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大廈頂層,被改造為溪流草地風,一座別墅坐落大廈主體結構上。


    別墅共三層,足夠白栩笙一家居住。


    平日隻有她和父母,以及下人管家居住。


    節假日爺爺輩的人會來此做客商談事業。


    管家領著三人來到二樓客房溫聲道


    “徐小姐在左邊這間房,徐公子是右邊這間。”


    “客人舟車勞頓,先去洗漱,過會晚餐才開始。”


    白栩笙笑道:“待會見了老徐、火瑩。”


    管家帶著白栩笙離開。


    徐冥兄妹停在走廊有些茫然。


    徐火瑩脫下羽絨服外套,別墅的氣溫二十五度左右。


    再穿羽絨服就不合適了。


    徐火瑩小聲道:“哥,白姐家豪華過頭了吧?”


    徐冥雙手一攤:“先享受再說。”


    “我們家也有錢的。”


    徐火瑩自信一笑:“也對,幾個小目標呢。”


    兩人走入各自房間。


    房間玄關放著他們各自行李。


    過去幾秒,徐火瑩敲響徐冥房門。


    徐冥打開房門,徐火瑩抱著徐冥的限量版頭盔


    “你的頭盔。”


    徐冥伸手揉了揉徐火瑩的頭:“有心了。”


    徐火瑩笑著離開。


    徐冥走至窗前,窗簾早已被拉開。


    窗外可見魔都魔幻的街道高樓。


    入夜的魔都更像賽博未來。


    幾公裏範圍內,隻有了了幾棟大廈與空白大廈高度相當。


    黃浦江地標建築哪怕是夜晚也清晰可見。


    徐冥翻出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晚上八點。


    別墅餐廳。


    徐火瑩望著滿桌的精致菜肴瞪大眼睛。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今晚的主角。


    隻管放心的吃。


    今晚的主角在她身旁坐立難安。


    白栩笙父親白盛麵容威嚴,從他們入座開始就一直在審視徐冥。


    白栩笙像個沒事人在另一邊玩手指。


    管家麵帶微笑開口道:“白先生,昨天剛從新省進購了一批葡萄酒,你是否需要嚐嚐。”


    白盛道:“不用,把00年產的茅台開了。”


    管家一愣:“老先生對此會有些許意見吧?”


    白盛:“老爺子早忘了這事。”


    管家離開。


    餐桌隻剩下他們四人。


    白盛望向徐火瑩:“小妹妹,要是餓了你先吃。”


    “這兩個人看著還不餓。”


    白栩笙咳咳道:“其實我也餓了。”


    白盛:“哦?你這麽大的能耐,還不會自己做飯?”


    “所以我才是最後知道的那個?”


    “我爸要見帶教壞我乖女兒的那個人。”


    “請問你有幾個爸?”


    “我這個爸怎麽才剛剛知道?”


    白栩笙尷尬咳嗽。


    徐冥非常無語白栩笙這個老六。


    來魔都這事,她哥接機的時候剛知道。


    她母親是始作俑者。


    她爸剛知道不久。


    辛苦勞作一天回家,想好好吃個飯。


    發現兒女帶黃毛來家裏做客。


    白盛覺得天都塌了。


    原來自己是個外人。


    白栩笙弱聲弱氣道:“這事吧,要怪老媽。”


    提起這個白盛就來氣。


    他老婆挖完坑,怕被報複。


    當天就飛海島度假去了。


    白盛無奈道:“要帶人來家裏做客。”


    “你可以和爸爸說,爸會不同意嗎?”


    “我是老古板嗎?”


    “你爺爺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


    白栩笙:“時尚潮流的引領者。”


    白盛:“所以你覺得在你爺爺逆天的教育下,我會成為一個老古板?”


    “青海搖、花手、說唱我不說精通,至少都會一些。”


    “唉,閨女長大了。”


    “女大不中留嘍,我看啊把家留你們算了。”


    “我馬上帶著你哥飛海島陪你媽去。”


    白栩笙耳根赤紅。


    丟人,非常的丟人。


    慈父的形象破碎了。


    白盛瞪向徐冥:“我都說這麽多了,你小子好歹說幾句好話啊?”


    “是不是要我搖幾套花手你才會笑?”


    徐冥:“……”


    話語梗在咽喉,無處可說。


    本來就尷尬。


    現在更尷尬了。


    徐火瑩扒來一隻澳洲大蝦慢慢啃。


    心裏暗暗驚訝


    ‘不愧是老藝術家帶長大的孩子,嚴謹的外表下藏著自由的靈魂。’


    徐火瑩突然想到自家爸媽。


    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個白毛一個黃毛。


    他們也自由地很。


    反倒他們的孩子就顯得不那麽自由。


    徐冥咳咳:“伯父,這事我也是受害者……”


    白盛打斷他的話語:“別叫我伯父,你才是伯父。”


    “不悶不響把我乖女兒帶成了什麽樣?”


    “我這才知道這丫頭有三個社交賬號。”


    “一個乖巧如歐美皇室公主。”


    “一個是旮遝收集大師、旮遝攻略大師、第三個還是色欲忠誠信徒。”


    “你……你,看著你就來氣!”


    徐冥疑惑望向白栩笙:“你還是色欲信徒?”


    白栩笙尷尬撓撓頭:“搞事搞多了,就這樣被人稱呼了。”


    徐冥:“你天天發色圖?”


    白栩笙:“沒有。”


    白盛把虛擬屏幕投影在他們麵前


    “她不發色圖,她創造色圖。”


    ‘天笙’用戶頁麵,用戶動態一係列不可描述畫集、漫畫。


    徐冥:“……天笙?”


    熟悉的昵稱、熟悉的畫風。


    好好好,色欲人間行走居然是自己四年的遊戲好友。


    白栩笙欲哭無淚,被父親薄紗了。


    馬甲全被透完了。


    徐冥撓頭道:“我確實有一半責任。”


    白栩笙:“爸,你這讓我怎麽活。”


    白盛嘴角上翹:“瞎眼的乖女兒你也不想你的身份被外人知道吧?”


    白栩笙捶桌哀嚎:“太過分了你。”


    徐冥:“……”


    氛圍越來越奇怪是怎麽回事?


    白盛關閉屏幕:“行了,我不是隔壁櫻花省的人。”


    “爸的氣消了。”


    “誰讓你套馬甲用自己身份證。”


    “一查就查出來了。”


    “先吃飯。”


    管家帶來兩瓶茅台,給白盛倒滿。


    白盛道:“給那小子也滿上。”


    管家走至徐冥身側給他倒滿一杯。


    白盛這頓晚餐吃地神清氣爽。


    白栩笙、徐冥隻想逃離這該死的地方。


    徐冥一杯接著一杯幹。


    白盛眉頭一挑:“好小子。”


    沒有過多言語交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硬幹。


    過去半小時白盛倒下。


    徐冥臉色微紅:“看來伯父酒量不行。”


    白栩笙無語道:“明明是你酒量強。”


    白栩笙吩咐道:“管家,把我爸帶去休息。”


    白盛離席,白栩笙根據智能係統進餐。


    本該意義非凡的一頓晚餐。


    她卻吃得味同嚼蠟。


    過往形象如雲煙消散。


    從明天開始,她是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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