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投銅錢的結果是:趙衛在北麵設伏,張獻忠在南麵設伏。


    回營路上,趙衛的親信趙虎說:“幹爹,左良欲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北逃。往南麵走,全是王爺的領地,被圍剿是早晚的事情。我們守北麵,不是要跟他硬拚。”


    趙衛笑著問:“你害怕了?”


    趙虎雞動的說:“幹爹,我虎子不是怕死的人。我是不想便宜了張獻忠。咱們早晚都是要對上的,讓他去出頭,豈不是更好。”


    趙衛說:“左良欲不會從北麵突圍的,王爺早就安排好了,張獻忠守那麵,就讓左良欲走那麵。讓他們拚個兩敗俱傷。”


    “真的?”趙虎驚奇的問。


    “王爺說過的話,什麽時候錯過,你就看好吧。”


    “王爺真是神人啊。鄉下人都傳言,王爺是二郎神爺爺下凡。”


    趙衛一笑置之,這種迷信宣傳,還是有些好處的。


    至於如何讓左良欲聽話,具體方法他也不清楚。他要做的就是放出一隻信鴿,告訴南京的哈大全,他守的是北麵。


    後麵的工作,就要由櫻館密探完成了。


    哈大全苦心經營十餘年,在雄厚財力的支持下,建立了一個遍布全國的情報網,櫻館的密探幾乎無處不在。大明王朝的錦衣衛、東廠、西廠都無法企及。


    在宣德府內,自然也隱藏了櫻館的密探。


    左良欲準備突圍,早就在哈大全的預料之中。大軍開始佯攻宣德那日,有兩個讀書人一起拜見左良欲,說是有脫困的良策。


    左良欲急忙召集了兩人。


    他原本以為兩人是一起的,可卻發現兩人一直爭吵不休。


    兩人最初的觀點到是一致。“圍困宣德的敵軍有十餘萬,將軍卻隻有萬餘兵馬,等待朝廷援軍無望,不如早日突圍,以圖在起。”


    下麵就亂了,一個說往南走,一個說往北走。


    左良欲早就想撤了,也在考慮往那邊跑的問題。他說:“兩位先生莫要爭執,你們一個個說來我聽。”


    支持往北走的人搶先說:“將軍,閩王已經占據福建、兩廣、雲貴。不久前又占了江西,南方半壁都已淪落,張獻忠又占了四川,將軍往南走,豈不是自陷重圍。將軍切莫要往南走。北方還是我大明天下,將軍隻有北撤才能站穩腳跟。”


    另一人卻說:“正因為如此,才要往南走。”


    “你難道想陷將軍於危難。”


    “我看你才是要陷將軍於危難。”


    兩人沒說兩句,就是大打出手的架勢。


    左良欲急忙阻止道:“兩位先生莫急,我知道兩位是為我好,您切說來聽聽,我們在做決斷。”


    第二人說:“將軍明鑑,北上看上去安全,卻是危機重重。因為這條道,大家都想得到。閩王占據南方半壁江山,將軍南下是自投羅網,最終肯定是要北上的。”


    第一人馬上說:“既然如此,將軍就應當北上。”


    第二人怒了。“你難道不能把別人話聽完嗎?沒有教養的傢夥,聖賢之書都被你餵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這廝,竟然敢罵我。”


    “罵你又如何,你咬我啊。”


    “我跟你拚了。”


    兩人說著,竟真的廝打在一起。


    左良欲忙叫親兵把兩人分開,說:“聽他說完,聽他說完。”


    他現在急需脫困之策,兩人的爭執,讓徹底放鬆了警惕。


    接下來,他將被牽著鼻子走。


    第505章 左良玉:最後的路。


    正文 第505章 左良玉:最後的路。


    第505章 左良欲:最後的路。


    給左良欲出主意的兩人,具體名字沒報,他的吵的太厲害,左良欲也忘了問名字。


    等把兩人分開,左良欲才問:“二位先生貴姓高名啊。”


    爭執要往北走的人報名道:“在下聶長征。”


    爭執要往南的人報名道:“在下爾東升。”


    這兩個名字隻出現了一次,其後便淹沒在人海中,作為秘密工作者,他們是不能暴露的。


    爾東升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第一人一眼,繼續說:“南下有風險,大家都知道。兵法有圍城缺一的講究,就為了不讓守軍感到絕望,依託堅城死拚。敵軍留出兩麵缺口,就是想讓將軍撤軍的。我敢保證,敵軍一定在北麵設有埋伏,將軍出城便會中計。”


    “難道敵軍就不會在南麵設埋伏嗎?”左良欲問。


    “一定也會設。但不會是重點,將軍突然從南麵突圍,一定會讓敵軍措手不及。等突圍之後,將軍可繞路返回北方,這樣才安全。”


    聶長征還是堅持說:“不可,往南走,到處都是敵軍,很可能再次陷入重圍,不如一鼓作氣從北麵突圍。”


    左良欲阻止兩人的爭吵。


    “兩位先生說的都有道理,容我想一想。”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來稟報,北城外出現了閩王軍的小股部隊,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左良欲很害怕閩王軍,對張獻忠卻不感冒。


    當下他便決定從南麵突圍,他賞賜了兩個獻計的書生,卻沒有說要從那邊走,隨後他召集親信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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