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閔太醫以前是丞相府的醫師,後來經丞相舉薦入宮當了太醫。”


    玄予微征,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事,“是有這事,不過容王怎會突然提前她,當年閔太醫醫術精湛,不忍她在我這丞相府被埋沒,便舉薦她進宮,說來挺久的,沒想到還有人記得。”


    夙隱笑了笑,“這會見丞相想起來罷了。”


    她這是開始懷疑她?玄予暗了暗眼眸,容隱這人近月以來有些奇怪,但具體她說不上來哪兒奇怪,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什麽都同從前沒多大變化,然而細看又有些不對勁。


    不過……


    這人以往向來對垣照國鞠躬盡瘁,不知如今是否能……


    玄予收起思緒緩緩道,“倒也承蒙容王能記住。”


    機械音突然在夙隱神識中響起,“宿主,原劇情中玄予這一脈是樓杳那一派的,說是忠心耿耿都不為過,不過現在看來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為小反派的緣故導致這條支線變得麵目全非,也查不到被篡改的故事線。”


    “無事,不用管。”


    “好的,宿主。”


    “容王是猜到誰是凶手?”


    “尚未。”目前也隻是猜想,至於證實還需要時機。


    “丞相可看兩日後是否能查到。”


    ……


    兩日期限彈指一過,


    此時,


    高位上的樓杳重重咳嗽著,陰沉的臉色看著下方眾人,怒道,“都是一群廢物,連個證據都找不出來,孤要你們何用?!”


    大臣們顫顫巍巍的低著頭,這會誰都不敢去觸黴頭。


    “咳!咳!”樓杳因為咳嗽使勁抓住扶手,手背青筋陣陣泛起,“容愛卿,你同朕說說有何辦法。”


    “陛下,臣無辦法。”夙隱音色平淡,仿佛說的不是什麽大事。


    “憤怒值:30。”


    她怎麽可能沒有辦法!她在騙她!


    樓杳氣得一下又吐血。


    大臣紛紛一驚,不知誰喊了句,“快傳太醫。”


    夙隱神色平靜看著這一幕,周身氣息高高在上,難以接近,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把自己置身於事外。


    “宿主,你是有辦法還是沒有辦法?”


    宿主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搞得它心癢癢的,它也想知道。


    “辦法?”夙隱輕笑,“最好的辦法不就是直接把所有人殺了一勞永逸嗎?”


    “你要是想,現在就可以替你做了,順便做個小實驗。”


    說起來,因為他,確實許久沒動過手,不過那些東西也的確沒他誘人,總是讓她忍不住……


    係統:“……”


    還小實驗?!它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解剖人體!這算小實驗嗎?!


    嗬嗬嗬!!!它就應該知道自己不該問的!


    宿主就是個表裏不一的變態!


    “宿主,我知道您在開玩笑,我先走了。”


    抓緊跑,免得宿主等會真的做了,它找誰哭去!


    開玩笑?夙隱輕輕勾了勾唇,她從不開玩笑……隻不過是因為他自己才放棄的這種想法,畢竟遊戲的慢慢玩才有意思……


    朝中瞬間喧鬧得很,樓杳大聲一吼,“都給孤安靜!”


    “丞相,你來說說可還有辦法?”


    玄予上前一步,和夙隱是同樣的回答。


    樓杳氣得臉部發抖,“其他愛卿呢?!”


    “也沒有嗎?!”


    安靜如雞,沒人回答。


    樓杳抄起旁邊的奏折往下就是一頓猛砸,“廢物,都是廢物!!”


    “綏國二皇女覲見!”殿外此時傳來聲音。


    樓杳深吸一口氣,咳了一聲,“宣。”


    “宣綏國二皇女覲見!”


    二皇女不急不緩的走進來,嘴角擒著笑意,完全沒有失去皇妹的傷感,反而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愉悅的心情,“參見陛下。”


    “平身。”


    “多謝陛下,陛下,不知臣皇妹的死因可有找到了?”


    “二皇女,孤自會給交代,且離三日期限還有三個時辰。”


    二皇女笑意不變,“那臣就在等三個時辰,還望陛下能抓緊,臣兩日後便會啟程回綏國。”


    樓杳握緊拳頭咬牙笑道,“自會。”


    與此同時,


    “殿下,您說這證據能找到嗎?我們還未動手就有人先行一步,這是何人?”


    顏偌端了一杯茶水遞到嘴邊,緩緩說,“是誰又如何,總之這也是我們的目的。”


    “慕使臣,行軍打仗之人,不在乎過程,結果最重要,贏了就是贏了,誰也不能改變。”


    顏偌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慕慈隨即替她斟滿茶水,繼續問,“那若是找到證據,綏國不動兵……”


    “且看今日,若是不動兵,我們推它一把,那時就由不得它,不動也得給本殿動。”


    “到時候就看這垣照國的攝政王能不能抵住這次的戰亂了。”


    “臣明白。”


    不出所料,


    三個時辰一過,證據仍未找到,綏國的二皇女隻得帶著屍體回去,其中話也未說過,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近幾日玄寶調皮得很,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拉著夙隱給他沐浴,索性溫泉的水溫也合適,夙隱也就由著他,這小家夥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妻主,你快給阿寶洗!”玄寶不著寸縷的掛在夙隱身上,催促道。


    夙隱隨便給他淋了點水就拿裏衣給他穿好,整個過程快得不行,畢竟整日都泡在水裏也不行。


    “妻主,洗完啦?”玄寶處於有點懵的狀態,腦袋暈乎乎的。


    “嗯。”


    “可是你都沒有摸阿寶呀?”


    “摸過了,是阿寶記錯了。”


    “好吧。”


    玄寶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夙隱隨便使了的術法給他把頭發弄幹,然後抱起他離開。


    床榻上,他趴在夙隱身上動來動去的也不見困,腳腕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帶著清脆的鈴聲。


    箱子帶回來那日,玄寶迫不及待的想給夙隱展示自己的東西,能讓他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定是他很喜歡的人。


    最後的最後,鈴鐺就被係在了他的腳腕上。


    玄寶抓住夙隱的衣襟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和她臉對臉,他咧開嘴角笑,和夙隱眼神對上,小眼睛一下骨碌碌的轉到一邊,突然變得有些害羞,隨後趴到她的耳邊,聲音又輕又軟,“妻主,我有你的小寶寶了。”


    夙隱:“……”


    “誰給阿寶說的?”她壓住身上兩條興奮得動來動去的腿,“阿寶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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