺比她還冷漠。


    他們經常吵架,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吵,她又煩又想哄他,可是一哄他,他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小夙隱頓感委屈,唰的下抱住挽離卿的腿,直接來個倒打一耙,“以前的離離又凶又冷漠,經常罵我打我,還總是叫我滾,我很可憐的,誰都沒有我可憐,可是離離都不記得了。”


    挽離卿:“……”


    他嘴角抽搐一秒,他怎麽可能打她?!


    打自己也不可能打她吧?!


    倒不是說他有多自信,他就是覺得自己不會打她。


    挽離卿想錯了,作為陌離他還真扇過夙隱巴掌,一般是氣急了他才動手,平常他都是忍著。


    忍到最後忍不住了,再全部發泄到夙隱身上,反正當時他的想法就是他不好過,她也得不好過,他難受,她也得難受。


    簡而言之就是互相折磨。


    你折磨我,我折磨你。


    但此時此刻的挽離卿沒有記憶,自然不知道以前發生過的情況,隻能根據他現如今得性格來說,而且是非常肯定的說:“崽崽不許亂說,我怎麽可能會打你。”


    小夙隱道:“怎麽沒可能?”她指著自己的左右臉,“都被離離打過了,要我告訴你真實話情況嗎?”


    “……”


    挽離卿十分感興趣,“你說說。”


    小夙隱要麵子,撇過臉,“不說。”


    “……”


    “崽崽。”挽離卿再次揪住她的臉,無奈的笑笑,“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


    “沒有。”小夙隱朝他伸手,“離離抱。”等對方抱她在腿上坐好,她問:“離離認為這裏好嗎?”


    “好啊,怎麽不好?崽崽不喜歡?”


    “喜歡啊。”小夙隱唇角勾起怪異的笑容,“離離覺得比京城還好嗎?”


    挽離卿道:“確實比京城好,比起京城,我更喜歡待在邊境這裏,不用像在朝中那樣經常勾心鬥角,說什麽、做什麽都得考慮,一不小心容易掉腦袋。”


    “我不會等這樣的事情出現,如果不是本體想搞那個位置,我早就替離離殺了那個皇帝,讓離離自己做皇帝。”


    挽離卿:“……”


    小夙隱越越得意,越說越驕傲,“我會替你把有危險的情況第一時間解決掉,不讓它們有任何能發生的可能性。”


    挽離卿:“……”


    說實話,他挺高興的。


    但看著那麽小小的一個小人兒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有些想笑,他真不是故意的!!!


    挽離卿忍住笑意,毫不猶豫的誇讚她,“崽崽好厲害啊,不愧是我家最可愛的崽崽,哥哥為你自豪驕傲。”


    小夙隱:“……”


    她不喜歡可愛這個詞。


    她本身就不是可愛的人,長得不可愛,性格也不可愛,總之,不論是哪個她她都不可愛。


    可離離總說她很可愛。


    小夙隱沒忍住反駁,“我不可愛。”


    挽離卿道:“哪兒有,在哥哥眼裏,特別可愛,誰都沒有崽崽可愛。”


    小夙隱幽幽問:“真的嗎?”


    挽離卿挑眉,“這還能有假啊,哥哥可從來不說假話,崽崽就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崽崽,誰都比不過崽崽。”


    “是嗎?”小夙隱慢悠悠的問:“那我跟本體比較,誰最可愛?離離哥哥最喜歡誰?”


    “不用比。”


    “嗯?”


    挽離卿淡淡道:“我對崽崽是老父親對孩子的喜歡,對丞相是愛人的喜歡,這如何能比?”


    小夙隱一秒破防炸毛,“你還想當我爹?!”


    挽離卿感歎道:“是啊,所以我不想讓丞相把你收回去,這樣我就不能當崽崽的爹爹了。”


    畢竟他家崽崽很可愛的,他養了那麽久,被收回去的話,老父親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傷心的。


    小夙隱赤紅著臉怒吼,“挽!離!卿!我不準你當我爹!!!”


    挽離卿扯了朵海棠花的花瓣塞進她嘴裏,“好好好,不當不當,別無理取鬧,這是懲罰,吃完它才能說話。”


    表麵不可以當,那他暗地裏當他家崽崽的爹爹不就行了?!


    畢竟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總能想到解決的法子,在他家崽崽被收回去之前,他得盡心盡力的當好他的爹爹!


    挽離卿激動得很。


    小夙隱壓根不清楚他在想什麽,陰沉著一張臉,嚼著嘴裏的花瓣,倒是聽話,確實沒說一句話,直到她吃掉後,才開口,“離離方才說不喜歡京城,那我們別回去了,就在邊境這裏待著,至於她,別管了,她愛在哪兒在哪兒,都跟我們沒關係。”


    本體讓她跟著過來保護他,簡直就是她策反他最好的時機,這期間,她必須要讓他放棄回到本體身邊的想法。


    可挽離卿沒如她所想,“那怎麽能行,我跟丞相還有婚約,我們還沒成婚呢,我得回去找到她成婚,得回去幫她坐上那個位置。”


    說著,他歎了歎氣,“崽崽,關鍵時刻,你別無理取鬧,知道嗎?”


    小夙隱表情扭曲,“離離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她就是不想讓他接觸本體,她討厭本體,本體做什麽她都討厭,她們之間,出奇的相似,對離離都充斥著恐怖的占有欲。


    可是離離卻以為她在無理取鬧!


    小夙隱那叫一個生氣,打本體她打不過,搶離離她搶不過,她怎麽能這麽的無用?!


    委屈的情緒瞬間從心底最深處湧出來,她嗖的下撲進挽離卿懷裏躲起來,好像很不想被他察覺到自己這麽弱小的模樣。


    見狀,挽離卿蹙眉,還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又傷到他家崽崽的心,輕言細語的道:“哥哥錯了,崽崽才沒有無理取鬧,是哥哥在無理取鬧,崽崽能不能原諒哥哥啊?”


    小夙隱的小奶音悶生悶氣的,用哭腔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問:“那你別回京城,就跟我待在邊境這裏。”


    挽離卿頭疼,“不行,我得去京城找到丞相,崽崽是不是擔心我把你獨自扔在邊境,倘若你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崽崽放心,哥哥絕對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扔掉你。”


    其實上次他也沒扔掉,是她去修煉了,而他又著急趕回京城,他有找過她,沒找到,壓根不知道她在哪兒修煉。


    她想見他的時候,她會自己出來見他。


    誰曾想,會遇到皇帝突然召他回京的旨意,等他到京城時,他家崽崽已經追上來了。


    黏人得緊。


    挽離卿又又又歎氣,揉著小夙隱軟軟的頭發,“這次哥哥去哪兒,都會帶上崽崽的。”


    小是隱倔強問:“真的要去嗎?”


    挽離卿言語肯定,“要去。”


    不去,他怎麽幫丞相呢?


    他還要跟她成婚,好吧,最重要的還是成婚!


    挽離卿特別期待成婚的日子,哄好小夙隱後,開始著手準備什麽時候回去,太早回去不好,太晚回去也不好,必須把握好時間回去。


    ……


    深夜。


    丞相府。


    時隱睡不著,自從挽離卿離開京城後,她好像就沒怎麽睡著過,沒人抱著睡,直到現在她都還沒習慣。


    她在大腦裏慢條斯理的琢磨著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沒琢磨半刻鍾,耳邊便傳來熟悉的聲音,聽起來酸溜溜的,嫉妒到極點,“我都說不讓他回來,他偏要回來,好好待在邊境不行嗎?”


    時隱掀起眼皮望向半空中的紫色小團,對方變成人形準備睡在她旁邊,結果被她一腳踹到地上,“這兒是你睡的?”


    “……”


    “我怎麽就不能睡了?!我偏要睡!”小夙隱再次撲過去,又被時隱踹到地上,來來回回好幾次,小夙隱才睡在了時隱旁邊,聽著她虛弱的咳嗽聲,嘲諷道:“這麽弱,離離跟了你是不會幸福的。”


    時隱懶得搭理這個小屁孩,翻身背對著她。


    小夙隱存心想給她找不痛快,她往哪邊轉身,她就往那邊麵對她,直到她不耐煩為止,“沒事做?不去保護他,在這兒待著作何?”


    “我嫉妒你。”


    “……”


    如此實誠的一句話讓時隱沉默半晌,難得見她沒發瘋怒吼,很平靜的說出來,可平靜之中卻帶著某種駭人的意味。


    她清晰的知道,對方說她嫉妒她,那隻是她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嫉妒,若她有能力,又是成人的模樣,她必定會和她搶他。


    “可是嫉妒有什麽用?離離還不是隻喜歡你,每天都想當我爹。”


    小夙隱湊近時隱,抱住她的手,“討厭你,真的特別特別的討厭。”


    時隱好笑的問:“討厭還黏糊糊的抱著?”


    小夙隱道:“本能反應,我們之間有吸引力,不可否認的是,我確實喜歡靠近你,能讓我的腦袋舒服。”


    她是本體的一部分,喜歡挨著她,又非常討厭她,不過,討厭大於喜歡,反正她是不會放棄爭奪離離的。


    今晚暫時跟本體休戰。


    “本體姐姐,我困了。”


    時隱頓了頓,忍著想踹人的欲望,“你來我這裏就是為了睡一覺?離離呢?他的情況如何?”


    戰鬥開始。


    小夙隱頓時不困了,得意地揚起下巴,“想知道啊,你求我啊,求我的話,我就告訴你,否則你別想知道他的情況。”


    這是她跟本體的約定,她得跟著離離回邊境,然後好保護他。


    邊境離京城太遠,本體不能隨時隨地知道離離的情況,但她可以啊,能來回穿梭,弱小得本體啊,太弱了。


    想到此,小夙隱越發得意,“你在京城再怎麽厲害那又如何?在邊境還不是得靠我?承認吧,你就是沒有我厲害。”


    時隱平淡的嗯了聲,“我沒你厲害,求你,能告訴我他的情況嗎?”


    小夙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毫無鬥誌的本體叫她震驚,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本體?!你在搞什麽?!難道不是應該跟我決鬥嗎?!”


    時隱虛弱地咳嗽起來,“我沒力氣鬥,告訴我,他怎麽樣了?”


    有時候,有更簡單的辦法獲得信息,便沒必要去做過多的事,比如,她跟這個小家夥是一體的,那示個弱而已,這能有什麽?


    能得到她家乖寶的信息不就好了?


    幹嘛還要浪費時間去跟她這吵那的指不定還吵得她頭疼。


    聽見時隱說的話,小夙隱再次驚呆,這不像本體,可轉眼想到,本體沒記憶,確實會有點變化,這正常。


    她別扭的輕哼,“我就是不告訴你。”


    “你回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他的情況?”


    “……”


    小夙隱惱羞成怒,“你猜到就猜到,說出來做什麽?!看我笑話嗎?!”


    時隱道:“有笑話為什麽不看?喔看起來很像蠢貨?”


    小夙隱沒好氣的踢了她一腳。


    時隱危險地眯了眯眼,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甩到床下,一個深深的掐痕霎時出現,小夙隱跟沒事人似的站起來,又爬上床,睡在時隱身邊,“踢一下都不行,你是不是有些小心眼了?得大方點。”


    倘若是本體,不可能隻有掐脖子,還是沒有記憶的好,她可以到處蹦噠,反正她又不能殺了她。


    也不對,是殺不掉她。


    “本體姐姐……”小夙隱摟住時隱的脖頸,額頭在她臉上蹭了蹭,“你好凶啊,我要把你掐我脖子的事告訴離離,他肯定會為我做主的。”


    時隱也明白挽離卿確實會這麽做,回來後指不定得怎麽說她,她冷笑一聲,知道怎麽能夠氣到小夙隱,“能怎麽做主?離開我?拒絕跟我成婚?還是說這輩子都把見我了?你覺得可能嗎?蠢貨!”


    “我要是你,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將它爛在心裏,誰都不知道,如此,他對我,還是對你的印象都好。”


    “全天下我想不到還能有你這麽蠢的蠢貨,就你這樣的,說實話,壓根不配做我的一部分。”


    小夙隱:“……”


    她氣得臉色怒紅,氣急敗壞道:“你管我,我偏要告訴他,讓他給我做主,反正能隔應到你不就行了,我想那麽多做什麽?!”


    時隱:“你現在去。”


    小夙隱攥緊拳頭,“你等著,我現在去。”


    話落,她的身影立刻消失,瞬移到熟睡的挽離卿身邊,趴在床邊,叫醒他,委屈的告狀,“離離,你看我的脖子?”


    挽離卿腦子還怎麽清晰,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的,在注意到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跡時,嚇得他猛地清醒,對著她的脖子一頓檢查,“崽崽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小夙隱道:“是本體啊,我睡不著,去找她了,可是她掐我脖子,離離替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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