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牽扯太深,葉裳瑞心裏揣著秘密,也不好解釋太多,隻能鄭重道:“不是我單純,真是你們多想了!我和阿瑩比你們更早地認識謝同誌,對謝同誌也算知根知底,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敢留人家三口子在家裏長住。我們也不傻,好賴還是能分得清楚的,斷然不會引狼入室,讓心術不正的住進我們這個大家庭。”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來了,陸旭冉和華一愷倒不好再勸下去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閉上了嘴巴。


    葉裳瑞知道他們也是一片好意,緩了語氣道:“你們的擔憂我也不是不明白,但謝同誌真不是那樣的人。他常去找阿瑩聊天的事我也知道,阿瑩都跟我說了,範同誌產後狀態不是很好,他是來跟阿瑩求教給調理方法的,因為這事比較私密,不好公之於眾,他們才刻意避開了你們沒當麵說。”


    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陸旭冉和華一愷瞬間啞住了,不覺對視了一眼,都不禁露出了羞慚的神色。


    原以為謝禮然對夏穎瑩生了不該有的綺念,原來,人家是在為自家老婆求經呢。


    葉裳瑞還趕著去廚房給媳婦兒幫忙打下手,沒空跟他們耗在這,邊挽起袖子,邊細心地叮囑道:“這話題就到此為止,以後都別提了。萬一傳到範同誌那邊生了誤會,到時就是你們的罪過了。”


    鬧了這麽一個烏龍,陸旭冉和華一愷已是愧疚不已,當然是忙不迭地答應下來,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今天的對話肯定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抱著補償的心態,接下來一連幾天,這兩人對謝禮然那叫一個熱情周到體貼入微,直把謝禮然弄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搞不懂這兩人間這抽的什麽筋。


    夏穎瑩也看出了這兩人的古怪,待去找葉裳瑞詢問了一番後,被逗得直接笑出了聲。


    葉裳瑞輕歎了口氣,略有些無奈道:“其實也不怪他們誤會,謝同誌每次一回來,都會馬上找你說上一會悄悄話,在旁人的眼中看來,你們確實走得比旁人近了些。”


    “沒辦法,我和他現在是合作密切的小夥伴,走得近也是難免的!”


    夏穎瑩雙手一攤,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語氣道:“我倆沒法意念溝通,這時代也沒手機,就隻能麵對麵商談正事了!不然總不能讓我們靠眼神交流吧?”


    葉裳瑞默默地瞅了她一眼,抿著唇角沒做聲。


    夏穎瑩何其敏銳,馬上察覺到他的異常,走過來張開雙臂抱住他,笑嘻嘻地問道:“幹嘛呀?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沒有。”葉裳瑞應得飛快,口是心非道:“你們是在談正事,我知道的。”


    “知道你還板著個臉……”夏穎瑩湊過來,故意在他脖間嗅了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酸酸的,我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醋味了。”


    葉裳瑞眸光閃了閃,眼睫低垂下來,悶聲道:“那你還逗我……”


    夏穎瑩就看不到他這副小媳婦樣,嗷嗚一聲,異常興奮地就把他撲倒在沙發上,低下頭又是親又是啃的,很快在葉裳瑞的脖子上種下了好幾個草莓。


    葉裳瑞被她弄得氣息都有些亂了,抱住身上的人正要反攻,就聽到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緊跟著就是陸旭冉那煞風景的大嗓門,“裳瑞,堂屋的尿片用沒了!趕緊拿出來,我等著給二寶換呢!”


    被這麽一打擾,旖旎的氣氛瞬間去了大半,夏穎瑩抬頭朝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不太舍得就這麽結束了。


    直到葉裳瑞輕輕的推了推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套上拖鞋走向門口,隨手從空間裏掏出一大包尿片,開了條門縫遞出去,等那邊人的拿穩了,“砰”地一聲迅速關上門。


    陸旭冉原本還想進門說幾句話,一個不防,差點和門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倒也識趣,揉了揉鼻子,拎著尿片晃去了堂屋。


    另外一頭,夏穎瑩轉過身急吼吼地跑回來,再次剛坐起身的葉裳瑞重新撲倒在沙發上,繼續在他脖子上繼續大種草莓。


    葉裳瑞剛平複下來的溫度又被她撩起來了,趁著還有一點理智尚存,他竭力穩著生,微喘著氣提醒她道:“阿瑩,天色還早,待會還得去堂屋抱寶寶回來……”


    “放心吧,那邊這麽多人,他們會幫我們帶好寶寶的……”夏穎瑩貼著他的耳朵,嗓音甜軟,仿佛裹了一層蜜似的,吐字如蘭道:“阿瑞,趁著還有幾年才恢複高考,我們再生個孩子吧?不然等咱將來都上了大學,就沒有養胎了……”


    這話的意思不能更明顯,葉裳瑞俊顏緋紅,他沒說什麽,隻翻過身,以行動代替了他的回答……


    於是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兩人得了空就開始實行造娃計劃,經常深入交流到翌日淩晨。


    夏穎瑩還好,反正她不用上工,睡眠不夠還能自行找時間補覺,葉裳瑞就不行了,第二天還得去上班打卡,經常一上就是上一整天的課。


    好在夏穎瑩每天都變著法子給他熬湯滋補身體,各種珍貴藥材不要錢似地往裏麵撒,直把葉裳瑞補得越發豐神俊朗神清氣爽,引得校裏校外一眾花癡都邁不動道了。


    也就是葉裳瑞早早結了婚還有了倆孩子,不然,她們高低得爭上一把。


    畢竟這麽完美的男人打著燈籠都不好找,不隻才貌出眾,為人品性也是一流的,平日裏誰有困難找過去,隻要理由正當,葉老師都不會袖手旁觀。


    校長也很是信任他,碰到什麽事都會詢問一二,儼然把葉裳瑞當成了學校的二把手看待。


    這天下午,葉裳瑞下了課回到辦公室,整理桌麵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坐在隔壁的方老師瞧見了,笑著打趣道:“葉老師,你每天都這麽著急趕回家,到底是掛念你那倆兒子,還是想著你家媳婦啊?”


    不等葉裳瑞回答,辦公室裏其他的老師就跟著起哄起來,紛紛調侃道:“聽說你和你媳婦異常恩愛,還是棱平村首屈一指的模範夫妻,什麽時候帶尊夫人過來給我們認識認識啊?”


    “這麽多女老師對你芳心暗許,你不得把夫人拉出來讓她們死心,我們這些光棍都討不上老婆了!”


    麵對眾人的你圍攻哄笑,葉裳瑞神色不變,從容道:“阿瑩挺忙的,既要料理家中大小事務,還要上山打豬草掙工分,沒什麽事也不會到學校來,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這是因為你沒邀請吧?”眾人不肯死心,鬧得越發來勁了,“隻要你喊上一聲,她肯定就來了!”


    “葉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共事這麽久了,還不知你夫人長什麽樣呢!你再不把人帶出來讓我們瞧瞧,就枉費我們同事一場了!”


    “是啊!我們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仙女征服了你,你就犧牲點隱私權,稍微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吧!”


    氣氛因為這個話題變得異常熱烈,笑鬧聲一陣一陣的,吸引不少路過的學生頻頻望進來。


    在這些人裏,唯有坐在角落裏的喬霏始終沉默不語,目光怨毒的盯著那邊葉裳瑞,臉色沉得都能出水了。


    自從上次被夏穎瑩當麵懟過後,葉裳瑞就自覺疏遠了她,再沒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哪怕遇到工作交接,也是公事公辦迅速交代該說的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喬霏當然清楚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無非不就是怕夏穎瑩生氣,要跟她保持距離罷了!


    可他越是這般避嫌,她就越是不甘,濃烈的嫉妒猶如毒蛇,時時刻刻都在撕咬著她的心,讓她片刻不得安寧,隻恨不得攪些是非出來,狠狠地羞辱夏穎瑩,讓對方陷入萬劫不複的地獄,從此往後再也笑不出來!


    就在她臆想著將夏穎瑩踩在摩擦地上之際,葉裳瑞已經收拾好東西回家去了,幾個老師意猶未盡,就著話題繼續聊了下去,都對葉裳瑞背後的女人充滿了興趣。


    他們都不是棱平村的人,不熟悉那村裏的人,隻偶爾從門衛老韋那聽說,葉裳瑞的媳婦十分聰慧能幹,夫妻倆感情非常好,是村裏人人羨慕的一對。


    注意到喬霏一直悶不吭聲地坐在那邊沒動,一個稍大的女老師想到什麽,笑著問道:“對了,我聽老韋說,夏同誌之前有次來學校接葉老師回家,喬老師你當時也在的,應該有見到人吧?你跟人家說上話了嗎?感覺怎麽樣?”


    老韋是棱平村的土著,上次夏穎瑩來學校接葉裳瑞放學,他從頭看到了尾,和她閑嘴八卦時,就順勢把這事說了出來,直歎夫妻感情好到羨煞旁人,樣貌也是極其登對的。


    喬霏這會正惱恨不已,這問題無疑就是往她心口上又撒了一把鹽,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一個鄉野潑婦,沒什麽好稀奇的。”


    這話鋒芒很強,頗有些人身攻擊的意思,其他老師聽著有些不喜,紛紛蹙起了眉頭。


    剛問話的女老師反駁道:“倒也不必這麽說吧?如果那夏穎瑩真有這麽不堪,葉老師怎麽可能會和她結婚呢?”


    “我剛剛都說了,那就是個登不得台麵的潑婦!”喬霏麵色狠厲,極盡刻薄道:“窮山惡水出刁民,誰知道她是用什麽手段纏上了葉老師!?葉老師為人正派有擔當,不小心被人訛上,當了人家的上門女婿也正常!”


    說完便站起身,在一幹目瞪口呆的老師麵前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壞事總是容易傳千裏,喬霏這話幾經周折,很快傳入了夏穎瑩這個當事人的耳朵裏。


    當傳聲筒的是範芬梅,很是替她抱打不平,“這喬老師也忒過份了!啥鄉野潑婦,我看她分明就是暗戀葉老師不成,故意中傷你呢!”


    不得不說,範芬梅這真是一語中的真相了,夏穎瑩捧著杯熱氣騰騰的茶,不甚在意道:“說就說唄,反正我也不會因為她幾句話就缺胳膊少腿,由她去吧。”


    “不能就這麽算了!”範芬梅仍是義憤填膺,振振有詞道:“瑩丫頭,那喬老師都舞到你頭上來了,你這回姑息了她,以後她肯定會越來越過分的!”


    夏穎瑩喝了口茶,笑著搭話道:“那照嬸子的意思,我該怎麽做呢?”


    “當然是鬧到學校去,當麵鑼對麵鼓地找她說清楚!”範芬梅肅整了神色,斬釘截鐵道:“俗話說得好,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呢!那喬老師仗著有點文化,就瞧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必須得給她點教訓才行!”


    夏穎瑩眨了眨眼睛,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範芬梅麵色一喜,正要再接再厲地勸下去,就聽到她道:“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瑞如今在學校教書,我要真鬧過去,就算再有理,也難免會波及到他,我不想對他造成任何的困擾。”


    範芬梅張了張口,卻吭不出聲來了,瞪著她這張格外與世無爭的臉瞧了半響,最後仰頭長歎了一聲,感概道:“葉知青也不知上輩子積了什麽大福,才能娶到你這麽處處為他著想的好媳婦!瑩丫頭,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呀。”夏穎瑩輕撫著手腕上帶著的男士手表,笑容甜蜜道:“喜歡阿瑞的姑娘這麽多,也不差喬老師這一位。我要是每個都放在心上,那活得該多累呀!隻要阿瑞的心在我身上,那些情敵怎麽看待我這個人,又有什麽幹係呢?”


    她這番高情商的發言,更是讓範芬梅聽得心潮澎湃,憐憫同情夏穎瑩的同時,對口出惡語的喬霏更是深惡痛絕。


    抱著這份護犢子的心情,範芬梅離開夏穎瑩家後,徑直就去村裏大槐樹下,將自己昂和夏穎瑩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而後狠狠地呸了一聲,無比唾棄道:“虧那喬霏還是個老師呢,一點都沒有為人師表的氣度!相比之下,人家瑩丫頭大氣多了,都不屑跟她一般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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