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他們聽見警笛聲,停了下來,掛了一整個早上的心終於落下了,待在原地靜靜等待。


    “警察,不許動。”


    警察?


    誰叫的警察?!


    誰出賣了他?!


    穆正偉邊想邊手忙腳亂的把嬰兒放在地下,然後舉起雙手跪在地上,孩子的哭聲也越來越大,警察立刻上前把孩子解救出來。


    匍匐在地麵的一片人群聽見聲音抬起頭,眼神裏滿是驚恐,婦女們都護著自己的孩子,其中有個婦女呆滯的眼神終於亮了亮。


    她急匆匆的站起來,或許跪的有些久了,她腿一軟又摔倒在地麵上,她不管不顧,連滾帶爬的來到警察旁邊,見到警察,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道,“警察!警察!我要……我要舉報這個村子……”似乎又被刺激到了,她神誌不清大叫,“全都是……全都是殺人犯。”


    她哭不得不成樣子,看著警察抱著的孩子,情緒及其不穩定,“求求你們,把我的孩子給我,把她給我。”


    離女人最近的警察把她扶起來,輕聲安撫,“你慢慢說。”


    又示意旁邊的警察把孩子給她,女人看到孩子,把孩子抱過來,情緒終於穩定了一點,身體仍然在發抖。


    “你給我閉嘴。”穆正偉慌得不得了,生怕她說出一些事情,他匆匆忙忙的跑下來,手裏還提著菜刀,目眥欲裂的看著她。


    女人看見她,抱著孩子害怕的蜷縮在警察後麵,情緒又開始變得不穩定,嘴裏不停念叨,“就是他,就是他,他是殺人犯。”


    剛剛安靜的孩子又開始大哭了。


    “寶寶乖,寶寶乖。”


    “把他給我扣住,這裏的人全部帶回警局。”


    這時,夙隱從後麵走了進來,為首的警察向她表示感謝,“多謝顧小姐您能舉報。”


    她理了理微亂的衣服,笑道,“不用,這是分內的事情。”


    “這次事件牽扯出來五年前顧氏夫妻二人的兩條人命。”


    五年前?不,不會的,不會被發現的。


    穆正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不會的,他的臉色瘋狂扭曲著,眼裏冒著怒火瞪著夙隱,仿佛要把她卸成五花大塊似的,“是你,對不對,是你報的警?”


    “給我按緊他。”


    “警察,都是她,哈哈哈哈,都是她。”


    “按緊!”


    警察聽見夙隱的話,麵色一沉,五年前的那個案例,凶手一直沒找到,沒想到竟然在自己管轄的眼皮子底下,他看了看上麵的人像,還附著了些許血跡,底下更為恐怖。


    “顧小姐,多謝告知,我先把人壓回去審問,但顧小姐是舉報人理應也跟我們走。”


    “我還有點事,稍後到。”


    “好,那請顧小姐抓緊時間。”


    警察一走,周圍空曠了不少。


    “還不出來?”


    夙隱往景遇他們那邊看過去。


    景遇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他疑惑眨著眼睛問,“姐姐什麽時候去報的警?”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可走出去也要很久,今天根本到不了。


    這時,夏言他們幾個也不急不緩的走出來,急切的視線也看向夙隱,他們也想知道。


    係統:其實是宿主叫它報的警。


    夙隱隨口說了一句,“來之前報的。”畢竟像係統報警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


    “……”


    他們看起來會相信嗎?


    不過她既然不想說,景遇也不會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對了,姐姐,這三個人是他們當時抓的,被我們巧然遇見了,然後救下了他們。”


    三人看了夙隱一眼,嘶!好冷,這人就是雇主啊,他們憨笑道,“顧總,您好。”


    夙隱朝他們點了點頭。


    景遇又開始問,“那你今天去哪兒了?”


    夙隱沒說,反而是雲淡風輕的略過這個話題。


    係統也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它不敢問,今天早上它又黑屏了,它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故障了,可小世界的畫麵能看又打消了它的疑慮,就宿主的不能看,若係統有形態,這會指不定是嘴咬著手絹尾端手指纏繞著,然後一甩而出,低聲哭訴它好慘,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簡直枉為係統。


    許餘三人一出村說他們還有事,就和景遇他們分開了。


    等他們來到警局的時候,女人的神誌情緒也恢複的差不多。


    女人開始緩緩敘述望遠村的事情。


    望遠村就是一個封建落後還及其迷信的村子,每年都要舉行祭祀大典,為了能夠保證生兒子,剛開是還隻是用雞牛羊祭奠,自從五年前的時候起就開始用活人獻祭,她說,她叫蘇爾是個大學生,當年她是被拐賣然後逃跑過程中流落到那兒的,因為村子裏不允許有外姓人,但或許那些人看她是個女人,能夠生兒子,他們讓村裏麵的所有男人都來淩辱她,隻要能夠懷孕就好,反正這個村的都是一家人,而村裏女人好像已經習慣了,環境造就人,她們也幫著那些男人一起。


    五年前,村子裏麵來了一對夫妻,說是來找一種東西,看那一身穿著都知道他們是不平凡的人,沒人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他們住在穆正偉家,那女人名叫江落挽,男的叫顧辭。


    起初,村裏的人對他們挺好的,江落挽長得很美,是個古典美人,經常戴一根很好看銀色的項鏈。


    望遠村就是個地獄,男人見了女人就想控製不住,更何況是江落挽這麽個漂亮美人,因為有顧辭在,他們倒是沒那麽著急動手,江落挽每天就在院子前培育花,沒過多久,花已經開滿的整個院子。


    終於在某天,那些畜牲直接來了個下藥,把顧辭給迷暈了,最後隻剩江落挽一人。


    那天,蘇爾來找江落挽,想了許久還是想告訴她這裏的事情,可是,到了門邊,她聽見裏麵的聲音,許多男人的低罵聲混雜著江落挽的哭聲求救聲,似乎已經哭很久了,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她偷偷透過窗戶看,江落挽身上全是血跡,牆壁上是她硬生生摳出來的血跡,指甲裏麵已經浸滿了血,蘇爾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哭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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